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厂里去主持大局。平时不是已经早就行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吗!凡是你出差没在的时候都是她在主持大局。
而且你当厂长时我就力主她兼任副厂长协助你,虽然你们也很为难,你知道现在正是旺季,容不得出半点差错,厂里除了你就她能服得众人,稳得住阵脚了。最好的办法我个人以为只有这样安排恰当些!”
看见刘芒不吱声,莲姐也没有反应,他又转向莲姐说:“阿莲啊!在这个厂里十年有余了吧?你在厂里做的工作和贡献我是心中有数的,所以这次在关键的时候还望你支持我一把,至于上班嘛,你回去安排一下。因为你们长期负责惯了,情况熟悉,你可以多安排两个助手协助你工作。
其实你每天只需要上午到厂里转一下,处理一些重要事情就行了,不必计较上下班时间,特别是下午三四点钟就可以离开。因为晚上一般没有什么事,加上重要的安排上午都做了,又有人帮你顶着,你看行吗?”
莲姐满眼雨雾无助的望着刘芒,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加上实际情况也的确是这样。刘芒没办法的冲她点了点头,故此莲姐极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随着后来发生的事,不禁使刘芒有些怀疑。这一切是老板想的呢还是老板娘决定的,或者就是他们事先串通好了安排的。可有点说不过去的是,自从自己出事后人家晓敏一致在身边忙来忙去的没有机会啊!要不就是这对老东西搞的鬼。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值得吗!就为像我这样一个无根无基的打工仔?
她丫头疯了,难道他们也跟着疯了不成!真让人费解!不过人家分析得完全有道理啊!事实毕竟是那样明摆着嘛!
要不能说得无懈可击,也许是自己多虑了,纯属巧合!但有一点得承认的是,通过这件事,直接埋下了莲姐在不久之后,不辞而别,毅然忍痛割爱,离他出走而埋下了祸根。也许刘芒种下了一身背负的情债,事难两全伤痛决策的苦果!
由于白天莲姐要上班,每天早上七八点过就得走,下午又要四点,有时甚至五点过才能来。白天的护理全靠晓敏了。医院又没有护理人员的睡床,晓敏每天只能等莲姐来了以后,才抽点时间回厂里洗个澡,然后赶回来就在走廊里的长椅上睡一会儿。根本不顾少女的庄重了,至于吃的嘛,全靠干粮饮料过日子。劝她到外面去吃点嘛,她总是说这样好些,即省事又不麻烦,然后又防止他出去后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更要命的是,头几天没放屁就不能吃喝,所以全部靠吊针输液过日子。这液输多了尿就多,病人又不能动,人家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根本不可能有力气把他抱到男卫生间去方便,加上吊着针也不可能,所以只能憋,憋到莲姐来了就好了。虽然他们并没有正式结婚,但毕竟是恩爱了那么久的未婚妻。
可人家晓敏算怎么回事哟!人家还是个连男朋友都没有找的大姑娘呀!多难为情。有时实在憋不住了,才不得已让她把便盆拿来自己用一支笨拙的手解决。别人还得去给自己倒呢!没办法,总不能尿到床上去吧!晓敏好多时候都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埋怨说:“要做什么早点讲,别那么死封建,这有啥子嘛!
又没有做什么,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最后又调皮的开玩笑说:“实在爱面子就直接尿到床上去,然后让全厂人都知道他们厂长小帅哥尿床了,也好让你老婆来看看她的心肝宝贝是怎么尿床的,那才多有面子!”
空闲时呢,不是给他讲些笑话就是说些自己经历的趣事。还不停的用棉球沾上糖水给刘芒润嘴唇,因为不能喝水,那个嘴唇干得起壳,实在难受,只有靠这种原始的方法解决一些痛苦。所以只能一门心思的做这些事,苦等那个该放而又迟迟不放的屁。
时过境迁,故事已经过去好几年后,虽然刘芒已经堂堂正正的作了她爸的义子,他们正天各一方的各做着自己的事业。晓敏呢,也成了他们当地所谓的女强人,顶起了自家的一片天地,而且可以名正言顺的叫刘芒一声哥了,可恩之往事,刘芒的心仍隐隐作痛啊!阿妹,为什么不找一个适合的成家呢?
即便你不爱他,如果他爱你也行嘛!你这样让我和莲姐怎么安心哦!为什么前世种的因,非要这世得果呢!想到在医院那段日子,虽各怀心事,但也其乐无穷。就不用说别的,单为我那一个文钱不值的屁,你就操碎了心,费尽了神!记得莲姐每次下班回到医院,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放屁了吗?”晓敏总是无比失望的摇摇头说:“还没有呢!”而且为了这个屁差点让别人把她当成疯子。
一听到有打屁的声音他都要来回的问谁打的?常跑来跑去的问医生:“为什么病人就不会放屁呢?有没有办法让他放屁!”
有时无意中听到别人放屁她都认为是刘芒放的。等搞明真相时又失望的摇摇头,叹息!阿妹啊!现在我是越来越知道了当时我那个屁对你的重要性,没事的时候尽量不放了,以免浪费。因为我知道在人生中等我放屁的两个女孩那时多么的心焦和渴望哦!
记得那几天你和莲姐一起,都是在研究讨论这个屁的问题。因为在你们的心中这个屁至关重要。一是,不放我就不能吃东西,怕我受不了;另一个原因是不放屁,会不会是手术不成功有潜在的危险。你甚至想不尽方法的用哄小孩子的办法哄我:“师傅,你快放屁吧!等放了屁我就给你酒喝!”
看到你手里摇晃的酒瓶,我是真想喝。无奈那个该死的烂屁就是不来嘛!但你也有生气的时候,缠着莲姐问:“姐,是不是师傅根本就不不会放屁哟?也放不来屁,会不会是医生搞错了呢?叫一个原本从来没放过屁的人放屁,这不是让公牛下仔吗?”莲姐总是以沉思后的口吻说:“不会的,他是个挺能放屁的人,要不我怎么戏称他是屁文呢!一定是别的哪个地方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