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书房,老爷子手里拿着拐杖敲打桌子说:“秋南,你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医生吗?”
“爷爷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清楚自己是一个医生了。”
“好,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一个医生,那为什么还要卷到黑帮的事情里。你惹了唐门还有康门的人,把自己置于危险的环境中,你有考虑过自己的妻儿吗?我就先不说你那越来越多的女人了,我只想你给自己老婆儿子一个好的交代。”
邵秋南早已经猜测到老爷子会拿这事情说事了。他比较理亏,也不好接老爷子的话。他的目光集中在老爷子的拐杖上,深怕老爷子手里的拐杖会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上官雪芙在他们上去时,也偷偷的尾随着。她在门口好像听到了老爷子发怒,情急中他想到了儿子,或者只有儿子可以牵制老爷子了。她把安安抱来,让他敲门叫老爷子吃饭。
安安在门外轻敲门喊着:“太爷爷,你快开门,我们一起去吃饭!”他叫了半天,也不见门打开。他突然觉得很委屈,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老爷子正在训斥邵秋南,突然传来曾孙的哭声。他知道这小屁孩是来帮助他爸爸解围的,可是心里又拗不过孩子的哭声。他只好作罢,出去抱小曾孙。邵秋南松了一口气,刚才老爷子的语气越来越重,他都怀疑老爷子又要开始打他了。
上官雪芙赶紧进到书房里,看看邵秋南身上有没有被打的痕迹。老爷子牵着安安的手,站在门口说:“哼,你这么关心他,也不问问他心里有没有你和孩子。”
邵秋南觉得自己心里很愧对老婆,他紧抱这上官雪芙。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停止。他怀里抱着的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两人紧抱着,直到陶雅宣再次上来叫他们,夫妻两人才牵着手一起走下去。
一顿晚餐因为有安安在,平添了不少的乐趣。陶雅宣有意无意间,总是暗示小夫妻两人再要一个孩子。这事情已经催过很多次了,陶雅宣心里急着想要抱个孙女。
上官坤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倒了一小杯给女婿。邵秋南闻那味道有些古怪,疑惑的问:“爸,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味道这么古怪啊?”
“我这是好东西,是虎鞭酒,用来壮阳的。”上官坤有些得意的说,这是男人用来补充骄傲的资本的东西。一般男人都懂得虎鞭壮阳的效果。不过放在上官坤的身上,女儿都那么大,当爷爷的人了,还用虎鞭干嘛?
陶雅宣的脸红到了耳根,心里暗骂老头子这样说会让女儿女婿误会的。上官坤又赶紧解释说:“秋南,这是爸爸给你准备的,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每顿饭前都要喝三小杯。”
邵秋南看着岳父这么贴心,还有岳母急切想要再抱孙女。他只能黑着脸看上官雪芙了。上官雪芙的脸比她妈妈的还要红。她也想再怀一个,但是生孩子得两个人一起耕耘努力。
只有陶紫裳低头吃着饭,她看看侄子,心里也想什么时候找到一个心仪的男人,和他结为夫妻。然后生很多的孩子。
他想起还在都州医院的哈尔,特意邀请哈尔一起过来看看。哈尔的催眠术,多少可以获得一些有用的消息。
哈尔这些年因为受邵秋南的邀请,一直都留在浩海国。他留下来不是为了传播西医,相反的是向邵秋南学习,并且帮助宣扬浩海国医。建立起浩海国医和西医的沟通通道。他的沟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邵秋南出资从各大医科大学里选人才到医院里,进行浩海国医的针灸针阵各种培训。然后把这些人分散到各国,让他们传播浩海的国医。
由于他是现在邵家的家主,那些邵明涯的门生,还有医学界的其他势力们都比较认可邵秋南。
借助邵家家主的方便,倒是让他在医学界聚拢了不少支持浩海国医的势力。再加上哈尔这个重量级的人物,如今的医学界局势,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排斥传统的国医了。
哈尔坐着轿车很快到疗养院和邵秋南见面,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苍老了。尤其是他满头的白发,看起来更加显得苍老。邵秋南轻叹一口气,给了哈尔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朋友,你看起来更加苍老了。这是最近的研究太累了吗?有些东西你可以交给那些学生去做的。”在他眼里,哈尔就是一个很慈祥的长辈,同时又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秋南,我已经老了。不过最开心的是一直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要我的时间是用在正确的事情上,我的生命也会变得很有意义。即便现在死去了,我依旧很开心,因为我整个生命都是用在医学界的。”
“谢谢你,哈尔教授,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感谢你为浩海国医做的努力,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一直在留意着你的努力。”
“我们之间不用客气了,听说你今天是让我过来看一个病人的,我们现在一起进去吧!”
