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神棍,能不能接住我们这些人的子弹,哈哈哈哈,根本没有人能阻止我的。你们这些跪在地上的蠢货,还不给我起来,想挨枪子儿嘛!”余管家很是得意,他自以为稳操胜券,第一次有了盛气凌人的感觉,他能不张狂嘛。
“未必吧,余管家!”这时候突然从二楼走廊出来了一声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声音,没错,那是属于花天的声音。只听见地板上传来一阵“嗒嗒嗒”的声音,那是花天坐的轮椅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他独自一人推着轮椅出来了。
然后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花府众人的视野里,人群皆大惊失色,刚刚他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没想到,转眼的功夫,他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这种突变委实太过惊奇了,有些人看到活生生的花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里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昏厥过去了。
余管家听到了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抬头往楼上看去,看见一个令他足以颤抖的身影,没错,他也看到了花天,满脸的不信,满是疑惑不解的眼神,他来回看独眼老九和花天,他有些懵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花天。
“你们谁是花天,难道,刚才那一切都是假的?”
独眼老九散去功法,然后恢复真身,变回自己的真声,怒斥道:“你这人虽然心狠手辣,倒也不笨,若不是刚才我巧施计谋,花总此刻早就危险了。”
花天也击掌两下,两个安保模样的人带着一个捆成粽子模样的人出现在刘文辉他们的面前,花天指着那个被绑的人,呵呵道:“若不是有老九提醒,我险些做了你们的刀下鬼,你想趁老九发功之际,趁机解决掉我,没想到,被老九料中。安排了我怕的心腹,蹲守在卧房两侧,只等这头蠢猪自投罗网了。”
原来是这样,独眼老九早就算出了余管家的诡计,提前和花天导演了这出贼喊捉贼的大戏。独眼老九所谓的请花天的魂灵上身,只不过是他的一个障眼法而已,真正的花天是现在站在楼上的那位,独眼老九只不过是为了打消余管家的顾虑,让他露出狐狸尾巴,现出原形。
余管家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顿时成了泡影,自己处心积虑谋划的完美局面顷刻间一败涂地,此时的余管家放声狂笑,刘文辉想他一定是疯了,原本也是个可怜人儿,只不过一招棋错,满盘皆输了。
他错的没有跳出自己的权力欲望,内心极度膨胀,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步错,步步错,终于堕落成了一个恶魔。他吞噬了别人,也吞噬了自己,最终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余管家明白大势已去,终于开始狗急跳墙,他举起手枪,对准独眼老九,扣紧扳机,怒气冲冲道:“你个老东西,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儿,我既然不能得逞,我也要你陪葬。我倒是想看看,这手枪能不能击穿你的脑袋。”
事态急转直下,刘文辉知道独眼老九刚才施展请神大法,才散功不久,而且有之前在长平山之战的旧患在身,就是神仙在世,也难再次使出道门秘技了。此刻的独眼老九与常人没有两样,如果真的让余管家得逞,那么独眼老九肯定会受伤,眼下,独眼老九危在旦夕。
刘文辉趁余管家喘息之时,赶紧驭气于掌心,然后朝余管家的方向就是这么一抓,余管家手中的手枪就顺着刘文辉的方向向前飞驰,余管家的手死死地扣住扳机,不肯松手,然后发了疯似的乱开枪,刘文辉喊大家都蹲下,以免误伤。
刘文辉眉头一皱,怒气上来了,马上就下了狠手,手腕一转,余管家腾空飞起,在半空中就开始打转,手枪“砰砰砰”三声,打完最后三发子弹,就没声音了。
刘文辉双手合十,缓缓拉开,只听见清脆的“嘎啦”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撕裂的声响,少顷,就传来余管家杀猪般的喊声,众人定睛一看,手枪已经被摔在了地上,而扳机的边上有一节血淋淋的断指,还在不停地扣动扳机,场面甚是诡异。
原来刘文辉大力拉断了余管家的手指,直接把他手中的手枪给飞掉了,那节血淋淋的断指正是余管家的罪恶手指。此刻的余管家,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像是一只死狗一样,瘫倒在地,将还在滴血的手捂在胸口,一个劲地喊疼,十指连心,这种痛苦,简直比死还难受。
叫了一伙儿,余管家彻底昏厥过去,没了声响。一场精心布置的阴谋大网就算是被刘文辉和独眼老九彻底给捣破了,独眼老九气喘吁吁,猛吸一口气,刚才真是好险,若是刘文辉再晚几秒,自己这颗脑袋就要吃子弹咯。独眼老九向刘文辉致歉,刘文辉摇摇头,说是自己该做的,独眼老九不必如此,刘文辉心里也觉得暖洋洋的,刚才见识了人心的丑恶一面,是需要阳光的一面来洗洗眼睛,太丧心病狂了。
事后,花天一再感谢刘文辉和独眼老九两人,许以重赏,被独眼老九婉言推辞了,刘文辉也连连推辞,这件事情本就是师兄独眼老九的功劳,自己实在不敢托大认功,花天眼见如此,也只好作罢。花天就想改日请刘文辉和独眼老九去吃一桌安神宴,刘文辉和独眼老九见花天盛意拳拳,他们也就没有再推辞,欣然领受。
那个阴险狡诈的余管家被花天给送到监狱里去了,说是因为那天的刺激,他全身的癌细胞开始加速扩散,人瘦的跟竹竿似的,保外就医的医院已经开出病危通知书了。听说也没几天好活了,所以啊,害人者,必遭天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人活一世,还是得凭良心做事,才能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