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我知道了!”崔成健刚点头答应,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偷瞄一眼父亲,他起身接起:
“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崔子勇的目光立刻变得犀利无比,紧盯着接电话的崔成健不放。
“什么?被人断了双腿?”
崔成健的声音猛然高了几个八度,眼神也瞠目结舌地转向父亲崔子勇。
崔子勇腾的一下站起,劈手夺过崔成健手里的电话,冲着手机那头的人吼道:
“人现在在哪儿,地址!”
电话那头的人本来就很紧张,被崔子勇这么一吼,说话更加零零散散:
“在昭阳区城乡结合部那个最高的烂尾楼附近,我刚把云康少爷送医院了!”
崔子勇咬着牙说道:“做得好!你看见少爷的时候,他还活着吗?现场有没有其他人?!”
那人止不住地打了个冷战,连连摇头:
“云康少爷没生命危险,只是疼得昏过去了!”
……
啪的一声,通话结束,崔子勇气得一下子摔了电话:“欺人太甚,竟敢这么对待我的儿子!让我知道你是谁,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说着,狠毒的眼光投向崔成健:
“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崔成健犹豫了一下:“我不确定,只是有一个人,很可疑,之前小弟跟他之间有些过节,上次他脸上的伤貌似就是那个人打的!”
“哦?”崔子勇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花都经常跟崔云康起冲突的豪门里面的少爷公子,实在确定不了这人的身份,便冷声问道:“秦家的人,还是左家的人?”
“都不是!”崔成健故意卖了个关子,他佯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您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会觉得十分可笑和愤怒!”
“给我说实话,不要给我说废话!”
崔子勇浑身都爆发出一阵冷气。
“是,他是一个司机,就是开车的那个司机!”崔成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崔子勇愣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
“哪个了不得的人物的司机,竟然不把崔家放在眼里?”
“闻雨妍!”崔成健淡淡地说道:“闻人的孙女,朝阳集团现在的主事人闻雨妍!”
崔子勇带着一丝嘲讽的表情僵在脸上
“闻人那个死老头的孙女闻雨妍?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的司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们崔家?!”
旋即,他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来真的是我们崔家太低调了,结果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爬到我们的头上来拉屎!”
笑声一收,崔子勇狠狠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闻家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对我崔家人出手!备车,先去医院,然后去闻家!”
崔成健浑身一抖,仓皇不安地站起来:
“父亲,真的要跟闻家闹翻吗?这样不太好吧?今晚是秦战的婚礼,一旦在这么敏感的时刻打破四大家族的平衡,必将大乱!这对我们崔家的好处一点也不大!”
崔子勇猛然回头,阴森的眼神紧紧盯着崔成健:“哼,打破平衡又如何?我们崔家的实力本来就不弱,除了秦家,我还真的不怕任何人!闻家?呵呵,老的老,小的小,还有闻铮那一大家子拖后腿的家伙,我还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崔成健摇了摇头,随即郑重地说道:
“闻家本身不可怕,甚至在闻讯夫妻死后,有不少家族都虎视眈眈,想要吞掉朝阳集团这块大肥肉,但是,父亲,你说,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动手呢?”
崔子勇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你少给我来政客那一套,我知道你小子从小心眼就比云康多!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成为崔家的继承人之一,但是你要清楚,你并不是唯一的继承人!现在云康双腿被废这口气我咽不下,你最好给我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秦战的婚礼之前我可以不动手,但是之后就由不得你了!”
说完,崔子勇抬脚就走,丝毫不给崔成健面子。
崔成健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其实,他并不是父亲最器重的儿子,若不是崔云康在那个女人死了之后性情大变,这所谓最有前途的继承人的帽子应该也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医院的病房内,崔云康面如死灰,一副被人爆了小菊的苦逼模样。
双腿俱废,再也站不起来!
这是他刚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
“刘芒,你这个混蛋!我跟你不死不休!”从崔云康的嘴里咬牙切齿地崩出这么几个字!
他真恨死了刘芒,不但跟他崔云康抢闻雨妍那个女人,而且还一次次打击到他,先是踩碎了他的玫瑰花,然后破坏了他对闻雨妍霸王硬上弓的计划,接着在朝阳大厦门口又把他揍成猪头,吓成半个白痴,这昨天,又把他的两条腿给废了!
此仇,简直不共戴天!
“你们给我过来!”崔云康指了指远处躲在一边的几个医生,刚刚他好像听到他们在偷偷议论自己的伤势。
“崔少……”几个医生都战战兢兢,稍微胆大一点的那个男医生壮着胆子说道:“您有什么吩咐?”
崔云康原本白皙的脸此刻比黑炭还黑,他咬着牙,攥着拳头,额头的青筋暴露,一字一顿地说道:
“告诉我,我的腿还能不能接上?!”
男医生偷偷看了一眼崔云康的阴沉脸色,咽下了几口唾沫,小声说道:
“很有难度,膝盖骨粉碎性骨折,恐怕是接不上了!就算是我们几个联合起来想办法,恐怕也不会像之前那么自如……”
“接不上?不能像以前那样?那我岂不是要变成一个瘸子?刘芒,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崔云康气得浑身冰冷,随即一翻白眼,再次昏迷过去。
“崔少……”
“快救人……”
医生和护士再次忙成一团。
就在这时,崔子勇和崔成健带着几个保镖走进了病房,看着病房里忙乱的一切,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们究竟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