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适才回过神来,感觉一股凌厉的气势从背后袭来,甫一回头,就看见刘文辉金光耀耀的双手逼近她们了。想要躲避怕是不能,两女双手伏在胸前,准备硬接刘文辉这招。刘文辉哪里容得她们如此张狂,加大了劲道,务必将她们打趴下咯。电石火光间,刘文辉金光似的手印猛地拍在了两女的身上,刘文辉面色涨红,气势如虹,真有栾道长之风,看来这架势倒是拟得有七八分像了。
两女像两只离了线的风筝,在半空中飘呀飘,刘文辉怕她们再有招数,再冲上前去,猛击了两掌,这才放心停下了动作。
刘文辉这丫忒狠心了,就是不怜香惜玉,也不能下如此“毒手”哇,好歹是两条如花似玉的生命呢!
两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看来是伤的不轻,刘文辉这回得意了,瞧你们俩,刚刚还神气活现的,现在还不是像两堆烂狗屎一样躺在地上。
“喂,死了没?”刘文辉冲两女喊了一声,看看她们的反应。
两女真的就像俩烂狗屎一样堆在地上,不吱声,就像死了一般。刘文辉觉得不太对劲,不会搞那么大吧,真死了啊。刘文辉开始害怕起来,这要真死了,那就糟糕了。
刘文辉凑上前去,嗓门提高了一个八度:“喂,你们死没死倒是吭声啊!”
两女依旧没有动静,刘文辉见她们面如死灰,一脸苍白,嘴角有大汩黑血涌出,刘文辉大呼不好,这真是出了人命了。刘文辉这才想起师门的教诲来,莫要杀生,尊重万事万物。刘文辉急忙上前,想以道术为她们疗伤,说不定还能救回来,迟了,怕是回天乏术。
刘文辉飞驰而来,来到两女身边,一边一个,为伊把起脉来。从脉象来看,虽然伤筋动骨,但是还是有生气的,而且生气还很强,不像是濒临死态的脉象。刘文辉苦思冥想,不得要旨。她们是怎么了?
刚刚躺在地上像一堆狗屎的两位,猛然睁开刘文辉以为再也睁不开的眼睛,目露凶光。就在此时,刘文辉也想通透了,她们的意图就是……刘文辉想明白已经来不及了,刘文辉感觉自己的手被吸附在两女的手臂上,随即一股黑团渐渐攀上刘文辉的臂膀,刘文辉的双手已经牢牢地被固定在两女双臂之上。刘文辉心中凛然,这双手就好比是剑者之于剑、玄天境武士至于武士刀那般重要,如今被两女缠住,刘文辉虽有万般道法,但是也绝难施展开来了,只能眼巴巴地等着被两女收拾。
怪只怪刘文辉心肠太软,一念妇人之仁,导致了原本的上风急速变成下风,刘文辉也从胜利者演变成受困者。刘文辉功夫虽然厉害,但是江湖经验远远不足,刚刚两女躺在地上,刘文辉以为她们的确是受伤致死,决计不会想到她们会有砸死的嫌疑,也决计不会料到这样的两个女子会有如此的心机。
不怪她们,只能说刘文辉心太软,心机太浅,江湖经验严重不足。
刘文辉面临死局,两女倒是不急于解决刘文辉,而是讪笑开来,笑声刘文辉咋听咋觉得、奸邪。
“都是这家伙是无敌之人,可是还不是被咱姐们手到擒来,我料他的道行比富士山还高哩,哼哼。”
虽是好听之音,但是刘文辉哪里会听得下去。
“若花,还是将他抓回去,那我们就完成命令了。”
“吔,不忙不忙,我还没好好玩玩呢,怎么能放过这么一只好猎物呢!”名叫“若花”的女子揭下黑面纱,露出其本来面目。又是一个好尤物,绝美的面容,好听的音儿,玉溪般的皮肤,简直是天上人间的仙子。可是加上这骇人的手段,似乎又有一层面纱将她裹住,没人瞧得清真相。
在玄天境女人素有“千面”之说,就是说女人善于翻脸,比翻书可快多了;还有就是女人极善伪装,一张脸下藏着许多张你不知道的脸,你看到的一面,说不定只是她们“千面”当中的区区之一罢了。如果你被其中的一面或几面蒙蔽了,那么你的死期也就到了,要想破解一二,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让女人对你死心塌地,女人善变但专一,女人克制男人,但也依附男人,阴阳互补交融,乃是天理。
可是玄天境女人之大多,都是极为顺从丈夫的,可你忘了她们有“千面”。
