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穿那么多衣服都没用？”杨素有点慌了。

死不死的说起来都很虚，问题在于死前你要受罪，要经历痛苦，不是睁眼闭眼那么简单，多少轻生的人都是怕疼劝退的，所以大家怕的不是结果，而是代价。

李扬当然也不知道这种感受，对禁术产生的任何效果他都不熟。

“应该不是被气温影响的，而是你身体里发冷。”李扬判断道。

很明显，正常发冷是因为周围环境低于体温，体温就会朝外面传递，再加上身体活动的发热，这是一个平衡。

现在的气温不可能会让人觉得冷，况且他们才经历过剧烈运动，此时应该是发热才对，那么这样的话，发冷的原因就是在本身了，肯定是病了。

李扬有些担心地摸着杨素的手，惊讶地发现她的体温在下降！

这样丢失体温会有生命危险的，李扬此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因为没有类似经验。

“你怎么样？”他抱着杨素问道。

“我也不知道。”

杨素觉得很难受，那种骨子里的寒意哪怕只有一点点，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她抱住了李扬，忽然感觉这样好受了一些，于是就像是一只虫子在晚上发现了光明，再次把李扬按倒在床上，这时候李扬是不敢拒绝她的，因为身体有一种自愈的本能。

身体的本能就是你在下意识的时候做的事情，恰恰是对你有利的事。

所以该发生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次……

一切平息之后，李扬觉得奇怪，这时候杨素的身体已经摸不出任何寒意了。

他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起到的作用，只能就这样休息，两人睡到了天亮。

早晨醒来，杨素看到了身边的李扬，心里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安稳，她很多年没睡过那么好的觉了，一直都发生着各种让她不安的事情，可李扬一旦在身边她就有安全感。

“你还冷吗？”李扬也醒了过来。

“还可以，就是也没感觉多热。”杨素摇着头。

他们完全贴着，李扬都能感觉到那个热度，但杨素却一点都不觉得热。

李扬有些急，问她：“那你昨晚发冷是怎么消除的？”

杨素有些尴尬，低声说：“就是……和你那个的时候。”

李扬也有些郁闷，真要这样的话，那还了得，杨素岂不是一天都离不开自己了，这么搞会出事的，又问杨素：“能确定现在没事吗？”

“不一定，我觉得又要发冷了。”杨素摇头说。

这才几个小时过去啊，李扬如果要帮她缓解，一天哪里都不能去了。

李扬还是决定照着书上说的来：“那我们试试喝酒吧，这个应该管用。”

杨素有些不情愿：“我不喜欢酒味，以前是滴酒不沾的。”

“可是你也要替我考虑啊，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一天我得帮你缓解几次？”

李扬说出这些话就显得有些凄惨，但其实他身体扛得住，就是不怎么有时间这么耗，总不能一整天地那啥，不做什么正经事吧。

对李扬来说，此时身体已经很强了，这也是天魔曲的作用。

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可以骄傲地说一天几次，但你敢说第二天接着来吗？

正常都有峰值低谷的区别，李扬现在可以全都是峰值，他怕的只是浪费时间……

而杨素此时把李扬当一般人看呆了，确实，她这样要求再厉害的男人也顶不住的。

“那好吧，我出去看看小卖部开门了没有。”

她要起来，被李扬摁了回去，被子结结实实地盖住说：“我去吧，你现在是我观察的病人，今天最好也休息，这禁术还没有完全掌握，等我们熟悉了规律再说。”

杨素就安心地躺在被子里，甜蜜地接受着李扬的照顾。

她觉得自己经历了很多，几乎是一个女人的一生了，所以表现得并不生涩，但那一切都只发生在她梦里，也就是她的幻想之中，她以为是真的，其实不是。

有了这些虚构的经历，她就觉得自己跟跳广场舞的大妈经历也差不多。

有了老公多年还养了儿子，还能得到李扬这样无微不至照顾，她十分感动。

此时李扬也没打算纠正杨素的那些幻想，这一晚上对她其实也是暗示吧，有了阳气什么鬼魅都驱赶了，以后她也没什么借口再梦到这些，这算是一个结束。

李扬出去买酒，还买了不少，从外面超市搬来了好几箱。

有高度低度的，有白酒黄酒，啤酒葡萄酒，弄来了一大堆。

放到杨素的房间里，此时杨素还没起床，她觉得比刚才更冷了。

其实现在的程度她并没有感觉太冷，只是很难受。

那一点冷意如鲠在喉，使得杨素非常的不舒服，李扬让她披着被子下来。

桌子上，李扬把自己能搞倒的酒都打开了，一起摆着好多瓶。

“你自己来感觉，喝那些合适，哪些是你喜欢的。”

李扬让她选，杨素看了半天，凑过去开始闻，忽然奇怪：“咦，我为什么喜欢这个味道？”

“那就对了。”李扬笑道。

杨素看了看李扬，说道：“没骗你，以前我闻到酒味就想吐，现在却觉得很香？”

李扬解释：“那是因为你身体的需要，本能地喜欢，不再排斥这些东西。”

“是吗，我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喜欢酒。”杨素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闻闻看，你喜欢哪一种。”李扬让她自己选择。

通过气味辨识，杨素指出了哪些是自己喜欢的，让后一样样排列下来。

按照这个顺序，李扬很容易就发现了一个规律，不是按照价格，也不是按照酒的味道风格，而是按照度数……酒精度越高的酒，杨素就越喜欢。

这什么节奏啊，突然就转变成为了一个酒鬼？

反正这一坎也是要过去的，李扬鼓励道：“那你先喝一点试试，不行就停下。”

杨素拿着一拼自己喜欢的，高度白酒，拿到嘴边抿了一口。

李扬注意观察她的反应，似乎没什么太大反应，就跟普通喝饮料一样？

要知道，这是一个从没碰过酒的女生啊，闻到就想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