两人刚到疗养院,马上就听到一阵哀嚎声。邵秋南认出,那是白静苗的声音,他加快脚步直接冲进去。白静苗正在发疯的喊叫,医生把她抓住,但她还是很疯狂的乱叫。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邵秋南立马询问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这样激动了。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哈尔则去一旁检查其他东西。
他发现罐子里死去的蟋蟀,指着告诉邵秋南。那是白静苗最喜欢的“小伙伴”,它突然死了,很有可能就是刺激白静苗的原因。
他无奈的靠近白静苗说:“小蟋蟀死了,我下次再给你带一只回来好不好。”白静苗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她披头散发着,突然眼睛死死的盯着邵秋南。两手挣脱医生,掐住邵秋南的脖子大喊:“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邵秋南没有留意到她会来这一手,脖子被她掐着,身上居然使不出力气。他在慌乱中看到白静苗一双眼睛变红,情绪激动,最奇怪的是她的力气突然变大了。她掐住邵秋南的脖子的手,青筋爆起。
几个医生强行把白静苗给拉开。邵秋南本想给她针阵的治疗,让她安静下来。不过那几个医生突然架走了白静苗,还把她的嘴巴给捂上了。
他们把她架回楼上的救助室。邵秋南以为他们要给她注射镇定剂,也就没有多想。
“哈尔教授,你刚才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这个白静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一只小蟋蟀的死应该不至于这样吧!”
“秋南,老实说我感觉她那样,很像是服用了一种精神方面的药,这种药会影响人的脑子运作。麻痹脑神经,让她出现短暂的疯狂状态。你刚才看到她的眼睛是不是红色的,还有她手上的青筋凸起。”
“对的,确实是这样的。她刚才出现的症状和你是一样的。”邵秋南对西药中的一些药物不是很熟悉,西药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有的名字十分冗长,很不好记。
经过哈尔这么一提醒,邵秋南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他大叫:“不好,刚才的医生好多都是陌生的面孔,这里什么时候出现那么多的医生。”
他正要转身去楼上走白静苗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他身旁坠落。白静苗突然从楼上坠落下来了。
满地殷红的鲜血,像一朵突然绽放的红色玫瑰一样。只是这朵红色的玫瑰,越开越大。鲜血蔓延开来,尤其夺目。
“不,你不可以死的,不可以死!”邵秋南的脑子一片空白,赶紧冲上去扶起白静苗。她的身体与地面猛烈的撞击在一起,全身骨头断裂无数。只有她的眼睛还在微微眨着,用尽她最后一口气,缓缓说道:“谢,谢谢你!”随后她就咽气了。
邵秋南不敢相信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的在自己面前,疯狂大喊的女人,现在已经开始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他能感觉到脖子还有刚才白静苗抓过的痕迹。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脸上滑落,有多久都没有流过这样有感情的晶莹的液体了。他就这样抱着白静苗坐在地上,脸上面无表情。
王家保这时候正巧进来,他看到自己的母亲一身是血,躺在邵秋南的怀里。地上的一摊血显示了她是从楼顶上坠落下来的。
“为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王家保愤怒的咆哮着,他还把邵秋南的面前的衣服领起来,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邵秋南无力的说出这句话,他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费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解释,这回都解释不清了。白静苗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死去的。而且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只是奇怪的是她是一个双腿不能动的人,怎么会突然跳楼,只可能是有人故意推她的。
那几个架走她的医生十分可疑,只是他们突然间都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