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对头,是不是叫刘文辉,他是什么人?”徐炳义这几天频繁听到这个名字,一开始没有在意,但是听到自己儿子好像也有些忌惮此人,而且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徐炳义才想起来问问这个人的路数,到底是何方神圣。
“对对对,您也知道那个小子?”徐寒冰有些奇怪,没想到身居高位的父亲也听到这个小子的名头,徐寒冰更是恨的心里直痒痒,刘文辉这个家伙不光夺了他的风头,还让他颜面扫地,徐寒冰能不恨他嘛。
“哦,我不是很清楚,最近他的名字出现的频率很高,是什么来路?”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让下面人去调查了一下,发现他就是下面一个小县城的农家野孩子,祖上三辈都是农民。”
徐炳义听完儿子的讲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继续问道:“你跟我说说看,如果跟他结下梁子了,又是哪里吃了亏,记住,不要错漏一点。”
徐寒冰见父亲一副严肃神情,自然不敢怠慢,把自己与刘文辉的过节,还有刘文辉的一身本事以及他晋升凯纳皇冠大酒店副总经理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没有半点藏着掖着,他的想法很简单,把这所有的锅都扔刘文辉头上去,这样自己就能摘干净了,父亲也不会大动肝火了,自己也算是有个交代。
徐炳义听着徐寒冰讲述他与刘文辉的恩怨纠葛,越听眉头锁得越紧,当听到郭强一招即败,徐炳义脸皮一抽,有些很不自然。他心里觉得太过离奇了,郭强的身手徐炳义最是清楚不过了,独步省内,全国拔尖的人物,听寒冰描述来看,那个娃娃跟他年龄相仿,这等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骇人身手,岂不是太过耸人听闻了。
之于后面刘文辉平步青云,升为凯纳皇冠大酒店的副总经理,徐炳义倒是不在意,这等小职位,还不入他的眼睛。但是听到花家的唯一的女儿对刘文辉似乎也是青睐有加,徐炳义眉头又皱了一下,这步盘算又落空了。
本来徐炳义想和花家联姻,这样一来,一政一商,强强联合,对付赵家辉才可能有胜算,而且对于日后的再进一步也有帮助。怎奈摊上这么个败家玩意儿,把自己的好好一番布局全给搅乱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徐炳义瞧着就来气。不过,刚才已经发了一通火了,徐炳义也不好再次发作,只能忍着。
“他真有这么厉害?”徐炳义想再次确认一下,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世间有如此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能从郭强手中讨得好去。
徐寒冰站了起来,说道:“父亲若是不信,我可叫郭强进来对峙,他本人亲身讲述,您应该信了吧。”
徐炳义点点头,如此一来,才能彻底打消自己的顾虑。徐寒冰拍拍手,声音很响,站在门外的郭强听到了徐寒冰的掌声,这是他和少爷之间的约定,少爷一拍掌,自己就去敲门,以防老爷打骂少爷,算是个歪招。
“咚咚咚”郭强敲门三声,静候回应。
“进来吧。”
郭强得到徐炳义首肯,方才推门而入,心中早就准备一番说辞,替徐寒冰“脱罪”,但是他抬眼一看,徐家父子好好地站在那里,徐炳义也没有打徐寒冰的意思,这回轮到郭强犯难了,这该如何是好?
郭强朝徐寒冰使眼色,徐寒冰佯装不知,头撇向一边,不敢回应,父亲在场,哪里有自己说话的份啊。
徐炳义轻咳一声,问道:“郭师傅,有件事情要麻烦您一下。”
郭强抱拳致意,道:“老爷,您但说无妨。”
“我方才听到寒冰说起那个刘文辉的小子,听说他十分厉害,有这回事情?”
郭强听到那个名字,眉头一挑,眼神朝下,不敢直视徐炳义,那日景象再次在他脑海里浮现。刘文辉三下五除二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势,自己积累的武术名声和自信顿时间崩塌,打练武起,郭强就没有碰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对手,而且还是看上去比自己小了一圈的雏儿,郭强焉能不记得如此屈辱,简直如噩梦一般。
“郭师傅,是否有此事?”
郭强直冒冷汗,按理来说,这是大糗事,不宜对外言讲的,但是徐炳义对自己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郭强一番纠结,还是和盘托出了那日的情形。将自己如何落败,完后劝阻徐寒冰莫要进犯以及手下的伤势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炳义。
徐炳义越听越来劲,连连点头,追问道:“可知他的来路?”
郭强面露惭愧之色,摇摇头,再道:“回禀老爷,出招手法太过迅猛,以我浅薄的底子,实在难以看清他的路数,不过,不像是正宗师门相授,倒有些野路子的味道。”
“如何见得?”
“我们习武之人讲究师承,无论是拳、爪、掌、腿、拳等功法,皆有相关套路,近身搏斗也好,远处施展也罢,逃不了那些招式,因为它们已经牢牢刻在我们脑海当中了。但是我与那小子交手,从他的招式来看,没有发现半点宗派的影子,全是以硬打硬的破招,不过由于他内劲刚猛,迅如奔雷,以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地步了,故此我才落败。但是,仅仅从那日交手来看,此人绝不是出身武林世家,也正因为如此,身份至今成谜,我跟道上朋友打听,从来没有这样一位少年高手,有点像是……”
“像是什么?”
“呃……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
“哈哈哈,难道还会是孙悟空不成?”徐炳义从郭强的嘴里得知了刘文辉的情况,心中对于这位少年英雄更是添了几分兴趣。他想了一伙儿,就叫郭强下去了,郭强看了看徐寒冰,见没有反馈,就躬身退下了。
徐炳义来来回回念着刘文辉的名字,笑了笑,当真有趣,刘文辉、花家、绝世高手,当这些词都凑在一起的时候,徐炳义眼露精光,脸上露出久违的老狐狸似的讪笑,在他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