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条子,我赵灿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弟兄们,给我灭了他们。”
小杜丢掉扩音器,对头上六层楼阳台的梁子挑起大拇指给出信号,随即对身边人低声吩咐:“内部讯息,统统杀光,配合上面狙击手自由射击,耗弹和流弹报告上有局长来担责任,开火——”
突突突突……
不用计算流弹和耗弹量,当警察的水不盼着这一天,过老瘾了,几十个刑警都握着重武器,几乎不再隐身统统站起往道路中间射击,打筛子!
匪徒可恨,让警察无觉可睡!
匪徒猖狂,让百姓民不聊生!
匪徒霸道,警嫂不敢开窗!
匪徒混账,灭掉警风张扬!
不花钱打枪嘞……
突突突突……
一个个匪徒被洞穿,流弹在黄昏下划出的轨迹铮亮,六层天台上,梁子将燕京放在红外狙击镜上,瞄准了赵灿的脑门,手指搭上扳机后果断扣动,噗……悍马车座位上绽放一片血花,赵灿僵硬的靠在上面,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开的。
糟糕!一名女警的腿竟然受了伤,她并没中弹,端着微冲正想打空一梭子弹药却一脚踩进马葫芦里……
夜视镜下梁子叹气:“草泥马,物业怎么搞的,马葫芦都……”他一下想起是谁前几天偷走的了。
跑出两个男警察,将女警拔萝卜弄了上来,身前三辆匪徒专用的车还在蹦跶,被流弹射乒乒乓乓乱晃,片刻后,某男警挥手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早都死光了。”
刘明掐了手机将卡拔下,摆出紧张脸颊跑出来,手持枪械靠近先关心一下崴了脚的女警,随后才率领众人逼近车辆。
检查后,悍马车的后座上竟然还有个活口,刘明皱眉,这可不好办,万一被上头提审就都露馅了,他假装上去检查脉搏,梁子抱着狙击枪跑过来立刻大喊:“刘局小心他有枪。”
砰砰砰……十几个警察一起开火,筛男身上最少十几个洞,人家手里抓的打火机。
刘明摆摆手:“封锁现场,收队——”
半个小时后现场清洗完毕,尸体都被扔上垃圾车运走冷冻,警戒线撤掉后,民众有的还不敢靠近这块,警察太猛啊。
第二天,市政厅会议上刘明抿嘴喝茶不说话,下面坐着的城管局局长赵勇一个劲拍桌子,发泄这心中的怒火,在座众人都明白但谁也不帮腔。
赵勇:“我不明白……我就不明白几十个警察对十几个匪徒为什么要用如此火力,这是浪费警用物资,这是大大的可耻……刘明,如此大的行动你为什么不上报给省厅?你眼里还有没有省厅?”
刘明冷笑,“我到现在也没有上报,又是哪位省厅干部通知的你?消息传的好快呀?”
“呃……我不跟你绕口舌,总之你的做法就是不对,你既然知道有匪徒要洗劫珠宝店为什么不向上级通报,你这是藏私行为,应该受到上级的惩罚。”
明哥点头:“我承认,罚呗。”他笑成了一朵花,指指自己的肩上:“我市长,你他么城管局长,在那跟我蹦跶个屁,是不是死者赵灿是你的亲弟弟你就不平衡?告诉你赵勇,你也有嫌疑,你弟弟私藏的枪支中有一只据我所知你某次打猎时用过,今天的会议你应该避嫌,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对,老赵呀,要不你先出去一下,我们开会呢。”航管局长开口。
“我看应该避嫌,这是工作需要,赵勇,先去隔壁休息室歇歇吧。”铁路局长补充。
“是呀是呀,你都嘟囔了这半天了。”农业部长跟进。
“你们……”赵勇用手指指一票随风倒的畜生,将水杯一摔撞出门去。
刘明吧唧嘴:“你看你看,这样子怎么干工作吗?你们诸位就明显比他做得好,要不说还是老同志,老郑啊,我这有一份修筑403高速的承包合同,咱们都自己人,也不招标了,你拿去吧。”
老郑眼珠子一亮伸手接过:“刘老弟,谢了,咱们以后好好处着。”
其它几人喉咙攒动,这可是几个亿的好处呀,难道刘明对自己有意见?
刘明再次甩出一只档案袋,“这是城南开发的项目,港商投资三百亿,你们谁有能力接下来?”
五只手同时按在档案上,几个老贼彼此对视微笑,手却没松开,仍撅着腚死死按着。
刘明拍拍手:“好累呀,我还要跟上级报告昨天的事,顺便到刘书记那一趟,还有两个水利工程的批示要下来,你们自己准备一下,说不上谁适合,当然了,得不到的以后还有更好的,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他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出,身后是一片点头哈腰,到大厅后,跟出来的女助理看看时间提醒道:“刘市长,下午三点还有一个预约,是您昨天自己定的,要不要见?”
