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放心,保证给你问出来。过几天是集体晒太阳的日子,我认识一个老哥他神通广大,保证可以查到你要的消息。”
冯杜嘴里的晒太阳是他们通俗的说法,其实就是一部分监狱的人被允许放在大操场上晒晒太阳。巴仑监狱这样做倒不是想着什么人道主义,而是防止那些犯人生瘟疫或者其他的病。有种病就是长期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才发生的。
巴仑监狱的人这样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给他们自己找乐子。比如他们会在操场上犯人里,随便抓几个组成两支球队,进行踢足球比赛。输了的一方,必须接受惩罚。所谓的惩罚,就是让那些狱警们好好发泄发泄。
邵秋南着急的等着那个大家嘴里说的晒太阳的日子,他有些期待悟道还活着,兴许还可以和他碰上面。他和赤鹰队的队友商量好了,他进去的时间为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到了,他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见不到悟道,他就不能把这个计划告诉悟道。这样一来,等到约定的时间到了,计划就会被破坏。他已经进来两天了,这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也是很快的。他只希望可以见到平安的悟道。巴仑监狱再坚固,终究还是有突破口的。
女医生转过脸,悟道看到她的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害怕的表情,这让她感觉挺有趣。
“怎么!你不怕我这张脸吗?其他人看到都觉得自己见鬼了!”
“有什么好怕的,脸不过只是一副皮囊而已。脱下这个皮囊,大家都是一样的。”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我是这里的唯一一个医生,我叫沐清雪。”
悟道突然想起来邵秋南的医术那么高明,说不定可以治好沐清雪的脸。他看着沐清雪说:“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医术极高。如果他在,一定有办法医治好你的脸。”
沐清雪停下手里的事情,略微震惊了一下。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心想自己这脸还有办法治好吗?
“可惜你这这种地方,他就是有办法给你治也进不来啊!”悟道叹息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邵秋南早已经混进来了。
邵秋南期待的日子终于到了。一大早,他们跟着一群囚犯被带到操场上。那个操场足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周围的守卫非常严,几乎不可能有人可以逃跑。那么大的场地,他们却被挤在一小块地方。
另一边用大伞撑出一片阴冷地,那里摆放着桌子和一些食物。没过多久,有几个大人物出来。他们坐在那些专属他们的位子上。邵秋南跟着一群囚犯在太阳下暴晒。
这样严的守卫,还是有人犯傻的想要逃走。只是那人还没有走几步,就马上被几枪打死了。人群中有些骚动。
“安静!”有人朝空中开枪,示意这些囚犯们安静点。
“今天总督心情好,想要看场球赛,这次本着自愿的原则,你们中球技好的人可以站出来试试。”
大家议论纷纷,这是总督难得出现在巴仑监狱。平时来的都是督查,他的官职没有总督的大。这回总督赏脸来这里,让他有些高兴。他可不希望那些愚蠢的囚犯们给他捅出什么幺蛾子。刚才有人逃跑的事情,就把他吓了一跳。
他见总督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也就放宽松了。只要讨好总督,好处少不了他的。听说总督喜欢足球,他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邵秋南在人群里四处寻找就是没有看到悟道,冯杜帮他打听了那个死去的人不是悟道。他略微有些安心。这次被放到操场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机会,他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听说每层的监狱一个月只有一次出来的机会。
这次他要是不找到悟道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巴仑监狱其实是一个一百多层的楼房被平放在地面一眼。它的整体不是高,而是很宽长。这里说是收那些犯事的军人,其实还有一些黑暗的地方,专门关押其他的人,只是从来没有对外公布。
督查让人喊了半天也没有战出来几个人,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亲自走到囚犯群面前。“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次踢赢的一方,我答应他们一个要求怎么样!当热除了要求把他放出去。”
这个条件开的有些诱惑人,不过还是有些人不敢站出去。邵秋南突然站出说:“我去。”
那几个和他一个牢房的人,这几天和他相处得也不错,他们也陪邵秋南一起站出来。踢球的人很快就凑好了,督查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
对于踢足球,邵秋南并不陌生。他的球技不错,在赤鹰队的时候就没有人可以玩的比他好。随着一声哨声,球赛很快开始。
这是囚犯之间的足球赛,他们玩的并不是正规的比赛,也不用遵守正规的规则。比赛刚开始就有人抱着足球跑了,邵秋南大骂一声,跟着跑去。原本应该是一场足球赛的,却变成一场橄榄球的争锋。
总督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一边还说着:“有趣,这真是有趣啊!”
