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
我和沈苏迅速的达成共识,嫘鼋还站在刚才的地方,没有任何的举动,看来我用来对付羊鵰的方法在这畜生的身上还真的起了作用。
这么好的机会,多浪费一秒就少一秒,所以,我们两个人迅速的冲向了黄泥屏风倒下的地方,如果能从这个出口出去是最好的,想要找到新的出口,实在是难如登天。
“阿苏,你有发现吗?”
我和沈苏两个人跪在黄泥屏风倒下的地方仔细的查找,这屏风倒的很诡异,也正是因为它倒下了我才发现,看似普普通通的黄泥屏风其实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里面竟然混杂着一些花花绿绿的铁丝一样的东西,粗细皆有,在墙壁里纵横交错。
也正是因为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导致黄泥屏风并没有完全倒下,而是被纵向剖成两半,也正因为如此,我和沈苏才会跟师叔、老卢分开。
我试图将剩下的半面墙壁推倒,只是,还没等触碰到墙面,就被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发出的某种光线打在身上,全身上下像是有电流穿过,从脚底到头顶瞬间僵麻的不能动弹。
“没有,说来奇怪,这面墙咱们之前都看到过,并不厚重,现在倒下了一半,按理说,师叔和老卢的声音我们应该是能听得到的,可是现在,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不符合逻辑啊!”
沈苏说的我也发现了,依照师叔的性格,在不能确定我和沈苏的安全之前是肯定不会离开的,既然不会离开就一定会发出声音的,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外面都是死寂一片,别说是师叔的声音了,就是虫鸣鸟叫也没有一声。
“这么说,我们从这儿是出不去了?”
“恐怕是的,这里面的东西我也没见过,但是应该类似于接雷线一样的东西,平时的时候会将雷电的能量吸收保存,等到有物体触发的时候就会将之前吸收保存的雷电释放出来,你刚才说的感觉就是如此。”
这里出不去,那其他的地方恐怕就更难了,要是亭川还活着,或许还能有希望,但是现在冰室之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冰块,却并没有看见他和边醇的身影,时间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恐怕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亭川就是刘小八,心就莫名的又抽痛起来。
“嘶嘶嘶!”
我和沈苏还在商量怎么寻找出路,安静了半晌的嫘鼋突然又发出了吼声,我回头的功夫,就见到嫘鼋箭步一迈,直接冲到刚刚埋着千寻惠子的冰块旁边,双臂一划拉,片刻就从冰块里拎出了一个人,是边醇。
只是这小子垂着头,四肢都松垮垮的垂着,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嫘鼋拎着身形十分魁梧的边醇就好像是拎着一只小猪羔,轻飘飘的毫不费力,它嘴里一边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一边张嘴就要将边醇的脖子咬断。
“畜生,你放开祥子!”
突然,一道身影从嫘鼋的身后飞奔出来,原地一个起跳,竟然直接拽着衣服登上了嫘鼋的肩膀。
就在我看到这道身影的刹那,我知道刘小八回来了!
“八哥!”
“八斗,哥哥有事先忙着,你和弟妹稍等片刻!”
看到刘小八回头冲我一笑的瞬间,我的眼眶竟然有些发热,天知道,我在听到他告诉他叫井度亭川的时候,我的心情!
“胡说八道!”
沈苏听到刘小八的话,脸上掠过一抹可疑的红晕。
“畜生,放开祥子,否则我让你这毛脑袋搬家!”
刘小八骑在嫘鼋的脖子上,手里不知何时抓着一把数尺长的长剑,竟然与他在大殿之中使用的那把软剑极为相似,剑身抵在嫘鼋的脖子上!
“嘶嘶嘶!”
好像是感受了威胁,嫘鼋喉咙里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不仅没有听从小八的话,反而继续将边醇往自己的嘴里送,刘小八见嫘鼋压根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多少有点下不来台,只得直接将长剑伸到前面,想要直接穿透了这畜生的喉咙。
“吼!”
“我操!”
嫘鼋和小八同时发出了声音,只见小八伸出去的剑,竟然被嫘鼋咬在了嘴里,整个剑身都没入了对方的喉咙,小八的手好像被剑柄吸附住了,竟然跟着长剑一起往下滑,远看着手掌就要跟着剑柄一起滑进嫘鼋的嘴巴。
我再也按捺不住,之前我不出手,是因为我并不能完全肯定刘小八和亭川的确是同一个人,再说也怀疑刘小八一直都是在我面前唱苦情戏,博得我的信任,但是现在,我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此时我面前的这个就是刘小八。
我将沈苏拉着我的手轻轻的甩开,我不能眼见着小八出危险却袖手旁观,沈苏和小八没有多少交集,加上刘小八井度亭川的身份,在这个当口她肯定不愿意让我去冒险,可是我做不到。
“八哥,挺住!”
我瞅准机会,和刘小八一样,拽着嫘鼋的衣服,迅速的跳上了它另一侧肩膀,然后将炽良锥飞掷而出,直接插进嫘鼋竖在头顶的耳朵里,我就不信了,它的耳朵是实心的。
“嗷!”
炽良锥一插到底,脚下的嫘鼋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原本被吞进嘴巴里的长剑瞬间被吐了出来,刘小八触不及防之下,直接从嫘鼋的肩膀上摔落下去。
我因为早有堤防,一只手抓着炽良锥,另一只手一直死死的攥着他的衣服,所以,尽管嫘鼋剧烈的摇晃肩膀,我依旧稳稳的站在它的肩膀上,嫘鼋气急,奈何不了我,便将手里抓着边醇用里的甩了出去,啪的一声,像是软脚虾一样的边醇便落在了前面的冰块上。
“祥子!”
刘小八奔着边醇的方向飞奔而去,但是,站在嫘鼋的肩膀上,我分明看见,一根好像匕首一样的冰刺正好从下到上洞穿了边醇的胸膛。
“嘶嘶嘶,嗷嗷嗷,嘶嘶嘶,嗷嗷嗷!”
可能是为因为被炽良锥刺进了耳朵,嫘鼋变得异常的暴躁,我一手紧紧抓着他身上的衣服,一边在思考对策,既然刚才炽良锥刺进这畜生的耳朵而让畜生如此暴躁,是不是说明,耳朵就是这畜生的死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