刘明摇头:“下午我要去燕京,你帮忙安排一下吧,具体时间联系后再定,这个人是珠宝玉石批发市场的老总助理,好好招待。”
他与助理错身而过出门上车,自己亲自开车离开。
下午忙活到天黑,乘坐包机去燕京的刘明一直都在省厅打报告,被骂一顿是正常事,但他在加州的影响早已经传到省委书记刘刚耳中,虽然才短短二十四小时,但加州的犯罪率下降了百分之五十,许多出来混的大佬和大哥都潜伏钻入地下。
对此,刘刚很满意,加州俨然成了模范都市,刘明功不可没。
合租屋里,雅姬几个正忙活着帮雨嫣打吊瓶,昨天喝了今天都没醒,任雨嫣的酒量让灿哥佩服。
“雅姬姐,你们不是说去挑珠宝吗?怎么没去?”
陆婷嘟嘴:“你店里也没有,再说你家雨嫣到现在还迷糊糊的我们三个怎么去?”
没珠宝只有金子,这是个问题,禹灿揉着太阳穴深深凝眉……
无法逛街,陆婷的嘴巴撅老高,偏偏自己还和老妈吹嘘说男友给买了钻戒,老妈更实在,要她视频非要看看。
当年老陆没给自己买就算了,自己未来的女婿必须要给女儿买一只,几克拉无所谓在,只要不是玻璃的就行。
看陆婷惆怅中,迷糊糊的任雨嫣也跟着犯愁,除了吊瓶的左手不动全身乱晃,“禹灿,你那叫什么珠宝店啊都没珠宝,没钱铺货吗,姐有,亲一下给你拿一百万。”
禹灿其实挺宠雨嫣,凑过去按住她不让乱动以防滚针,低头在其脑门上亲了下,“一百万了。”
再低头再亲:“二百万了,不许赖账。”
陆婷跑过来在禹灿脸上来了下,“我亲你一下,你给二百万就行。”
雨嫣挣扎起来挡住陆婷的嘴看向禹灿:“不行不行,禹灿咱不合适,我给你的钱都被她挣去了。”
雅姬帮忙垫个枕头,“好了好了,躺下,看你昨天喝的。”
任雨嫣:“那假酒。”
禹灿也点头:“应该是,我一会儿去找那孙子。”
他说去真去,给老婆折腾成这样差点进了医院,那麻辣烫自酿的果酒绝对有问题。
路灿车停在步行街边上,禹灿锁了门径直走向麻辣烫快餐,那边还一片废墟,周围的行人都躲着走,两男两女将昨天那老板围在中间,用脚面子一下下轻碰蹲着的他,“喂,怎么办啊?我大哥的房子租给你就这么塌了,你特么放个屁呀。”
“你死啦?肯定你这屋里放了爆炸物和易燃物,不然好好地店铺怎么就能瞬间垮掉,你说。”
“我们在问你呢?给个音儿行不行?这么办,不走法律程序咱们私了,这门市的使用权还有二十五年,按一年十五万的租赁费用你给325万,给你打九折给300万就行。”
禹灿到现在才弄明白,原来自己弄垮的不是这老小子的门市房,不过这也把他折腾够呛,他嘿嘿笑,本想转身走的,但身后某人的一句话将他定在当地。
“你们是想逼死我呀?我特么要是有钱还开麻辣烫吗……”
某人脱鞋就给一下,“你没钱我就告你,谁家好好的房子能塌掉?王老五,你以前多风光个人,帮人家鉴定玉石每个月十万八万的多牛B,干什么不好你偏吸毒,你特么的……你特么的……你特么的……”
一句一鞋底,给麻辣烫老板王老五拍的鼻子流血,四人却扔不打算助手。
禹灿犹豫一瞬微微皱眉:“警察来了。”
哗啦……两男两女四个人闪开,看看禹灿后顿时红眼,“你谁呀?”
“你替他扛?”
“你他弟弟还是儿子?”
灿哥耷拉,这都啥眼神呀,自己玉树临风不说潇洒也算得上倜傥,这王老五瘦的跟精灵一样,我特么……
“闭嘴,不就是钱吗,你们靠边等会儿。”他很不耐挤进四人中间,将兜里纸巾弄两张递给王老五:“擦擦,你没钱啊?”
“啊。”
“想不想挣钱?”
“啊。”
“你会什么?”
“啊……我会做麻辣烫。”
灿哥差点出脚,心说再啊我就踹你边沟里去,他微微皱眉“麻辣烫……我目前还没有开店的打算,你不是会鉴定玉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