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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棺

2024-03-08 19:12:502073

第1090章 渔翁得利

只是没等我想明白,身边人影一闪,张仁寿像是平地而起的龙卷风,眨眼之间就冲了出去,将仲水扔在地上的钢鞭捡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钢鞭飞掷出去,准确无误的卷住掉落在翠玉上的水壶。

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好像不过是蜻蜓点水一样的轻盈,水壶就落到了张仁寿的手里。

我知道张仁寿水平不一般,可是现在所见,仍旧让我再次心中震颤,这个人的水平我远不能及,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对我动手的话,我也只能拼运气。

“二叔,你.......”。

“张仁寿,你把水壶给我!”

两个人刚才为了个水壶争抢的你死我活,恨不得将对方踩在脚下,碾压成泥,现在水壶眼睁睁的从他们俩的眼前被人掠走,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我也能看出来,两个人对张仁寿都是心存忌惮的,仲水的这句话也不过就是仰仗着自己堂兄的身份才说出来的。

只是,这个堂兄弟认不认,可就要看张仁寿的态度了。

“头脑简单!”

恐怕这世上也就只有张仁寿这种人才会说仲水和禅秋头脑简单吧,两个人都是檀云门的掌门,而檀云门本身就是神秘莫测、高手如云的所在,身为掌门不论手段和身份自然都非常人所能比,但张仁寿明显对此并不买账。

这两个人精儿头脑简单,那我是不是没脑子,我在心里开了个小差,对自己的智商冷嘲热讽了一下。

“二叔,你手里的东西是我的。”

禅秋顿了顿,也和仲水一样对张仁寿看口,虽然语气比仲水稍好一些,也能听出来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水壶是他的,张仁寿对这一点心里应该有数儿。

张仁寿看了两个人一眼,没说话,反而转过头来看着我,似笑非笑,我觉得好像有一层鸡皮疙瘩从脚心开始往上爬,没等我做出反应,张仁寿就将水壶朝着我的方向扔过来,看着飞过来的水壶,我一时间有些发懵,不知道应该接还是不应该接。

水壶里的东西是什么,我心里自然清楚。

所以,在水壶眼看就要砸到身上的瞬间,我随手一捞,就将水壶抓在了手里,只不过在我接到水壶的瞬间,上面的盖子啪的一声掉落下来,先是砸在脚面上,随后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叽里咕噜的一直朝着禅秋和仲水的方向滚过去。

我拿着水壶的手有瞬间的僵硬,张仁寿是故意的,这水壶是军用水壶,如果不是被人动了手脚,盖子是绝对不可能自己脱落的,而这个动手脚的人除了张仁寿没有其他人。

但为什么?

他看出了什么?

还是想要籍此来震慑我或者那对父子?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仲水和禅秋反应过来的时候,水壶盖子已经弹到了他们的脚下,仲水弯腰,将盖子从地上捡起来,仔细的反复的打量了一番,之后抬起头,看着我。

“刘八斗,东西呢?”

听到仲水的话,禅秋将盖子从仲水的手里抢过去,也做了一番和仲水一样的动作,之后视线也落在了我身上,眼神之中的凶恶比仲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东西呢?”

禅秋紧跟着问道。

我看了一眼张仁寿,对方却没有看我,而是盯着旁边的火蚁太岁,似乎现在发生的一切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仁寿是真的知道了,但是他不明说,偏偏用这样的方法让禅秋和仲水起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东西就在壶里,你们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既然张仁寿不插嘴,就是想要挑起我和这爷俩儿之间的矛盾,哈哈,反正我和这爷俩儿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是一点半点,再多点也不是个事儿。

“刘八斗,我劝你最好识相点,把东西交出来,别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儿耍,这里面根本不是那东西......”。

禅秋将手里的盖子拿起来,随手一扔就扔到了我的脚下,这盖子的质量很好,砸在脚背上有些疼,盖子里隐约有些液体喷溅出来,淡黄色,微微有些骚味儿。

“禅秋掌门,这东西我就是从杯子里倒出来的,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要是不要我就装走了,也许还真是个好东西。”

我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弯腰将盖子捡起来,小心翼翼的盖好。

“刘八斗,我最后说一次,把东西交出来,那个东西不是你能消受得起的。”

仲水接过话茬,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苦口婆心好像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要是得了那东西就是惹祸上身,他们这是在救死扶伤,我呸!

这爷俩儿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刚才为了这个东西两个人父不父子不子的人脑袋打出了狗脑袋,现在又一唱一和起来,看来檀云门不仅技艺高超,门下弟子这不要脸的修为也是天下独一份儿。

“这就不劳仲水大师费心了,既然东西你们不要了,那我就收好,至于其他的,我自己有分寸。”

比不要脸吗,我刘八斗也不是不会,我倒是想看看,张仁寿到底是要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如我之前猜想的那样,想要渔翁得利呢?

仲水和禅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两个人是打算合作了吗?

“张叔,这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看仲水大师和禅秋掌门的意思,必定十分稀罕,我一个泥腿子大老粗,的确是消受不起这样的好东西,暴殄天物,不如交给张叔你,也算是替树哥尽份孝心!”

想要渔翁得利,那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

我笑着,语气诚恳的说道,与此同时,将手里已经重新盖好了盖子的水壶递给了张仁寿。

张仁寿看着我,似笑非笑,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伸出手。

我暗自咬咬牙,他奶奶个卷的,这就当我没办法了是吧?

“张叔,你就收下吧,我留着也没用!”

拉过张仁寿的手,却并没有将水壶塞进他的手里,而是直接放进了他侧边的口袋里,张仁寿的衣服有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在右侧都会有个鼓囊囊的大口袋,十分的扎眼,不伦不类,水壶放进去,竟然直接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