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灿怔住,搞了半天,老爷子是不想这么早见自己?还是老爷子他有所顾忌?不想见到自己?
尽管自己的脑子里面还在瞎猜什么,但第二天的一大早,禹灿就已经起来了,他是早上五点钟的闹钟闹醒的。这个时间醒来的人,无论是谁都难免会有一点点低血糖,禹灿当然也是个人,当然也不例外。
他知道今天这一去,十分重要,所以他不准许自己有半点的疏忽,有半点的失误。若是见不到老爷子,天知道他还能不能得到这答案,他一个人的造化,也许会害的他整个家庭都会破败而分开。他并不想这样。
中心公园并不远,他这一次没有要静曲或者赵业之中的任何一个陪自己,他知道老爷子的规矩,如果突然在中心公园看到他,也许会有点愤怒,但这毕竟还在他所能容忍的范围之内。
可若是禹灿不怕死的将个人带过去,把这件事当成是儿戏的话,他相信老爷子不会客气。即使他们有那么深的交情。
中心公园位于不属于府天区和福田区的任何一个区,而是京都的中心区,这里无疑是最为豪华街道的黄金枢纽,为什么这么说,只因为除了这中心区之外,其他的围绕着中心区的地区,皆都是极为繁华和喧闹的都市,各种房地产建筑拔地而起、各色的商业街、食品街、步行街什么的。
而中心区以中心公园为中心,却是较为安谧的一个地方,这里常年居住着一些老人,很多人都在怀疑,有许多国家的退休元老、退休的领导,皆都在这里养老。
这也是一般的那些混混们不敢染指的地方。
禹灿来到这个地方,就发觉到了不对,还只是六点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有很多老人在打羽毛球、打太极什么的。
有那么几个老者实在是打的不错,但禹灿却是发现他们的步伐有些不稳,有一个老者的腿才刚刚伸出去,另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老者就差点被后面的这个老头的腿给踢翻。
登时就引起了一些躁动。
禹灿当然瞧得清楚,他看看时间,差不多刚刚好是六点整。陆战歌没有告诉自己更多的,只叫自己来中心公园,那么……能不能找到老爷子还是个问题,而且,他相信老爷子肯定没有多少时间能跟他“单独谈谈”!
所以他一定要抓紧时间。
奈何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让他有些好笑,明明是后面的那个老头的失误,为什么那老头还能那么趾高气昂的指着另外那个老头的鼻子骂,而红衣外套的老头就像是没被踢中一般,顿时就蔫了。
从盛怒的老狮子,到温顺的小绵羊,这一切转变的未免太快了一些。
禹灿在偷笑,他想,那个红衣老头一定是发现后面那老头的厉害之处,才蔫了下去,这地方卧虎藏龙的老头老太太想必不少,有时候一屁股都可能坐到一位老年大亨,那可就悲催了人生了。
“喂,小兄弟,能不能帮我一下?”
就在禹灿还在公园到处晃悠的时候,一个较为苍老而又带着威严之气的声音,自他的脑后传来,这使得禹灿微微一顿,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时间不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以为是什么人都能让我帮忙么?”
禹灿的身份当然不低,的确不是任何一个老头能耽搁的起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怎么可以因为一个该死的老头,而耽搁了自己的行程呢?
他可不会干这种傻事。
所以禹灿又要冷冷的来了一句:
“你凭什么要我给你帮忙,你也不看看你老成什么样了,怎么好意思叫我给你帮忙?”
