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易容术再好,我也能看的出来的。只因我见过你的人皮面具。”宋颖笑着说道。
当再一次的和禹灿分开之后,宋颖就觉得禹灿在这个世上蒸发了一样。
好一些日子了,中秋要来了,文茜很想念自己的家人,于是就回去过中秋节。现在是八月十三,她要赶在八月十四的早晨回到自己的家乡,然后还要转车到自己的村里去。
此时的文茜,正坐在火车上,靠着靠背好似是睡着了。至少此时的她正眯着眼睛,小嘴微张,一呼一吸的,在酣睡。
她的对面正是禹灿,此时的禹灿已经带了一张人皮面具。禹灿在想,得想个办法,和她旁边的那个男的换个位置才行!
想到这里,禹灿注意起对面的那个男的来。但见那个男面部好似被刀子削去了很多,已经凹陷了进去,就连两个眼珠也是凹陷了进去,可是两只眼睛却是放出了光芒来,而且一双眼睛时不时的打量他旁边的文茜的口袋以及包包等等。
最后,他竟然连禹灿的口袋也敢打量,真是可笑极了。遇到同行,而且被同行打猎,禹灿已经习以为常了。为了讨得美女的欢心,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禹灿笑了。
禹灿眯起了眼睛来,装着睡着了的样子。他看着对面的小偷伸进了文茜的包包,眼看就要拿了出来,禹灿很夸张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大声说:“抓贼!”
那个小偷听到这一句话,就吓了一大跳,赶紧把手拿了出来,然后看向了对面,却见一个男子正眯着眼睛,在钓鱼,嘴里胡乱的说着一些话。在这些话当众,两个字是最清楚的,那就是抓贼!
可是对面的文茜,此时扔睡得跟猪一样,禹灿差点没一头撞死算了。
那小偷四处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又把手伸进了文茜的包包里,拿到了什么,就取了出来。就在这时,禹灿忽然睁开眼睛,大拍桌子,跳到了对面去,抓住了那小偷的手:“抓贼!”
文茜总算是睁开眼睛了,看见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包包里,而且拿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钱包,正是自己的。然后文茜又看见那一只手被另外一只手抓着。
她睁眼看了看这见义勇为的男子。但见这个男子大约二十六岁,下巴流着山羊胡子,嘴唇上面两撇胡须,虽然相貌平凡,但因为这胡须的存在,显得非常的成熟性感,而且魅力不凡!
那个小偷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看见很多的人都看向了自己,而且自己又被一个男子抓住了,那个男子还站在桌子之上,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压得他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
小偷连忙睁开了禹灿的手,然后就逃窜了。
禹灿心里说道: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你却是不听我的话,我只能抓你个现形了,看在你是同行的份上,我就故意放你走,不然你以为你那点力气,挣得开吗?
禹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桌子上下来,坐在了文茜的旁边,说道:“不好意思,我一着急就……”现在的禹灿看起来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文茜说道:“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的话,我连回家的钱都没有了。”
禹灿说道:“你太客气了。拔刀相助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我只是做了我分内的事儿而已。我叫平凡,你怎么称呼啊!”
“呵呵,你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人长得……”文茜说到这里就不好意思了,咳嗽了两声,然后说:“我叫文茜,文是中文的文,茜是草字头下面一个西的那个。”
文茜又问:“你是哪里的啊?”
禹灿本想先问她的,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说道:“我是文桥的,你呢?”文茜大惊,说道:“你也是文桥的吗?这也太巧了吧!”
跟着文茜又问禹灿是哪个村的。禹灿说道:“我就是镇上的,我住街上!”
禹灿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的说说而已,居然说中了。真是太好玩了,禹灿此时简直是乐翻了天。然后文茜有一个疑问:“文桥镇好像没有姓平的吧?”
挠了挠头,禹灿说:“我是搬来的!”
