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大门紧紧关闭，四周是高强和铁丝网，在外面只能看到结实的墙壁听到里面哨声和篮球声，除此外什么都与里面彻底隔绝。

刘明估计没吃饱，坐在车里打开一只汉堡对禹灿示意：“吃不吃？”

看灿哥摇头，他撤回啊呜干了一大口，一边吧唧一边称赞，难怪肯德鸭畅销，快餐中它味道最好。

灿哥不喜欢听到别人嘴里的吧唧声，提醒道：“吃吧，都死鸡肉。”

刘明喉咙动了动，狠下心再次接着来，禹灿看看时间还早，真后悔没带一对耳塞来，要承受这孙子的吧唧声真痛苦。

“大哥，吃就吃，别吧唧嘴行不行？你就不能省给你女儿吃？”

刘明：“洋洋还小，吃的时候在后面。”

“你老妈呢？”

刘明：“他们年纪大已经吃过了。”

禹灿：“……”

释放时间还差二十分钟，禹灿被刘明弄的五脊六兽，无聊下扭身看看倒车镜，镜子内，一亮豪车开过来，与路灿并排停在监狱门口。

他瞄了一眼心中有数，将座椅放低半躺着等待时间来到，刘明不知道怎么回事扭头看过去，等挡住脸的汉堡挪开后，对面车内的刘英顿时一怔：“是你……”

刘英想起来了，这家伙不就是六年前帮自己搞定那岑波的小警察，刚刚在梦里这家伙还客串了一把警察A角色，他将视线挪移看看刘明旁边躺着的某位，顿时明了，警察B也来了。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都凑齐了？刘英心中又开始突突，转身将手指头放在嘴边之际没忍心，抓了刘律师的胳膊狠狠下口。

“啊——刘少，你咬我干嘛？”

“疼不疼？”

“当然疼。”

刘英皱眉，疼的话就不是做梦了，昨晚……今天……怎么回事啊？

嘎……

监狱大门终于开启，两位挎枪武警走出，身后跟了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小平头的岑波另一个是个男管教。

管教看看大门外的两辆车，拍拍岑波肩膀勉励道：“我跟你六年了，说实话真心不希望你回来，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该怎么走自己的路要考虑清楚，走吧，再也别回这地方来。”

管教回身走入，武警将大门关闭后再次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大铁门前，岑波抬头看看东出的朝阳再看看身前两辆豪车，吐口唾沫扛着瘪瘪的包走出。

看到他身上背着的旅行包刘明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岑波，他将半只汉堡塞进嘴里在路灿坐垫上蹭蹭手走出：“岑波吧，看你那包我就认出你来了，那还是我老婆给你买的，来来来。”

“岑波先生是吧？我是刘英先生的律师，他想见你。”另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从后座走出来个身穿西装的律师，人模狗样咬文嚼字。

岑波听了就皱眉，眼神转向刘明的这辆路灿看看后心中犹豫，那个律师约自己，无非就是刘英想将这一切大事化小随即化了，但这六年的牢自己吃了多少苦还不说，唯一最爱自己的父亲岂能这么说没就没了？

与刘英相比，这个警察刘明还不算畜生，岑波想想后一头钻入刘明的车……

禹灿微笑，坐起发动引擎就要走人，旁边那辆大奔的车门开启，刘英快速蹿下来扒着刘明的副驾驶位置看向岑波：“岑波，我们得谈谈，以前的事都是因为年轻不懂事。”

禹灿刚要开车，岑波竟然自己开了车门，他露出半张脸冷漠的看向刘英：“年轻不懂事？哼哼，哥现在也年轻，我也可以不懂事，提醒你一下，从今晚开始你全家老小睡觉别想闭眼睛了。”

车门一关，岑波竟然对禹灿发号施令：“开车——”

灿哥对刘明撇撇嘴，倒车对刘英点点头加油走人。

路灿车走掉只剩背影，刘律师上来劝颓废的刘英：“思安了刘少，就是个小痞子，改天弄几个人打断腿警告一下他还能兴什么风？”

刘英叹气，用埋怨的眼神看着刘律师：“有时候我在想，其实我本身并不坏，都是你们这些家伙将哥弄得如此任性，记住，有钱……也不能任性。”

他上车靠在椅子上，司机缓缓开向市区……

路灿车驶出，在燕京市和加州市的岔路口停了一瞬，禹灿回头看向岑波：“帅哥，去哪啊？”

岑波心情不好，瞄着窗外没给禹灿好脸色：“还能去哪……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呀……”

