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我点什么菜都可以，应该没错吧？”

温柔的心头突然一抽，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也要悠着点，别吃这一顿饭把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搭进去了，你应该知道，这可是我拿自己的小命换来的辛苦钱！”

“切，小气鬼！我就随便一说！”刘芒笑道，随即点了几个中档菜，只是，无酒不欢的他还是点了国酿茅台，让温柔心疼得不行。

“你这家伙，真是一个败家子，吃顿便饭而已，竟然这么浪费，你又喝不完……”

等到上菜的时候，温柔还是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刘芒淡淡地一笑，他本来就没打算让温柔出钱请他吃饭，男子汉大丈夫，跟女人一起出来吃饭竟然要女人出钱，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就是再没钱，也没这个习惯，占女人的便宜，可不是他的风格，虽然在炼狱佣兵团生存的那几年，抢着包养他，当他的长期饭票的有钱女人并不少，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动心过。

“笨妞一个，喝不完可以带走啊！再说了，我酒量可是很天下无敌的，你竟然说我喝不完？哼，别小看人！我说警花美妞，你这么絮叨，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尽管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刘芒却很乐于跟温柔这个原本很暴力的大警花拌拌嘴，逗逗气，对于跟美女这么进行言语上的互动，作为一个合格的流氓，他一贯都乐此不疲。

“哼，以前我都是用拳头说话，能动手决不动口！”

温柔的脸一红，随即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示威一般地说道：“你也不要把我惹恼了，否则我也会对你暴力相向！”

“呵呵，我不是感受过你的暴力吗？我们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哦不，就算是第一天认识的时候，你也没跟我客气，直接把我给铐了，抓局子里去了！”

刘芒喝着小酒，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温柔：

“事实证明，我是无辜的，你这个无坚不摧的警花美妞，抓错人了！”

“那可不一定！”温柔夹了一口菜，不服气地回了一句：“或许，我没有抓错人，我只是找不到你犯事的证据罢了！你给我听清楚，我不管你是什么米国华裔，什么外籍人士，也不管你背后有什么人撑腰，有多大的后台，只要让我抓到你做坏事的证据，我一定会把你绳之以法。”

她半是落寞半是娇俏地看了刘芒一眼，又认真地说了一句：“刘芒，你一定要记住，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是特别认真的，不管你做了什么坏事，只要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会替天行道的！”

刘芒笑着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傻丫头，还没有放弃找我麻烦的念头啊！你还号称是昭阳分局的一枝花呢，真不知道你在警校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我这么善良可爱帅气英俊的美男子，怎么可能会做坏事呢？你看看，仔细看看，一点坏人的样子都没有吧？！”

温柔恍然愣了一下，突然就被刘芒可爱的样子逗得笑了：

“呵呵，你是不像坏人，但是……”

紧接着她话峰突然一转，冷然道：“但是谁也没规定坏人一定是丑陋不堪的家伙啊！你没看到那些连环杀手里面，有很多都是长得很不错的家伙吗？哼，你真觉得自己很美男子嘛，告诉你，你这种风格的长相，放在这些人里面，连前十名都排不上！”

“我擦，你居然拿我跟那些人渣比较，这也太打击人了吧？！”刘芒很无语地叹了一口气，显得很受打击。

“只是举个例子，呵呵，没必要这么紧张！”温柔笑眯眯地瞄了刘芒一眼，感觉自己嘴里的饭菜似乎有了点香味，能打击到这个小流氓，真的不太容易啊！

另一边，孙玉鑫的怒气几乎已经没办法再压抑了。

他认识温柔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美艳不可方物地笑过？尤其是对着自己的时候，经常都是寒着脸，板着脸，如果想看到她露出笑脸，真的是要比登天还难！

但是，她跟刘芒就这么吃一顿饭的工夫，孙玉鑫已经看见她笑了无数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笑得开心，这让他的内心十分不平衡。

真是一个贱女人，凭什么对着刘芒那个魂淡的时候就可以笑得那么放荡，而到了自己面前，就一副谁欠了她八百块钱的模样，真是欠操的货！

但是无论孙玉鑫怎么恼怒，怎么气恨，刘芒和温柔的这顿饭吃得还是很开心的，虽然中间也有波折，但是总体尚可。

“怎么样，酒我喝完了吧？”刘芒把最后几滴醇香的美酒倒进自己的酒杯，很得瑟地朝着温柔笑道：“跟你说过不会浪费的，我可是远近闻名的千杯不倒啊！可惜时间不多，不然的话，我再来两瓶都没什么问题！”

“两瓶？！你不要吓我了！”温柔连忙一把抓过他手里的空瓶子，打消他这个疯狂的念头：“现在可不是让你一醉方休的时候！对了，我想起来你还帮过我什么了，那个韩山和韩磊的消息，是不是你提供给我的？”

刘芒笑而不语，这美妞，居然到现在才想到他身上，真够后知后觉的，不过也正常，自己留下的线索一点也不明显。

“一定是你对吧？！”温柔这次不是疑问了，而是相当相当的肯定，她早就怀疑过刘芒是那个人，但是现在看到刘芒的表情，她更加确定无疑，刘芒就是那个提供线索给她的那个神秘人。

“警花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芒笑了几秒钟，突然否认了温柔的说法。

温柔还以为自己多加盘问，就能把刘芒当日做的所有事情问出来，但是她做梦都没想到，原本已经变相承认的刘芒竟然又否认了，她立刻气急败坏地看着刘芒说道：

“你……居然不承认？太过分了！就是你，肯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