韩景洪左右思量感觉不管怎么选择都是韩家吃亏,于是有了决定。
“算了吧,我相信李扬小友的为人,一株双生花不至于闹成这样,更何况还是天尘交的朋友,老夫向你陪个不是,李扬小友莫要见怪。”
众人一脸疑惑,从开始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扬却是有些遗憾,本以为韩景洪会恼羞成怒,这个时候居然还能保持理智,看来也只能拿令牌换一样东西了。
于是李扬笑道:“虽然我很需要双生花,但是偷鸡摸狗的事情我还是不屑于做的,医者仁心,我只是急于治病救人,韩长老也是为了韩家藏宝阁考虑,既然没有双生花,那我这令牌也只能当做交换之物,换取一份药材好了。”
韩景洪嘴角抽了抽,虽然他不清楚这些药材到底什么功效,但是所有能上架的药材没有便宜货,一块令牌就能换到其中一样,看来令牌的规矩要改改了,不然以后谁拿到令牌都能到藏宝阁来搜刮一番,韩家早晚要被掏空。
“既然李扬小友需要,那就尽管挑吧,挑选完毕老夫还有一些问题还想请教你。”
说这话的时候韩景洪心都在滴血,韩家底蕴深厚不假,但是跟李扬有半毛钱关系吗?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家伙就因为拿了令牌就能在韩家藏宝阁里随意搜寻,想想都肉疼。
李扬本想着再故技重施,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方便动手,除非自己速度快到无影无形,但是他还没有自信到这个程度,更何况门口两道防护都那么高端,指不定哪个角落还有什么监控设备存在。
于是李扬又走到架子跟前,仔细甄选药材。
自己有办法寻到的不要,保存不好的不要,年份太短的不要,总之要选就选最有价值的药材。
整个架子被李扬仔细翻看了一遍,韩景洪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这些东西放在平时根本没人敢随便碰一下,就算是韩家人想要动这里面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被家法伺候。
可是现在这些被韩家当做珍宝的东西居然被一个外人动手动脚,韩景洪自觉脸上无光,韩天尘更是把李扬给恨到骨子里。
不用说,自己一顿惩罚肯定少不了,韩天尘离着韩景洪半米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他在颤抖,压抑着一股怒火。
李扬一边看一边评头论足,把韩家人给气得想吐血。
“冰心草年份太短,价值大打折扣。”
“霜叶红保存方法不对,药效流失严重。”
“雪绒棉都被你们给碰坏了,可惜可惜。”
“蝎尾兰……唉,也不知道谁收起来的,叶子有些枯萎。”
“七星毒龙都有?要是让我知道谁放起来的,非得好好揍他一顿!”
……
韩景洪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笑容几乎凝固。
能够随意叫出这些药材的名字足以说明李扬是真的有些能耐,韩天尘能够结交这样一位朋友也不算太亏。
最终李扬选择了一株年份合适,保存完好,药效又足量的虎斑蕨。
别人不知道,李扬很清楚虎斑蕨的作用。这是毒药,但如果配比适量,却是救人性命的应急药。
“好了韩长老,我就选这一株了,其他的也不看了。”
韩景洪差点没气得吐血,暗骂你这小子都翻过来一遍了,再看都被你看烂了!
不过韩景洪还是硬挤出一丝笑容,“既然药材选好了,那令牌……”
李扬随手把令牌扔了过去,韩景洪赶紧接住。
“韩长老,刚刚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请教吗?咱们这就开始?”
韩景洪摆了摆手,“不急,先到客厅里坐坐,我跟秦老爷子也算是故交,不能怠慢,咱们坐下来喝喝茶,慢慢谈。”
李扬也不着急回去,反正药材已经到手,白白得到双生花,又拿到虎斑蕨,心情舒畅之下自然不介意多呆一会。
韩天尘一脸怨气,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来到客厅,韩景洪让人准备了新上市的铁观音,很是客气地亲自为李扬和秦老爷子倒茶。
“这铁观音可不是一般的铁观音,这是茶树嫩芽刚好要到采摘的头一天夜里,采茶工人一夜不合眼盯着,等到日头刚出,露水退去的时候采摘下来的,一年也没有几斤,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秦老爷子自然识货,不过还是要埋汰韩景洪两句。
“我说韩景洪,你拿出来这茶叶是要赔礼道歉还是怎么滴?茶太贵,我怕喝不起啊。”
韩景洪摆了摆手,“秦家主别埋汰我了,我是有求于人,不得不如此做。对了李扬小友,你说你医术不错,能不能帮我瞧瞧?”
李扬有些讶异“韩长老,你看起来没病,难不成是隐疾?”
韩景洪脸色一僵,赶紧摆手。
“李扬小友误会了,不是隐疾,这两年我一直会做噩梦,每到半夜就会被噩梦惊醒,怎么也睡不着,我怀疑身体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正常人哪有天天做噩梦的?”
李扬淡淡一笑,“韩长老是有心病吧?心病还需心药医。”
韩景洪叹了口气,“我也请了不少自称名医的人看过,都说我没有病,只不过是操劳过度。所以这两年韩家事务我很少会去管,但是情况依然没有什么改善,这不奇怪吗?”
李扬眉头一皱,“哦?还有这种事?那我真要好好看看了。韩长老你只管坐着就行,我先替你把把脉。”
说着李扬搬着椅子坐到韩景洪身边,抬手压在韩景洪脉搏上。
脉象平稳,并无大碍,但是过了一会李扬却发现脉象有一丝悸动,不仔细感受很难发现。
“韩长老身体确实有些问题,不过我还不能确定病症,如果你要是信任我的话,我可以以银针过穴的方式帮你查看病因。”
说着李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经常用到的银针。短则三寸,长至两指,看得韩景洪头皮发麻。
“这么长的针扎在身上,不会把人扎坏了吗?”
韩景洪有些犹豫,毕竟没有见过李扬亲自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