拿着球跑的人被一群人压倒,球被打飞,邵秋南跳起,用头顶着球。他们完全不分攻守,所有人的目标就是那个球。这里没人会在意比赛规则,他们每个人想的都是怎么赢这场球赛。
底下的其他囚犯们喊着加油,阴冷处的总督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只有在球场上奔跑的人知道,他们流了多少汗都不过是在扮演跳梁小丑。
眼看着邵秋南就要射门了,另一队的人大惊。他们采用人肉炸弹的方式,一个个扑向邵秋南。他的身手极好,躲过一个又一个的攻击。另一队的人被逼急了,他们转而向邵秋南一队的其他人出手,吸引他的注意力。
冯杜被人踢断腿骨,邵秋南一分神球又被人抢走了。他先跑到冯杜身旁,查看他的伤势。
“靠,先别管我了,快去抢球,别让他们进球。这是一球就定胜负的。”
“好,你先忍着疼,等会我再过来。”
邵秋南快速的赶去拦截球,那些人的速度根本比不上他。还没一会,球又从新到他的脚下。那些人还想故技重施,他借着球,一脚踢倒一个。尤其是那个弄伤冯杜的人,他也没有放过。
最后一击,他成功地射门。现场响起了掌声,总督也高兴得哈哈大笑。这场球赛实在是有意思。
总督的嘴里还含着东西,大声一笑,食物跑到他的气管。他整张脸瞬间变紫,喘不过气来。
督查急得大喊:“快去叫医生,叫沐清雪来,快去!”
那些原本高喊的囚犯全部都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督查大喊的声音。邵秋南也看到了那个总督突然倒下去,他医生的职业病又犯了。他正要冲上去,有人把枪对着他大喊:“不要乱动。”
“不要误会,我会看病,让我看看总督大人吧!”
“我听说浩海人精通一种奇怪的医术,用的就是这种银针。不错,今天让我开了眼了。”
他又对着督查问:“这个年轻人犯的是什么事?”
督查一时间回答不出来,还是邵秋南自己回答:“我在浩海国的军中把人医治死了。”
总督的脸上浮现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他随后就离开了,但是督查会意了。他要给邵秋南减刑,还有平时那些虐人的鞭打,邵秋南也可以逃过了。
邵秋南突然想起腿骨折断的冯杜,他跑向操场那边。已经有人扶着冯杜到担架上了,邵秋南本想陪着冯杜一起去医务房,但囚犯不能随便走动。沐清雪在一旁指挥着其他人抬冯杜。
她无意间抬头,对上邵秋南的眼睛。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脸很精致,还有他嘴角泛起的微笑,似乎有些迷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丑陋的脸,急忙低下头。邵秋南同样看到她了。
他注意的是她脸上那个紫色的脓包。他相信那个脓包之下,一定是一张很美丽的脸。他有些怜惜沐清雪,要是让他来做手术应该可以治好。他注意到沐清雪穿的是白衣大褂,那她应该是这个监狱里的医生了。
一个女人好端端的去监狱当医生,若不是有着一张那样的脸,缺乏自信。不愿面对外界,又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督查送走总督之后,又回来找邵秋南,还问他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提出来。邵秋南找借口说他和这个牢房里的人不和,想要换一个有浩海国的人的牢房。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督查很快就满足他。
他被换到一个新的牢房里。这是一间十人的牢房,里面有好几个是浩海国的人的面孔。
“听说你是在操场的球赛上赢了比赛,并且救了总督的人是吗?”他一进去,就有一个浩海国的人向他问话。凭感觉他知道这人一定是这见牢房的多闻见。
“对的,确实是我!”
“很好!挺给我们浩海的人长脸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好好混。叫我龙哥就好了!”
“好的,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