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刘明迷糊,心惊胆战四下看。
“纸扎人,你不想教训它了?”
当然想,刘明刚才怕的要死现在恨的要死,他快速脱下用手拎着,当靠近纸人一刻事故突发,那之人的秫秸胳膊突然绷紧,将刘明的皮鞋死死掐住扭曲继而指甲深入其内。
坐在地上冒大汗的刘明吞咽口水,正要说话之际禹灿手指动了,打火机猛然喷出一股子火苗,死气沉沉的纸人竟然尖叫扭曲起来,三秒后挺直身体不再动。
灿哥冷笑,将另一个也扔到燃烧的火人上将刘明的鞋踢回来,“穿上吧,现在回去找哥心腹准备好,明天早上六点你去人民医院等着,大概六点十五左右会进去一个眉毛和眼皮被烧伤的人,让你手下崩了他。”
刘明刚才就怕现在更怕,缩脖子咋呼:“杀人?”
禹灿拍拍手上莫须有灰尘,先一步走向自己的车:“杀不杀随便你,这次我能帮你挡下一劫,如果他不死,四天以后你们家除了你岳父当知青时做好事积了些功德,剩下一个也活不下来,我先走了你自己想清楚。”
“等等我。”刘明蹦上禹灿的车,要想也回去想,他才不想留在这块儿。
路灿路过康康按摩中心之际,刘明还特意看了眼,回想起脖子上的那种痛楚如针扎,他掰正禹灿的后视镜往里面看看,领口下,十道青黑色的淤血痕迹往外冒水儿,但却一点疼痛没有。
禹灿扭头看看:“鬼掐青,阳气重就顶过去了,你不行,那玩意见到小姨子就湿,肾亏太严重阳气弱,明天我带你去湖边晒太阳吧,那有个很帅的和尚,他治疗这个最拿手。”
刘明:“加州湖?谁呀?”
灿哥:“法海。”
宋琴感觉刘明怪怪的,进来门就把自己使劲抱住,那胸口里的心跳还砰砰有力。
自家人就在身后看着,她伸手将老公推开,还在刘明脑门上摸摸:“明子,没发烧吧?”
宋露露咯咯笑:“我看比非典还狠,情人节那天都不抱你。”
刘明回身关了门,还使劲往楼道里看看,爹个腿儿,明天找物业的茬,说什么也让他们给楼道里的灯安上。
岳母走出来厨房,将一杯茶递给他,“小明这是怎么了?”
宋露露:“谁知道发哪门子疯,糟了,不是撞邪了吧?”
宋琴伸手给了老妹一下:“胡说八道,你姐夫这工作出生入死的,今个一定又是撞危险了。”
确实如宋琴所说,宋露露和父母也都听她说过,曾经两三次吧,刘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流弹擦过脖颈,那种撕裂带这残风的感觉只有子弹和极快的匕首才能发出,能感受到它存在的除了刑警只有战场上的战士。
那两次任务结束,刘明什么也不顾回家就给宋琴抱住,抱着刚出生的女儿一边晒太阳一边哭,回忆冷到让人心悸的瞬间必须在温暖中才不会尿。
岳父看到刘明的脸色不对,放下手里报纸挨着坐下,推开浓茶对露露招招手:“二呀,给我的鹿血酒拿来。”
几分钟后,一杯酒下肚刘明浑身发热,对之前的事也消退了恐惧,“爸,这酒又让我喝了,一共才半斤,你看看……”
“没事,我总在家也喝不上,这玩意能压惊,今天工作不顺利呀……我看看你脖子。”
老头子打量他脸色的时候已经瞄到刘明脖颈下的伤痕,那好像是绳索勒的。
老头如此说,宋露露和宋琴也都凑过来,谁知刘明却整理下领口没让看,说实话他今晚也没打算回家,五个人睡一起总比两个人睡觉有安全感。
爹妈和妹妹睡了,宋琴这才敲敲浴室的门,等刘明开了后贴上去看看那手指印也是一惊,“谁掐的?”
“你呗,另一个你。”
“有病,明子,这玩笑不能开,以后你千万要小心些,不考虑我也要想想洋洋。”
刘明感激,爱是什么,是同情是怜悯是感激是诱惑是厌恶是痛恨是甜蜜是忧伤,能刻骨铭心的都是爱,他顾不得禹灿的告诫将老婆抱住就扔床上,摇摆着小腹下的雄赳赳尾巴顶向宋琴双腿间……
宋露露第二天眼圈黑黑的,用粉底擦好久才能遮挡,都是亲姐亲姐夫不好意思开口,晚上把那床脚垫平行不行?一动就吧嗒响。
节奏性响了十多分钟,宋露露当然知道隔壁房间的大姐在干嘛。
第二早,岳父家的机械钟表敲了六下,刘明睡着睡着猛然惊醒,糟糕,医院那事忘了。
他快速穿衣没忘带枪,床上,翘着香臀啥也没穿的宋琴看上奶球超大,但保命要紧刘明没再上,稀里哗啦跑下楼,在楼道里给梁子拨了出去……
“梁子,刘哥对你怎么样?”
