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并没有理会她,只接着对玉湘讲:“辛苦呢肯定是辛苦!但我看只有你才能胜任,虽然说是个培训组,但就像我们厂里办的培养人才的学校一样,意义和影响都极大。这个组直属面部主管,你去了以后专门给你配个副组长协助你,所以你既要充当组长的角色又要抽时间当教练,更重要的是要和整个面部联系起来,合理抽调分配使用培训人才,当然为了工作之便你得出任面部副主管,专门负责面部技术方面的工作。级别嘛正主任级别,工作是多又复杂,你看有问题吗?”
玉湘听他这么一说完桌子上猛的一拍站了起来说:“没问题!能者多劳嘛!要说我也真佩服你小帅哥慧眼识珠,就全厂来看,除了我那老首长来说,就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才了,这回我又帮你了。其实我这种人最讲义气了,为了你的工作开展得好,厂里的兴旺和前途,我只能牺牲自己,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叫做高风亮节。不像有些狗日的成天只为自己着想,太没人性了!”说完冲疯丫头挤眉弄眼得意的一笑。
搞得疯丫头怔在当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顿时就火了。气得冲刘芒尖叫道:“好啊!小帅哥!你狗日的坏良心的,才当厂长就徇私嘛!你是故意和颠姐商量好了的圈套让老子钻。他妈的谁说我不行了?老子就比颠姐强,这么好的师傅技术管理人才哪里去找。你不但不用却偏要启用一个颠婆子,你是不是想让她把全厂的人教来发颠你心头才安逸哟?狗日的,我看你是因为她给你一个姓,说不准几百年前是一家人在开后门,龟儿子,简直气死老子们了!”
玉湘这个丫头更不是省油的灯,桌子上一拍跳的就起来骂道:“死疯子,今天敢跑来跟老姐抢官来了,(因为她大疯丫头几个月,所以就老姐自居)还反了你个狗日的不成,你几时比我强了,不服气又来跟老子比一比!他妈的还说我教些颠子出来,总比你去教一些疯子出来好啊!
只要小帅哥不怕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厂变成疯人院,让他出任神经院的院长,就让你狗日的去,你怕老子还想去趟这趟混水。居然还说出我是靠跟小帅哥一个姓,同一祖宗徇私的话来了。几百年前的事谁说得清楚?哪个又知道他是哪个烂杆陈,说不定要真论资排辈起来,我还是他老辈子呢!他妈的什么都没凭,这只能说咱有本事,哈哈……”
这对活宝就这样全厂出了名。一碰到一起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一对孪生姐妹一样,嘻笑怒骂没人是对手。而且感情特别深厚,是莲姐当初细心培养训练出来的技术人才,全厂除怕莲姐外,其他的人她们根本不怕。
自分开以后都常找机会聚在一起嘻笑打趣,在没人和不在厂里的时候,根本不把刘芒这个厂长放在眼里。记得刘芒和莲姐在主持面部的时候,有一次在面部会议室开组长课长会议。
当他感到会议室时,看见这两个丫头早就到了,居然爬到会议桌上背对背旁若无人的的吃瓜子呢!把瓜子壳吐得满桌子都是,还在嘻嘻哈哈的逗笑打趣哩!
见到刘芒进去,爱理不理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她们的工作,直到莲姐赶来时才吓得惊慌失措连爬带滚的缩下桌子,赶忙收拾残局。
更可气的是刘芒升任厂长后召开第一次会议,在会议之中这疯丫头趁他低头喝水时遛了出去,等他讲了一通大道理后发现疯丫头不在才问:“邹寿莲哪儿去了?”
谁知道这回玉湘庄重多了,举起手来严肃的说:“报告厂长,寿莲忙着开闸泄洪去了,转告我向你请假呢!”
刘芒邹了邹眉头根本没理会出什么意思,刚想继续讲话这疯丫头风风火火的赶会来了,一边走一边还在扯衣襟系裤带呢!看到会场上沉默的样子,回到座位上还朝左右同事谦虚的笑了笑,看到他这个样子刘芒不由严厉的问:“开会时间忙开什么闸泄什么洪!等会议结束了不行吗?太不像话了!”
谁知这疯丫头一听回头朝颠丫头看了一眼后冲他争辩道:“厂长不是让我就在这儿当着大家的面拉在裤子里吧!”
顿时一个会议室里哈哈大笑,这疯丫头呢还向四周扫了一眼暗自得意自己的说辞新颖呢!
两个丫头正公鸡斗架似的脸朝脸正准备争雄的时候,看见莲姐扫过去严厉的一眼,才红着脸低下头老实的坐在那儿。
这回大家才明白了开闸泄洪是怎么一会事。
你说这死丫头有多调皮,自从新的厂纪厂规出来后才收敛了不少。不过老毛病仍改不完,这不刚一见面不就出来了!
但玉湘这个人呢爱说些打趣的话,有时捉弄一下别人,一般女人不干净的话呢是从来不说,显得要庄重一些,不像疯丫头那么放肆什么话都敢说。
刘芒忙问:“怎么,她也在这里?”
玉湘不解的反问:“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专门来找枫叶情的呢?什么东西,小心点啊!你敢负了我们老首长,小心老子和疯丫头约起老首长的部下一起把你活活撕了!”
刘芒不高兴的摆摆手说:“去,去,去!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这种口气哟?烦死人了!我是转了一趟成型才顺便过来了解一下学员们的情况。”
说话间他们已到了现场,见晓敏正坐在角落里的一台机子前专心的学车货呢!估计还没注意到上司的到来,刘芒看到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好笑。
本来不准备说什么。怕引起误会,因为这些地方全是莲姐的实力范围,加上头脑们都是她的老部下和支持者,稍有一点不慎,消息不用多少时间就会传到她耳朵里。但由于职业习惯,他是在看不下去了。
见玉湘也抿抿嘴,他就知道是这个吃肉不吐骨头的丫头在作怪,故意误导别人,才忍不住轻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晓敏抬起头来见是他,眼睛一亮,一闪即过,兴奋的叫了声厂长!并用衣袖擦了擦汗,又准备继续她的工作。这时刘芒才问:“谁教你这样学的呢?连坐姿都不对,手法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