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鸣笙妥协,那几个老头微微一笑:“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咱们也别在这光站着,进去喝点酒,打打牌吧!”
陈鸣笙干笑一声,对着何必闻拱手说道:“必闻兄弟,刚刚是兄弟我鲁莽,等一会我自罚三杯!”
何必闻笑了笑,拉过陈鸣笙就说:“我早知道你性格是这样,哪会怪你?不过你家儿子性子太刚烈,得收敛一点。”
“你说得对,我儿子今天受教了!”
陈鸣笙咬牙一笑,目光看向白浪:“这位白浪朋友本事了得,陈鸣笙总有一天得向你请教一下!”
白浪咧嘴冷笑:“好说,不过我的出场费贵得很,而且忙着养牛,估计没时间搭理你!”
何乐乐噗哧一笑:“白浪,你这话是不是代表着——你家的牛比咱陈鸣笙伯父还要重要?”
白浪嘿嘿奸笑:“那可当然了,咱们养的牛虽然是牛,可是脾气可温顺了!不像某些人明明不是牛,脾气比牛还要牛!”
“你!”
陈鸣笙被白浪如此嘲讽,不禁气急,幸好何必闻拉过他的手笑道:“这年轻人不懂事,你也跟他们计较?来吧,进来喝一杯吧!”
“好,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陈鸣笙脸色绷紧,耐着火气随何必闻进屋。
看着陈鸣笙进屋的身影,白浪嘴角轻弯:“要不是有何必闻在,老子刚刚就在这里干一场爽的!”
何乐乐笑道:“小色鬼,你刚刚把人家儿子打成这样还不满足吗?而且你今天的目标可是要赚大钱咧!”
“成,咱进屋找个机会赚钱。”白浪暂时压住要暴揍陈鸣笙的欲望,笑嘻嘻地和何乐乐一起进屋。
很快,屋内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牌桌上的此起彼落,看得白浪心痒痒的:“我得赢四十万回去收购李春何的牛场和田地呐!”
贪婪而掠夺的目光,自然就落到陈鸣笙身上:“这个老东西自以为很了不起,那我就去赚你的钱吧!”
想罢,白浪故意走到陈鸣笙身后,等陈鸣笙每打一张牌、白浪就在后面发出‘啧啧’的声音,表示疑惑和遗憾。
打过牌的人都知道,玩乐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身后唧唧歪歪!这不陈鸣笙也来火了。
他回头骂道:“我说白浪是吧?我在前面打牌,你一直在我后面啧啧啧的,这是什么意思?”
白浪故意微笑:“没!我这乡下人不懂打牌,就看看凑个热闹而已,你继续、继续!”
“呵呵。”
陈鸣笙冷冷一笑,故意提高了音量:“白浪,我们这一桌一盘可是一万块钱的玩乐!我说你是真不懂打牌呢,还是兜里真没钱?”
此言一出,场上谐和的气氛又有些凝固,其他人也有意无意地把目光往白浪身上看去。
毕竟白浪这一身素衣的乡下人打扮,你要说他很有钱的话,估计很多人压根都不会相信。
白浪咧嘴嬉笑:“老头!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兜里就只有一万块!最多只能玩一盘!”
“什么?一万块?”
陈鸣笙忍不住哈哈大笑,上下打量着白浪:“我说你这一万块不是卖了一头牛才换来的吧?”
“哈哈!”他这番笑话,让很多不以为然的亲戚朋友们笑了出声:“现在的牛这么贵了吗?”
谁知白浪不但不生气,反而也跟着笑:“我这一万块不是卖牛换来的,是我用一千块钱赢回来的咧!”
“什么?一千块赢到一万块?”陈鸣笙自认为赌术了得,一下子就否定白浪的话:“胡说八道,你吹牛也得找个地方吧?”
白浪得意微笑:“可能你觉得我是吹牛吧,不过我有个外号叫做——百花村赌圣!你要是瞧我不起的话,咱跟你玩一把?”
“跟我玩一把?”
陈鸣笙脸色微变,语气也变得高傲起来:“你身上全部加起来就他妈的一万块钱,玩一把你不得输光?等一下你连回百花村的车票钱也输了,回去可得走上几天几夜啊!”
“哈哈哈!”在他旁边的手下瞬间配合大笑,试图让白浪因为没钱这事情而颜面扫地。
何乐乐忍不住,低声说道:“白浪,我给你拿二十万,你跟这老头好好赌一场,他太嚣张了!”
谁知白浪拒绝了:“没事的小娘们,他现在越嚣张,等一会就越难受!看我的吧,嘿嘿!”
说罢,白浪干咳一声:“陈鸣笙,你说了这么多废话,是不是不敢跟我赌呀?你要是没胆子的话,你直接认不就得了?”
“什么!?”
陈鸣笙不禁猛拍桌子:“就你这句不知死活的话,老子就跟你赌一场!不过既然你要赌,咱就赌点大的!”
白浪瞬间双眼发亮,急忙点头:“赌点大的?好啊,我喜欢!你说,怎么赌大的!?”
见白浪‘上当’,陈鸣笙笑得特别阴损:“十局之内,你要是把一万块都输光,那你从此离开乐乐,不得再纠缠她!”
“哇!”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何必闻作为主人,当然不想看到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刚想出言劝说,谁知白浪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
“好啊!那你在十局之内要是赢不走我这一万块钱,你就跪下喊我一声‘祖宗在上,请受我一拜’!”
白浪笑嘻嘻的:“要是你不喊也行,一个字十万,这九个字就是九十万,怎样?”
“好你的臭小子!”
陈鸣笙没想到白浪如此大胆冒进,心中恼火之余又特别的开心:“这个傻子有些本事又如何,还不是不够火候?”
何必闻和其他亲戚一样,都对白浪感到失望:“白浪的筹码也就一万块钱,十局之内陈鸣笙怎么可能不赢走它?”
可是何乐乐却一脸淡定,非常自信地看着白浪:“白浪,你可别给咱们百花村丢脸啊!”
“放心吧,妥妥的!”
白浪朝何乐乐微微一笑,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在陈鸣笙对面:“打牌不够直接,咱们一人抽一只比谁的大,十局定胜负,押金随你加!”
听到这句话,陈鸣笙更是笑傻了:“你是不是傻啊?我就不信我十局都抽不到一张比你大的牌!”
其余亲戚和朋友都为白浪的‘没脑子’感到惋惜:“估计白浪从此以后,就多了陈鸣笙这个龟爷爷喽!”
可是他们不知道,此刻白浪的心情那叫一个爽歪歪:“哈哈!这老乌龟一定想着自己赢定了!好,看老子勒索你一百万,来一个——衣锦还乡!”
想罢,他嘴角奸笑,大手一摊:“来吧,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