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走到那个单位,怎么想办法献殷勤套近乎都没有用。不要说调查了解什么学什么,别人连接都懒得接纳我,不给我甩脸下逐客令都不错了!
我挖空心思想尽办法,甚至身上还专门带了香烟,见到男主管人员时心想敬一支烟嘛好说话些,关系慢慢久点就搞好了。
谁知你猜别人怎么做,冷着一张脸指指墙上的禁令。连话都舍不得回我一句,特别是那个面部副主管,明明是在厂门口外撞见他,敬他烟,你猜他怎么说:助理小姐,受不起!
厂里禁止抽烟,你这样是在害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你直接给厂长打报告,让他把我开除算了!
还有针三课那个课长邹寿莲,见了我更是跟见了仇人似的,好像恨不得活生生的把我吃了,我想来想去,又不敢把这些情况向你报告,这可是全厂各部门的干部啊!涉及面之广,哪是我能应付的。
一不小心所造成的后果就不堪设想,所以才想到躲在培训组去学学技术,当然那个陈副主管嘛,我看还好些不怎么刁难我,也还热心的教我一些东西,就是有时他那个眼神我受不了,而且说我去学技术非得要她们主管亲自批示才行,所以昨天我去学针车,还是去莲姐那里拿了批示才有资格去的。
就连写批示时莲姐都奇怪的问:不会吧!我何时下这个规定哦!你不会听错了吧!见我肯定的点点头,她又疑惑的自言自语般说:这个鬼东西在搞什么名堂呢!空了我得问她一下。你说现在我这个处境能上哪里去?
如果现在非要逼我去的话,那没有你的大驾我敢去哪里,去找白眼,自找没趣啊!我毕竟也是个大姑娘嘛!师傅,多少有点面子和尊严吧!”
听完这些,刘芒明白了一切,也为这女孩眼前的遭遇感到到怜惜和愤概,更为这些无法无天制造这个闹剧的人感到愤怒。自任厂长至今他还没有遇上这么胆大妄为,公开向自己挑衅的事,况且自始至终我们根本没有什么事,别人也根本没向我表示过什么,就凭女孩子一颗纯洁幼稚的心能说明什么?别人又有什么错?
气得他一脸铁青,一掌击在桌上。这下更好了,把茶杯烟灰缸震在地上摔得粉粹,吓得晓敏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稍顷才怯生生的找来工具收拾地上的残渣。刘芒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咬牙生闷气。
见她收拾完后,刘芒才打电话到面部主管办公室,听到对方传来甜甜的声音:“喂!什么事?”
刘芒才冲话筒道:“你和曾道生立即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说完不理对方说什么便放下话筒。
晓敏见到这一举动吓慌了:“厂长,不能不说吗?像这样做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他们。还不说我在告状,加上这件事莲姐什么都不知道,关她什么嘛!以后我们还这么相处。况且事情牵扯面那么广,引一发动全身,一个弄不好我无法在厂里呆不说,就会给厂里的正常秩序都要造成重大损失,还不如时间长一点慢慢解释,或许大家心里都忘了这些不就没事了吗?”
刘芒没好气的说:“这不关你的事!这是存在在厂里严重的派系问题,严重违反了纪律的做法。你反映的情况非常重要,必须严肃认真的制止。还有在问题上你不要回避,有什么说什么,自己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是在公开向厂部的决定挑战,放心,几条小泥鳅翻不起什么大浪。如果不制止任由发展下去才危险呢!”
不一会莲姐和曾道生来了。刘芒指指座位示意他们坐下,莲姐还来不及开口,这驴子仗着厂长平时对他宠信,屁颠屁颠的渡到办公桌前殷勤的献烟。晓敏呢,忙热情的把水给莲姐送去,并亲热的叫了一声:“师母!”莲姐含笑的跟她点了点头。随后又把一杯水递给驴子,同样热情的叫了一声:“曾副主管,请喝水!”驴子呢手里拿着烟刚准备递给刘芒,连哼都没哼一声,只回头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弄得晓敏一张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不知所措。气得刘芒把接过的烟狠狠向门外扔去,随后冲晓敏吼道:“把水倒了!”
莲姐见事情不对,忙一边接过晓敏手中的杯子,一边把她亲热的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并轻轻的问刘芒:“今天你又怎么了嘛!无缘无故的发哪门子火哟?”
曾道生呢红着一张脸怔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见他这个样子刘芒更来气了,指着对面的椅子吼道:“滚一边去,少立在这里让我看着心烦!”
等他坐下后莲姐才又问:“厂长大人,又生闷气了吧?是谁又惹你了呢?总要给我们说过明白吗!”
刘芒没好气的转向她问:“看到刚才的一幕了吧!居然公开无视厂规叫老板到办公室我的面前来了,你自己说该怎么处理吧?”
莲姐邹邹眉头看了看晓敏回头问刘芒:“就刚才那杯水吗?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或许是因为道生给你递烟腾不出手接,或许又是不好意思领受也说不准,你知道他一向对工作诚诚恳恳,对执行厂部的决定不折不扣,怎么会说因为这一点小事扯上对厂规挑战,和你叫板的关系上来了呢?”
刘芒哼了一声不满的说:“到现在你都还不明白,仍然继续袒护你的属下。这么给你说了吧!陈晓敏任助理是经过老板推荐,我亲自决定的,也是在全厂干部员工中的大会上宣布任命了的,这算不算厂部的决定?无视别人的存在算不算公开对抗上级和我叫板。刚才这一幕现在在全厂各大部门普遍存在,特别是你那面部尤为更甚。别人还不要说下车间去正常开展履行工作和职责,就连进车间都成了问题,你问问笨驴是不是这样?他在现场负责最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