灿哥轰了一脚油门，重新转过来提议道：“刘明说你们认识好多年了，对了，他现在可不是警察了，对你的事没心情搭理，看你的意思准备报仇，不如我给你找个活，能在半年内就将刘英弄死，而且月薪三百万有车有楼个性影星随便你上，怎么样？”

有这好事？刘明抢先一步看向禹灿：“带我一个呗？”

“去去去，你年纪太大了，我就要二十岁以下的。”

岑波郑重看向禹灿：“你没耍我是吧？那好，我答应了，先说什么工作？”

“帮人而已，有可能替不想活的人捅他一刀，有可能帮想跳楼却没勇气的人推他一把，也有可能帮穷人砸了超市抢面包，更有可能……你别激动，这个世界上不只是只有你爸爸会抢面包的，我一年多以前就抢过馒头，结果捏了某女的胸，后来她成了我第一个老婆。”

岑波毕竟年轻，听到禹灿这话感兴趣，追问道：“你有几个老婆？”

灿哥加油开向市区，“很多。”

“政府不管吗？”

“管，但是法律只针对平民的。”

岑波轻轻点头，禹灿的这句话他十分认同，的确，很多人都能凌驾在法律之上，等法律找上门时人家已经盆满钵满活够了，一条烂命赔给你们，自己妻儿后半辈子有了保证，就算吃子弹时都是笑的。

三个人沉默不语各怀心事，路灿开到繁华区是岑波睁开眼睛，看看六七年后如此变化的大都市，忍不住热泪盈眶，但当车开到某家商场下的超市之际，他却将牙齿咬合紧紧。

顺着他的视线，刘明想起来曾经就是在这岑波没了父亲，他与禹灿对视，伸手从腰间掏出来手枪转身递给岑波：“下去吧，一枪崩了那超市老板，我给你擦屁股。”

岑波根本就没敢接，更何况他清楚，罪魁祸首与这家超市的老板不发生关系，如果是自己经营的超市有人来抢面包，自己也会追出去的。

“呼……耍我是不是？我不信你的枪里有子弹。”

刘明苦笑，将弹夹拆下来亮给岑波看，红铜弹头闪着枪油光泽在岑波面前闪动，这一次他震惊了，这刘明想干嘛？这禹灿到底想干嘛？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们是刘英买通过来说服我的可以一枪打死我，我没亲没故没人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我不死的话，这件事没完。”

灿哥点头，示意刘明将枪收起来：“没人会帮着刘英说话，我特么也烦那小子，明说吧，我需要一个手下，能做一切事，就像刚才我说过的，任何人都完不成的事他都要能办到，你抬头看看上场的大厦顶端……”

顺着禹灿的胳膊，岑波从窗内看了出去，此刻大厦顶竟然露出两条腿，坐着的某人看不清脸颊但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岑波心底瞬间爆燃——跳楼！

岑波：“他要自杀。”

刘明吓一跳，抬腿就要推门下去却被禹灿揪住：“你干嘛？我在教徒弟诶。”

他说完从兜里摸出来一张卡夹着递给岑波，“这里面有钱，你到自动提款机上取几万跑上去，当着那家伙面撒到楼下，那家伙是炒股输了的，你就说要找个有经验的助手将他骗下来，能做到你就及格了，可以正式成为我手下为我做事。”

岑波压制兴奋摆出一脸冷漠，抓了银行卡跑向自动提款机，但机器面前有个爷们正在两千两千的提着，那手脚笨的和猪一样。

监狱内这些日常都有培训的，出来后毕竟犯人要融入社会，尤其这种少年犯，出来后都十八九了可能会推飞一辈子，所以加州监狱实行大学制，对犯人进行再教育不对他们进行体罚和虐待，这是比较人性化的一面。

“喂，大哥帮个忙让我先取，我等着救命啊。”

岑波说了一句后身前某男和另一女回头看向他，那哥们胡子拉碴的一咧嘴：“我特么还等着去按摩呢，哥现在勃~起的厉害，要不要看看？”

岑波皱眉用银行卡扇扇风，等某男完事后某女又挤了过去，一边打电话一边取……

咣……

身后摔下一滩泥，路人尖叫起来纷纷躲避，楼上那炒股的大哥脑袋被屁股骑着血糊糊的在地上绽开血花。

一大块肉摔在地上爆出十几平方的血溅，看上去触目惊心弄的岑波双腿一紧就想尿，他忍着绕开现场和惊叫报警的人群散开，跑到禹灿的车旁挥舞卡片指着身后：“来不及，他跳了。”

禹灿很淡定，对其微微摇头：“当然来不及，你做事分不清轻重缓急片面与大局，这根本不行，算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