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你为什么在这儿?”傅依依结巴了几下,难得露出有点傻气的表情,问了一句。
星野霞靠着墙瞥了一眼浦杰,微微一笑,道:“傅特助这样的聪明人,还用我解释吗?”
她往门边挪了一步,一个闪身进入到走廊中,“不过我本来就是被叫来的,其实我并不是很有兴趣,那么,换你。”
话音未落,她伸手在傅依依背上一推,顺势拉上了房门,砰的一声关紧。
这时,她余光瞥见另一侧的门口,冯薇颇为好奇地探出了头,扭脸笑道:“怎么,你也要来吗?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帮你敲门,也来负责把你推进去。”
冯薇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摆手道:“不必了,比起浦总,我其实更想跟你聊聊。”
“我不是同性恋。”星野霞毫无兴趣,过去就开了自己的房门。
冯薇却拿好房卡走了出来,亮晶晶的眼睛锁住星野霞的身影,小声问:“你应该不是什么翻译吧?虽然你的汉语很不错,几乎没什么口音,但浦总来奥雷巴办事,根本不需要翻译随行的。”
“我是他的床伴,暖被窝用的。”星野霞面无表情地回答。
“感觉好像不太一样啊,”冯薇保持着两步左右的距离,压低声音说,“我跟机这么多次,对自己的眼光还算有些自信,你可能确实跟浦总有超越友谊的关系,但……你好像总是在戒备周围的一切,你是浦总雇佣的秘密保镖吗?还是说……是什么更厉害的人?”
“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一点。”星野霞的左手伸进了裤兜,唇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跟着浦总这样的人东奔西跑,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都快不够用了。”冯薇笑着侧身靠在墙上,抛出了这次最想问的问题,“你能让我在你的背后站几分钟吗?”
“好啊。”星野霞点点头,转身背对着她,但侧过脸,视野中依旧留着冯薇的身影。
“我真好奇如果我继续请求你让我消失在你的视野里几分钟,你会不会答应。”冯薇口气微妙地说道,“不过我想我最好别开这个口,对吧?”
“冯小姐,我现在对你开始有兴趣了。”星野霞缓缓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愿意进来喝两杯,稍微聊一下吗?”
“可以在我的房间吗?”冯薇退回到自己门口,抬手划开了锁。
“不可以。”
“为什么,我只是个柔弱的空乘而已。”她温柔地笑着,“我觉得做人还是不要那么戒备一切比较好,那样会错过自己的缘分哦。”
“我对和任何人的缘分都没兴趣。”星野霞仔细端详着她,“我也不觉得咱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我改主意了,再见。”
话音未落,她已经走进自己的房间,甩手关上了门。
冯薇皱了皱眉,略显失望地叹了口气。她转身正要回房,身后却传来浦杰颇为好奇的声音。
“冯薇,你很想跟松本小姐聊聊吗?”
她扭过头,有点吃惊地说:“浦总……傅依依不是……在你房间吗?”
浦杰笑了笑,“她直接躲进去洗澡了。我正好听见你们在门口说话,我还挺意外的,冯薇,你原来好奇心这么强烈的吗?”
冯薇点了点头,“对啊,没有对世界的强烈好奇心,我怎么会这么努力做一个好空乘在天上飞来飞去呢。”
“那你对我,也有这种强烈的好奇心吗?”浦杰走进长廊,迈到冯薇身边,单手撑着墙,凝视着她。
身材高挑的好处,就是此时此刻能接近平视,气势上不至于输过太多。
但冯薇有点勉强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就转开了视线,“那当然是有咯,不然,比起助理工作我肯定是更乐意自己四处兜风玩。就是因为好奇,我才总是随叫随到跟着你来回跑。”
浦杰本来还想再多问几句,观察一下这次托星野霞的福让他留意到的不对劲之处。
可身后的房间里,已经传出了傅依依紧张又期待的呼唤。
“浦总,你……你去哪儿了?”
冯薇顿时松了口气似的,“浦总,佳人有约,就别在屋外耽误良辰美景了。”
浦杰凑近了一些,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我现在更想约你,你的意思呢?”
冯薇的下巴微微后收,微笑道:“浦总,这样的话,以后咱们一起飞行,不会很尴尬吗?”
浦杰挑了挑眉,“为什么不会是很香艳呢?”
“浦总,我可承担不起您对空姐的幻想。”
浦杰向后退去,笑道:“是么,也对,男人一听见职业是护士、老师、空姐,好像就容易幻想点什么。”
“可能是国外电影看太多了吧。”冯薇推开自己的房门,“那么,我去休息了,祝你愉快。”
“晚安。”浦杰点点头,开门回房。
傅依依围着浴巾一身湿气满脸期待地站在窗边,撅着红艳艳的小嘴抱怨,“浦总,哪有人家洗好澡出来你不见了的,我还以为……都到这一步了还要被你甩掉呢。你要是这样都让我自己睡,我以后可没脸见人了。”
啧,你没脸见人的点还真奇怪。浦杰反手拨上请勿打扰的开关,把屋里的灯调暗,大步走了进去。
他心里一阵暗笑,今晚他的确没打算再让傅依依跑掉。但他也没打算让傅依依得到最想要的。
以他现在的定力,当初能对酒醉的陈静洁做的事情,现在对清醒的傅依依一样能做到。
他对自己说过,不得到她的气运,就绝不迈过最后一步。说了,就要做到。
而且,那种玩法对他来说,其实掌控感和支配的愉悦更加充足,渐渐的,比起生理上那短短十几秒到几十秒的愉悦,他更喜欢享受漫长并可控的心理满足。
控制世界,和彻底控制一个女人的身体反应,对于他的诱惑力还真是难分高下。
被他抱入怀里吻住的傅依依浑然不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还喜滋滋地闭上了眼,以极其柔媚的姿态,酥软在床上,摊开成等待他采摘的花。
而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去试图影响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