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说完,用手指了指那只最开始出现的小型直升机。
沈苏这么一说我也猛的想起来,我在独木桥上摔倒之后,这些皇毛蜂就突然迅速的消失,好像就是在那小型直升机飞出来之后。
这好办!
“阿苏,你先站在这儿别动,我有办法把那东西引过去。”
现在回头一想,那小型直升机之所以出现,应该就是我手掌上被炽凌锥刺穿,血低落下来之后的事儿,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我的猜测应该没错。
我快步走到已经只剩下一半的‘独木桥’的中心,用炽凌锥再次在手掌上划了一道血口子,因为这次是有意为之的,就挑了一处出血量大但是危害小的地方下的手,口子一被割开,我就将手掌倒扣过来,让鲜血顺着手掌均匀的低落在独木桥的桥面上。
奇怪的是,我的血液低落在桥面上,就迅速的化作一朵朵妖艳的花,极快的被桥面吸收,桥面竟然很快就被染红。
一阵大风呼啸而来,果然,我的血液刚刚滴落在桥面上,原本趴在蛛网上和那些巨型昆虫一起分食巨蛛身体的小型直升机猛的调转了身子,朝我方向飞过来。
嘿嘿,果然如此!
我就地一弯身,擦着直升机的下身迅速的跑回了沈苏的身边,那直升机围着沾满了我的血液的桥面,来回的盘旋。
铺天盖地的想要朝我和沈苏发动攻击的皇毛蜂,在见到直升机的刹那,就迅速的掉头往回飞,密集整齐的队形瞬间被打乱,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这直升机压根就没有搭理皇毛蜂的意思,那些皇毛蜂却是自乱阵脚,溃不成军。
“阿苏,入口的桥已经断了,恐怕咱俩得另寻出路了。”
“我知道有条路能出去。”
“嗯?”
“我掉下里的时候发现的!”
“太好了,那快走吧!”
我原本以为还要费很大一番周折才能找到出路,却没想到,沈苏竟然已经把出路找好了,还真是一员福将啊!
“对了,那尸体你不带走?”
“额?”
“你不是已经跟人家起誓说要对人家负责嘛,言而无信可不是刘八爷的风格!”
“你......”。
我真是被这丫头气的哑口无言了!
“哈哈哈,逗你玩的,怕你太紧张了,缓解一下情绪的,走吧!”
这臭丫头!
沈苏说的路,竟然就隐藏在刚才的石板下面,和地下的冰室只隔着一道薄薄的石壁,隔着石壁还能听到隔壁巨虫们的咆哮和嘶吼,两个鲜活的眼看就要到嘴的食物就这么溜走了,恐怕这些巨虫们也是心塞的很。
下面的路竟然很好走,连块小石头都看不到,唯一的不足就是很窄,我和沈苏只能一前一后,想要并肩而行是不可能的。
“阿苏,你怎么掉到虫坑里的?”
“不知道啊,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冰室里,四面都是冰壁,冰壁里还冻着不少尸体,不过我想应该是那些皇毛蜂把我丢在那儿的。”
“那你怎么又会在冰凌上呢?”
按照我刚才的目测,冰凌距离下面的地面少说也有两三米高,我自己是试过的,想要踩着冰壁往上爬,几乎是不可能的。
“嘿嘿,你猜呢!”
沈苏走在我身后,嘿嘿笑着闻到。
“你不会是坐着蝶角蛉飞上来的吧?”
刚才,沈苏已经告诉过我,那只看起来蜻蜓一样的直升机名字叫做蝶角蛉,虽然和蜻蜓极为相似,其实却没有丁点血缘关系。
“你还真说对了,不过我坐的那只蝶角蛉可没刚才的那只大,唉,但是那家伙实在不听话,刚把我驮到一半儿就给我甩了!”
沈苏叹了口气,竟然无比的幽怨。
哈哈,这丫头也是运气好,冥冥中老天爷也是给了我救她的机会,不敢想象,如果她的处境和我还有驹子一样被埋在冰雪之下,那此时我们俩肯定已经是天人永隔了,而且她所在的位置,恐怕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到。
“大炮和张伯伯还没找到?”
“恩,不知道张叔和驹子那有没有什么发现。”
一提到大炮和张任寿,我刚刚好转的心情就迅速的跌落谷底,从我逃出冰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么长的时间......
“八斗,放心吧,大炮傻人有傻福,不会出事的,至于张伯伯,自己本事高强,就是真遇到了什么危险,也能自救,没事的!”
沈苏在我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希望如此吧!
我和沈苏虽然没再说话,但脚下的步子却不约而同的加快,现在我们就是在和死神赛跑,谁跑的快,谁就赢了,谁跑的慢,那大炮和张任寿的命就输了。
“咦?这个地方是......”。
我和沈苏从地道里走出来,眼前的视野开阔起来,异常的熟悉,竟是我们被皇毛蜂袭击的地方。
四壁空空,人影不见。
“八斗,咱们从这条路找过去,虽然不知道那些皇毛蜂是怎么将我们丢到不同的地方的,但是目前看来,它们要想带着我们飞行,只能从这过,别的地方肯定通不过去。”
的确,加上我们俩刚才经过的这条通道,四面的墙壁上一共有三个出口,我们刚才的这条不算,另一条狭窄的通道连过只小猫都费劲,大炮那么大的身子,就是压成肉饼也进不去。
“好,就走这条路!”
我和沈苏一拍即合,二话不说就奔着最中间那条较宽的通道走过去。
走了不到三十米,原本黑漆漆的石壁就被冰墙取代,一具具尸体在冰墙之中排列着,但是眼前的这些冰尸,明显能够看出来不同。
这些冰尸好像是一个家族,从老到少一共有十三具尸体,最小的尸体是个小孩子,五六岁上下,梳着羊角辫,红花的小棉袄,绿色的紧腿棉裤,闭着眼睛,好像睡的很是香甜。
除了这个小女孩,还要两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一男一女,不过虽然性别不同,但是样貌却极为相似,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人都穿着灰色的棉袄,上面打着几个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