梁子一愣:“刘哥,是不是遇到啥难事了?”
“行的话,你带上枪,到人民医院等我,只有五分钟时间,这次有可能会坐牢,但刘哥用命跟你保证,我们要杀的是坏人。”
手机对面静了下来,以至于刘明蹦跳的下楼脚步也停了,楼道里寂静一片……
终于,对面的喘息声急促变成沉稳,梁子在对面用极小的声音回应过来,“刘哥,我的命当初都是你救回来的,医院见——”
成了!
刘明兴奋,警惕下周围隔墙没耳快速跑下,将车牌拆了疯狂开向人民医院。
早上六点,医院还在休息中,入夜沉睡的病患起来的很少,刘明知道梁子向来有早起锻炼的习惯,不担心他会不会知道,只是一味的盯着外科处置室的位置。
躲在角落里的他肩膀上忽然一沉,梁子对其嘘声,出现后还摸摸自己的枪袋示意可以,更让刘明有些欣慰的是这家伙竟然从兜里摸出来一条丝袜,穿过的!
“什么人?”梁子问。
刘明:“还有三分钟,会进来一个眼皮眼珠被烧伤的家伙,一定干了他,不留活口。”
目标和时间都有了,梁子不再多问别的,看看周围的摄像头后钻入一个休息室,留下刘明一个人守着。
走廊里都有安全监测器,刘明不敢太托大,警察也不是神仙真的小心才行。
吧嗒……手表准确落在某个位置,刘明紧张的探出半边脸,真来了,就在外科处置室门前走来两个人,一个小护士对右眼还在滴血流脓的四十岁中年男子示意:“您先进去稍等,七点半医生才来,很快的。”
某男点头,左右看看推门走入。
刘明静等三四秒后,才回身敲敲身后的门离去。
五秒后梁子走出,头戴丝袜与匪徒无二,径直走向处置室推门而入,一声枪响后紧接着又是五枪,在医生和医院保安问询赶来前梁子已经离去。
命案事发突然,十分钟后刑警赶到现场,开始取样进行侦破,刑警队大队长梁子作为此次侦破行动的领队,对命案已经掌握不少证据,在其示意下,警员第一时间将现场录制的视频待会警局处理。
“灿子,办妥了,尸体在刑警局里。”
“行,我马上就来。”
禹灿挂断电话驱车来到,在人民医院的后院停尸间,禹灿对尸体吐两口唾沫,“找汽油烧了,不然今晚十二点还会站起来的,梁子就遭殃了。”
刘明愣神,点头后立马吩咐过来人,找汽油呼呼烧掉……
指挥车内,禹灿接过梁子递来的烟吸口,看看他给个肯定:“你做的?”
梁子一愣,看看刘明后眼神里带着点埋怨,刘明赶忙撇清自己:“我可啥也没说。”
禹灿吐个烟圈深沉说道:“你们还在小圈子混,见到的东西很有限所以才会对这些杀人放火的小玩意忌惮,在国外,带着佣兵屠村的也有很多,我不宣扬暴力,但对付敌人必须暴力,这次是唐瓦搞鬼,你们的证据收集的怎么样?”
梁子还处在不适中,听到这茬有点不好意思:“那都是老狐狸,做事从来不留尾巴的,难哪。”
禹灿微微点头:“对你们的能力来说确实难了点,梁子,咱们这么办,中午十二点是男人最亢奋的时候,我给你点东西你带入市政厅唐瓦的办公室,只要能接近他身前十米就行,挺两秒就会发生药效,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一个小时后吧,我会让白熊送过来给你。”
梁子心里忐忑,为刘明杀人还说得过去,但现在怎么听着像是给禹灿做事,杀人这种事给多少钱……禹灿能给多少钱啊?
他犹豫一瞬,在禹灿下车之前开了口:“咱们做的是不是过了?”
灿哥本想给他上一课,但现在刻不容缓,大湖边的寺庙那法海也要出来了,偏偏那条金丹期的蛇女也在那,自己虽然设计搞垮了所有神仙大佬,但说实话,对女娲娘娘灿哥还是非常敬重的,这条巨蟒的身份还有待查询,绝对不能死在法海手中。
梁子有心病,刘明对一条腿已经下车的禹灿使个眼色,自己留下来对梁子进行教育。
他解开领口,将有些溃烂的肉皮亮出来,梁子扫过一眼再次收回视线聚焦,那痕迹似乎是双手留下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