文茜哦了一声,心里说道: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一同坐着一辆面包车,此时正是八九点的时刻。等他们真正的到了文桥镇之后,禹灿的头脑里闪现了很多的画面。
这觉得眼前的场景很是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了。他自己一个人拖着一个行宋箱,往前面而走。
文茜想追上去,可是后来又没追上去了,就直接的叫了一辆摩托车,然后就回自己的村子里去。
禹灿拖着一个里面都是钞票的行宋箱,往一个地方走了去。他出了一条街道之后,然后往左边而走,大约走了一百米之后,不由自主的转弯,往里面而走,忽然砰的一声,撞了额头。
禹灿摸着自己的额头,抬头一看,发现这个房子的大门紧闭。而在这时,这大门呀的一声,就打了开来,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来。那妇女见禹灿拖着一个行宋箱,以为是来买东西的。
那妇女想不到这么早就有人来光顾了,觉得是一个好兆头,就说道:“你要什么……”那妇女说的是方言,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虽然说的很快,但是禹灿却是一个字不差的听懂了。
禹灿又问:“这里以前,好似不是你开的吧!”
那老板娘说道:“是啊,是禹灿开的,不过他们已经搬走了。我看你像外地人,没想到你本地话说的那么纯正!”
禹灿说道:“我在这里长了十五年,然后到外地去了,这是第一次回来,想不到这里就换了主人。”
禹灿买了一些东西之后,然后就走了。心里想,想不到我不知不觉就回到自己的家乡来了。我爸妈真的搬走了,可是他们到哪里去了呢?
文茜笑了笑,然后不说什么。禹灿说:“我想跟你打听个事,你知道禹灿这个人吗?”文茜挠了挠头,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她又连续的挠了挠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还是想不起来。
见他如此,禹灿觉得自己应该给她一点提示,说:“他长得很黑!”记忆中,自己的父亲长得很黑,好似祖父就因为这个原因,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只见文茜跳了起来,好似天都塌下来了一样,吓得网吧里其他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们。文茜收敛了一会,才说:“你说的是白阳的爸爸啊。你找他有事吗?”
挠了挠头,禹灿说:“我就是打听打听,有人托我找他。”文茜哦了一声,然后才说:“他已经搬走了。听说他的儿子白阳失踪了,听说白阳可能被骗去传销了。所以禹灿两公婆不管怎么都要把他找回来,因为这个镇上,他们是极少的独生子的父母。”
“那你认识白阳吗?”禹灿说道。
“认识,他还是我的小学同学呢。那个时候,我跟张雪一个座位,就坐在他的后面。张雪一直暗恋着他,可是张雪觉得自己长得很平凡,配不上他。”文茜说。
“那白阳是很受欢迎的,而且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吗?”禹灿说道。
“什么受欢迎,简直就是很令人讨厌!”文茜说道这里,竟然是很激动。因为激动的关系,文茜就想到了一个既是叫做杨白又叫做禹灿的人,而且他的相貌好熟悉,说道:“我县里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长得很像白阳的人,可惜那时候我只是觉得脸熟而已,却没想起是他来。”
想打自己被禹灿捉弄,文茜就羞涩了起来,两边的脸颊都发烫了。
他们聊了很多。从文茜的口中,禹灿得知,自己是一个很不爱学习的学生,上课从来没听课,不是旷课,就是睡课,或者说在课堂上吵闹,被学校领导老师多次批评,并且以开除作为要挟。
谁知道,白阳一听到开除两个字,就兴奋的回到自己的家中,告诉自己的父母,自己即将要被学校开除了,这次是谁去了都没用。虽然是这样说,但禹灿(父)还是带着礼物去学校,并且又请学校的领导老师吃饭等等,逢年过节绝对不会不送礼。
以前是请学校领导老师多多关照自己的儿子,可是到了这种地步,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管教不得的了,只好请老师关照关照他,监督他到学校,不到外面去拉帮结派就很好了。
禹灿还想问下去,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文茜还要到另外一个镇去坐火车。
临走的时候,文茜问:“你家住在哪里啊?”
禹灿只觉得发窘,说道:“住在老街口那里。”
文茜挠了挠头,好似发现哪里不对劲。但老街口那里确实有几个外地人在那里坐生意。不过,她不知道那些外地人是姓什么的。假如她知道那些外地人没一个姓平的,肯定知道禹灿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