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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棺

2024-03-08 19:12:462056

第471章 草儿霸

清河师叔的话让我的立刻想了起来,在大兴安岭地下发现的那个巨虫坑,里面的巨虫完全是超乎自然生长规律的,但是沈苏和张仁寿还都曾猜测过,那些巨虫是人为豢养的,现在想想,会不会那些巨虫也是由普通的虫子变异而来的呢?

想到这儿,我便将当时在尕岭山低下发生的事情跟清河师叔说了一遍,越说清河师叔的面色越严肃,最后,一张脸竟然涨的好像是猪肝一样,我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和神色。

“八斗,你说的冰尸我曾经听人说过,正确的说,那不叫冰尸,而叫‘虫饲’,所谓的虫饲顾名思义就是虫子的饲料,这也是东洋的秘术之一,时间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也就是日本的明治维新前后,日本有一股激进的组织,想要阻挠变革,就想办法启封了富士山下的千尊寺的祭坛,得到了这种培养虫饲的方法。”

我听的心中阵阵寒意,没想到真是如沈苏和张仁寿猜测的那样,那些巨虫果然是人为豢养的,而那些虫饲竟然也是被刻意被封在冰层里就是为了给那些巨虫当饲料。

当时发生在石洞里的那一幕还在眼前,张任寿被那红色马陆当胸穿透的画面还很鲜明,我真是没想到,当年小日本儿明面上发动了侵华战争,抢占我们的土地,摧毁我们的家园,暗地里竟然还做出了这么多罄竹难书的罪行。

我只觉得胸脯剧烈的起伏,现在所有的一切慢慢的被连贯起来,就如清河师叔所言,这一切都是个巨大的阴谋,我记得张任寿之前曾经说过,那个秦臻就是日本的好战分子,难道,侵略战争过去了几十年,他们还没有死心吗?

“师父,我们在尕岭山的地下还发现了很多的细菌弹,我已经让爷爷替我通知有关部门去进行清理了,你说,那些巨虫是不是也是变异的结果啊?”

“自然!虽然咱们不知道那些人用的是什么手段,却肯定是跟变异相关。”

沈苏站起来,眼睛通红,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父母的死是她心里的痛,三岁时就成了孤儿的经历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惨痛的、灰暗的、不愿提及的过去。

我把手轻轻的放在沈苏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的拍了拍,之前我想要和何静结婚,想要安安稳稳的金盆洗手过平静的日子,但是何静死了,很可能就是死在日本人的阴谋之下,我自己的身上还背负着随时都可能复发的血咒,这些仇这些恨我怎么可能放得下。

所以,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和沈苏一起,彻底的摧毁日本人的阴谋,那些深埋在地下的宝贝我不在乎去向,但是那些害人的东西我就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好了,咱们耽搁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天一黑,路就更难走了,大炮虽然醒了,但是就怕还会复发,还有驹子,伤势也不能再拖下去了,走吧,有什么事儿出去再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因为两头畜生的缘故,原本茂密的树冠竟然被撞的掉落下不少的树枝树叶,从隐隐透出的夜色中能够看到稀稀落落的星星,倒是个晴天。

大炮坚持不再让我背着,我拗不过这小子,只得像是沈苏扶着驹子那样,一路搀着他往前走,不过我尽量让自己身上承担更多的重量。

穿过当时母兽藏身的那个灌木丛,出去竟然就是一片开阔的林地,之所以说是开阔,是因为这个地方林木十分的稀落,又绝大部分都是四五米高的树木,跟之前的相比,自然就显得开阔。

“师父,这个季节了还有蛐蛐儿?”

沈苏嘟着嘴巴问道,红红的嘴唇嘟在一起,十分的可爱,沈苏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们的两侧,不断的有‘㖆㖆㖆’的叫声传出来。

“这个季节哪来的蛐蛐?是‘草儿霸’的叫声,这东西一年四季都有,不过也就是这地方潮湿,所以草儿霸的数量才这么多。”

清河师叔淡笑着说道。

“草儿霸?这名字听着不错啊!”

沈苏呵呵一笑,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笑道。

“八爷,这夜色朦胧,时光静好,不如你给我们高歌一曲解解闷儿呗!”

嘎!

我扶着大炮的手下意识的一紧,刚才沈苏的样子让我再一次想起了何静,何静也总是这样对我说,撒着娇央求我给她唱歌听,但是除了在她的尸体边,我从未唱的那么投入过。

看着沈苏闪闪亮的好像是星子一样的眼睛,我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巴。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踏著沉重的脚步......”。

我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在这寂静的林间传的很远,沈苏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眼睛中缱绻的情意我岂能不懂,但是想到何静,我只能别过脸,我不能回应。

我们几人不知不觉的走出了很远,大炮竟然一直挺着没吭一声,驹子的情况也还不错,想着我们很快就要走出去,我的心才算是真的觉得轻松起来。

“咱们再歇一会儿吧,然后就一鼓作气走出去!”

这一次,我们连续走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对于大炮和驹子这两个病号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所以我立刻点头接受了师叔的安排。

“清河师叔,你说灵屠观究竟为什么一夜之间会消失匿迹呢?”

经过一天一夜的并肩作战,加上如今他已经是沈苏的师父,我想了想还是把这个在我心里兜兜转转了很长时间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对灵屠观的了解有多少?”

清河师叔就随随便便坐在了地上,双腿曲着放在胸前,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我一句。

“了解的很少,只是听师父简单的说起过一些,唯一知道的就是,灵屠观在昆仑山众多的道观之中算得上是翘楚,门生虽然最少,但是名望却是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