如果认识禹灿的人现在看到禹灿,肯定会觉得很吃惊很吃惊,因为禹灿本来不是一个这样的人,这样一个毫不讲理的家伙。而路人当然觉得很普通,一般的年轻人,又怎么会大老早的来给老头子帮忙,他们又不是闲的没事情做。
他转过了头,瞧见了那个老者,那老头好像也很生气的模样,他直勾勾的盯着禹灿,怒道:
“你给老子过来,老子二十几年前,还轮不到你这个没出生的小畜生作威作福。”
有人就在一旁等着看好戏了,皆都以为要有一场战斗要打。
禹灿是个年轻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瘦瘦的学生样,但一般这样的学生,骨子里面都是一腔的热血,这样的年轻人,一腔热血往往都用不到征途上去,都是用来打架斗狠了。
禹灿当然要跟着这个老头子进去了,有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他还能忍住不成,就算是静曲和尚他们没来,但自己还是要去。
即使……他有点无理了一些,但他也许认为自己的无理是对的,他有这个资本无理。
难道说他已经忘记了要去找陆老爷子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时间已经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架,跟一个毫不相干的老头子闹起矛盾来?不嫌人家会以为他是个小孩子么?
也许他真的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们走的很快,步入了两个树林之间,这个公园还算大,至少可以容纳他们两个人,而不被外面的人发现什么。
也许他们是故意走到这里来的,也许他们那么争吵不过就只是为了让别人看的,也许老头子知道有人肯定在盯着他们,他们这样的动作,虽然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但无疑,这样可以让那盯着他的人松懈下来。谁也不会跟一个要跟自己打架的家伙,有什么密谋的事情要去干。
而且,对方看起来是个小孩子,或者说,他只是个学生而已。
树林间,两个垂柳的下面,禹灿和那老头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又压低了脑袋,确认了没人之后,他们这才互相看了一眼。
满眼都是笑意。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恐怕那些监视的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认识的,而且,他们认识的时间也许还不短。因为他们彼此相视一笑,眼神之中仿佛带着那么一抹狡诈的意味在里面。
显然,他们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好。
“好小子!”
那老头点着头,拍了拍禹灿的脑袋,一如当初禹灿来到京城时碰到的那个下棋老者一样,熟悉,而又带着那么一点另类的温馨。
“老爷子也很不错啊。不过,应该是老爷子你先发现我的吧?”
禹灿笑眯眯的盯着老爷子,将老爷子的双手给拉了过来,却发现,老爷子的双手上早已布满了茧子。他动容道:
“这是……”
挥挥手,老爷子并没有在乎这点事儿,而是笑着拍开了禹灿的手,笑骂道:
“你小子怎么也变得这么磨磨唧唧了,好了,我听战歌说你老早就想见我了,这一次,他也通知了我,不然我怎么能一眼就看见了你。”
“行了,不用浪费时间了,这一次我做的决定,你觉得怎么样?”
老爷子吹着胡子,盯着禹灿问道。
禹灿当然知道老爷子指的是什么,他指的是他将自己提名为军委候选人的决定。说实话,禹灿觉得不怎么样,如果他是让自己在京城慢慢的发展的话,也许他还会点头很高兴的说是,那样他最少有一个准备,可是现在,自己才刚来,不说人生地不熟吧,连个名气和势力根据地都没有,这不是折人么?
况且,突然间让自己接受这么一个职位的话,没有能力,也没有任何背景的他,岂不是要成了千夫所指?到时候,他要怎么收场才好?
“我觉得很不好,但我要尊重你的意思,毕竟,你是老前辈,你肯定是为我好,是不是?”
听到禹灿这个回答,老爷子似乎很满意,也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点点头,先不回答禹灿这个问题的针对性,他只是问道:
“你真的相信我?我将你推向这么一个浪尖风口,你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怪我的意思……不对,你怪我也是很正常,但你若是知道华夏国内部的形式,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果然有料!
禹灿微微一顿,问道:
“所以我来问你,我知道你能给我这个答案。“
“恩,所以我也要告诉你,华夏国的内部,此刻已经是岌岌可危的形式,不单单是你已经遇到的国土局国安局,就连整个军事最高指挥官的军委,此刻也变得极为危机。“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句话你不会不懂吧?“
禹灿当然懂,他虽是个宅男腐男,但却不至于是个败家子,也不至于是个败国的家伙,总体来说,这些年禹灿所作的事虽然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但总的也算是推进了祖国的发展,不可谓不是一件好事。
“我懂,我当然懂。”
禹灿回答道。
“你懂就自然好。”老爷子反问禹灿:
“你既然懂,那么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就举荐你为军委的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