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姐动情的小声告诉他:“你现在倒是这么说,可作为你的女朋友,口口声声说如何如何爱你,但天天守在你面前,就是不向你履行女人的义务,让你备受煎熬。你以为我心里不内疚,不怕你说我太自私吗?”
刘芒看了看她问:“姐,今天是不是疯了呢?怎么就那么多愁善感,尽说些颠三倒四的胡话,谁该给谁尽义务哟!那我是你心目中的男人,我又给你尽义务了吗?说什么让我受煎熬,你不是允许我想怎样就怎样了吗?难道你不受煎熬吗?扁担挑水平肩人,谁又不是一样的了。再说,真的太思念太难受了。我们就像刚才那样不什么都没事了吗!”
莲姐被他这么说得娇羞无限,一张犹如映上红的脸含羞带嗔的小声埋怨道:“难道你一辈子只想像刚才那样,那点出息!”
最后刘芒反问道:“姐,那你说怎么办呢?是听妈和姐他们说的立即结婚呢,还是仍按我们的计划和打算?”
莲姐没有了主意的说:“我认为还是按我们的计划的想法做比较好,只是妈他们那边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实际上他们真的是为我们好,关心我们。但我知道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你说是吧?”
刘芒不由不满的说:“岂止是多余的,简直是对我人格的污辱嘛!你相信我会变心吗?再说我又有什么好的?真的说起来像你这种优秀漂亮的女孩子跟了我才叫憋屈呢!你又在怕什么嘛?我们约定终身那晚你不是说过我是树你是藤,我是云你是风吗?”
“不是那说的,他们还不是为了我好。这么看来你是多他们的心了!不要这样嘛?好不好?你既然爱我,也应该包容我的亲人嘛!”莲姐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说。见他点了点头,笑了笑。才放心的又说:“什么藤啊风啊,那只是一句浪漫的话,世上哪有缠得住的情,追得上的爱哟!只不过说是哄你个小不懂事的。真正的相爱是两个人心意相通,心心相印,同甘共苦共患难,互相理解和包容,除此什么一切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不过妈和姐最后交我的是对的,他们说“女孩子大了,就要嫁人。要先学会怎样持家理财,孝敬公婆,关心体贴丈夫,要贤惠温柔,晓得怎么去做一个贤妻良母。所以,我现在决定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彻底改变自,成为一个合格的女人。我先前提出的问题你自己拿主意,反正什么我都听你的!”
刘芒揽住她说:“不要胡思乱想了。一切按我们的计划进行就可以。你也不要为了所谓改变自己,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只要两颗心结在一起比什么都要强。”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除了吃饭和晚上睡觉外。在莲姐的陪同下,手挽着手游遍了她家乡小村子四周小山林。他们曾在溪边追逐,四周苍翠的竹林里捉迷藏。到处留下过他俩欢快的笑声和绵绵情语。也留下过二人未来的憧憬和编织的梦想,并在莲姐自豪的介绍和引见之下,见识了不少他儿时同伴和朋友。十来天的日子转眼就到。
农历正月初八那一天,两人就准备正式回广州了。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那天早上全家人聚在一起依依惜别的情景,真还让人有些伤感。据说很少有人看见流过泪的岳父也流泪了。临行前,一手牵住莲姐的手,一手牵着刘芒的手。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呜咽的说:“清儿,我把我们莲丫头交给你了,希望能好好照看她。以后和和睦睦的过日子,有时间呢记得回来看看。我和全家人也想你们。”本来他还想说什么,张了几下嘴,可由于心情激动什么都说不出来。
岳母更是泣不成声。一边擦眼泪一边对莲姐说:“莲女,你今年都是二十二的岁人了。爸妈没本事保护不了你,还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寻求谋生路。在外面一定要自己保重自己,学乖些。不但要注意身体,还要学会关心体贴照顾好姑爷。这是个女人必须具备的,说话斯文优雅点,做事千万不能任性,更不要动不动就在他姑爷面前凶,这不是作为一个女人的美德。你可一定不要让别人说我们家没有教养哦!有时间呢常给我们打打电话,写写信,寄点照片回来,全家人好放心,要是春节抽的出时间呢,别忘了回来让妈看看你们,唉!妈把你们养大就一个个都飞了。不知还看得到我这丫头几回哟!”
莲姐扑在她妈怀里不住的抽泣,悲悲戚戚的说:“妈妈,我们一定常回来看你的。”
该上路了,岳母又对刘芒叮嘱说:“姑爷,我们莲丫头呢脾气不好,有点任性。有时还有些调皮和淘气,希望你多多担待和包容些。万一有事她不讲道理胡闹什么的,你要耐心的给她讲道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告诉她爸爸和我们帮你责备她,两个人过日子要和气,可不能动粗哦!”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刘芒这回再也顾不了什么黄金白银之类的,也管不了什么男人的尊严。双膝跪在地上向二为老人说:“爸爸妈妈放心,你们尽可以把我当成你们的儿子看待。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可以骂我甚至可打我,清儿绝不会有怨言。至于莲姐嘛,她就是我的生命,我一定会全身心的保护她,爱护她的,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这时莲姐挣开她母亲的怀抱,和刘芒并排跪在一起,他们庄重的向两位老人磕了一个头,在爸爸妈妈的搀扶下站起来挥泪上路了。
蹬上桃花山后,二人忍不住再回首,四周的山峦,村子,竹林,绕村流淌的溪流仍依旧,只是小溪边多了莲姐的全家亲人。正呆呆的望着山顶,刘芒和莲姐咬咬牙向山下一挥手,便决然与她的家人告别了。莲姐忧伤的看了刘芒一眼说:“不知这一别和时才又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