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有事吗?”
沈苏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我因为心里有愧,怎么看都觉得沈苏这眼神带着责怪,于是摸摸鼻子,不打算接茬。
“刘八斗,你说话还真是算数!”
果然,我就知道这丫头肯定要这件事说事,沈苏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但是她会抓着这件事不放,我自然明白是什么原因,她对我的要求不高,只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一次次的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阿苏,我错了!”
这时候解释什么都没用,事实就是事实,不管我是为了救鲁文也好,以为她待在鬼渡船上是安全的也好,结果就是再一次松开了她的手,再一次扔下了她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
“错了?你刘八爷还会有错的时候?你当时跳下去的时候可是干脆利落的很,孤胆英雄也比不上八爷你的万分之一,何错之有?”
我脸皮一阵阵发烫,这丫头损人不带脏字,还孤单英雄,这比指着我鼻子骂还来的让人无地自容,但是既然是我有错在先,让这丫头骂几句出出气也没啥,老爷们儿嘛,谦让女人也不算个啥。
“是是是,阿苏,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是我脑袋发热,没有想明白前因后果,你要打要骂我刘八斗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不管啥时候,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国家的政策还讲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认错总没错。
“你们俩.......”。
“闭嘴!”
“闭嘴!”
我和沈苏几乎同时出声,弄的秦郁还有些太反应过来,我们俩还真是默契,这声之后,我和沈苏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终于忍俊不禁,一起大笑起来。
“他到底怎么回事?”
笑了一会儿,我指着被沈苏踩在脚下的秦郁问道。
“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儿。”
我看了一眼周围,这里不是祭台,看来应该是秦郁把沈苏转移到这里的,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应该是秦郁想要把沈苏带到什么地方。
“秦郁,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看着秦郁,低低的说了一句,秦郁抬起头看着我,三角眼里面闪动着一抹惊诧,但仍旧透着几分阴郁。
他打的什么算盘我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加上他刚刚和沈苏说的话,我的猜测十之八九是对的,这秦郁小聪明倒是不少,不过用的不是地方。
“刘八斗,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你最好把我放开,否则小心自己惹祸上身!”
“惹祸上身?哈哈哈......”。
看着阴郁阴测测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我刘八斗现在最不怕的还真就是惹祸上身,我安分守己的经营着自己的夜总会,祸事还不是一件接着一件,现在就是我愿意当缩头乌龟,也会有人想方设法的的把龟壳砸开,逼我出来,既然不能躲不能避,我又何必怕呢?
“你......你笑什么?”
“秦郁,你处心积虑、机关算尽,搭了那么多的人命,到现在却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之前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秦郁此人,阴险隐忍有余,计谋和智商却还是差了一截,也难怪沈崇文会摒弃前嫌和他合作,有这么个脑袋进水的合作伙伴,比有个奸诈的合作伙伴要好的多,事后处理起来也方便的多。
“你什么意思?刘八斗,你瞧不起我?”
“没有,我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何来的瞧不瞧得起!”
“你......”。
我再次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狠厉也带着几分威胁,秦郁向来就是个欺软怕硬、惜命至极的人,之前我落在沈崇文的手里,他忙不迭的落井下石,想要把我扒皮抽筋,但是现在,落在我的手里,立刻就安分下来,不过一个眼神儿,他就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此人不过是个狗腿子,不足为惧,但也不排除日后能派上用场,所以我伸手把他的鞋子脱下来,然后是袜子。
“你......你要干什么?”
面对我的举动,秦郁吓的脸色惨白,说话都利索了,只是我没心情理会,将他两只脚上的袜子都扒了下来,这小子的袜子还是羊毛的,不过味道还真是很新鲜。
“刘八斗,你.....你......唔唔......”。
我将袜子团了一下,直接捏住他的下颚,将袜子直接塞进了他的嘴巴里,看着这小子一阵阵恶心的翻白眼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有几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刘八斗,你还真是够损的啊!”
沈苏脚下踩着秦郁,抱着肩膀,撇着嘴说道,但是眼神里可是半分同情也没有,反而一副过瘾、解恨的痛快神色,切,明明心里美得很,嘴上还要损我两句。
“行了,就先把他藏在这儿吧,估计别人想要找到他也是难。”
沈苏的身上还背着之前的背包,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正好,我在背包里翻出了一条麻绳,檀云门里的宝贝的确不少,但还真就没有登山绳,所以,沈苏就随手抓了几条麻绳,现在别的用场还没派上,先用来捆了秦郁。
我把秦郁塞进了旁边的一个石头后面,这好像是处泉眼,虽然看不到明显的水流,但是墙壁上水迹斑斑,不停的有水珠滴落下来,秦郁藏在石头后面正好,从外面完全看不到,只是这大正月的,用泉水洗淋浴滋味还真是不可描述,不过......
怨不得别人,恶人自有恶人磨,敢打沈苏的主意,那就别怪我这个小混混儿手下不留情了。
“八斗,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等到将秦郁安排好,沈苏看着我,疑惑的问道,我将跳下湖后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略去了很多的细节,现在既然沈苏安全了,那必须要抓紧时间去救张树和鲁文。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沈苏看了一眼我胸前露出半截的东西,眼神之中虽然有惊骇,但却没有恐惧,更没有嫌弃,反而透着几分心疼,我心中一暖。
“这是白煞宗,也是化灵。”
“化灵?怎么可能?”
沈苏惊叫出声,显得极为的不置信,我耸耸肩,这件事是她爷爷干的,沈崇文再坏,我也不能在沈苏面前多说,更何况,我也是真不知道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