而在刘文辉面前的这为“若花”似乎就要那么点意思,她的手段都藏在她的面具之下,面具之下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女子凑上起来,仔细端详刘文辉,心中一动,好一个男子。她微笑地蹭了蹭刘文辉,刘文辉由于双手被制,只能被动接受,痒得很。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了,虽然已经人事,但是刘文辉还是对陌生女子感冒异常,何况她如此亲昵的动作。女子似乎不满足刚刚的惹火举动,她起了兴致,进一步挑逗起刘文辉来,玉指点了点刘文辉的嘴唇,眼色妖娆。同样蹲在若花身旁的另一位女子似乎对若花的举动感到厌恶,把脸撇到一边,不去看,眼不见为净。
“好精致的男人,俊的男人见过不少,但是没几个有你有味的,瞧瞧这唇、这脸袋、这眉峰!”女子一边说话,玉手一边在刘文辉的脸上抚摸滑过,从嘴唇到脸,最后停在刘文辉的眼睑上。她抿起朱唇,微微启开,送出一股香风,刘文辉的眼睛被吹得难受,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被扭曲成一团。
刘文辉心中咒骂道:这个死八婆,用得着这么狠么!
“怎么样,姐姐的香风如何,醉了么?”若花旁若无人,身旁的另一位女子她只当是不存在,先她眼里只有男人,一个出色的男人,一个令她“色心”大起的男人。她托起刘文辉的那张俊脸,眯起凤眼,吐气如兰:“小子,给姐姐说话。”
刘文辉难受已极,她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这念头在刘文辉被生擒的时候就从脑子里冒出来了。可是随即冒出来的小原、爷爷、师傅,甚是还有那位前辈的身影来,刘文辉又坚决地否定了这一荒唐的想法。可是事情还是得面对,刘文辉哑口无语,宁死不屈,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就是一死嘛,虽然刘文辉还没到视死如归的地步,但是要是涉及到名节之事,刘文辉随了道家风骨,万事皆可抛。
若花见刘文辉这般腔调,愈加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以往哪个男子见了自己不是惊为天人,就算拼死也要做入幕之宾。她也是凭着这张脸皮,让有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也帮助了一些人为所欲为。可偏偏眼前的这个男子,甚为奇怪,甫才自己露出本相,他丝毫没有惊诧艳慕之意。也是刚才,自己极力挑逗,他也没有动心的意思,还将脸撇向别处,以示抗议。
若花不怒反笑,这家伙还是有点意思的,比那些无赖哦的男人好了去了。自己可不能错过这样的仙品,得好好享受才是,要不然,岂非暴殄天物,自己不能失去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这简直是千载难逢哇。
她一把扯过刘文辉的脖子,紧挨在自己的胸前,若花的眼睛已经开始发亮、变红,谁见了都得摸一把冷汗。刘文辉眼见如此,心里也是一寒,这丫是要吃掉我啊,还是当我是蛋糕呢,就差淌口水了。
“小子,还想不想寻点更刺激的玩意?”半是疑问,半是命令,刘文辉现在还由得自己吗?
刘文辉心里愤怒已极,终于克制不住了,骂字出口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叫我强颜欢笑,你个死……”
后面的话还出口,一记耳光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刘文辉的脸上,刘文辉脸“唰”一下子就红了,这下打得不轻,刘文辉连“哼”都没哼一声。
“混账东西,现在你的生死都抓在我手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还是先顾好你的生死吧。”那女的的气也是不打一处来,怎么,今天,自己的姿色就在他面前失效了?还是……还是他压根就没有那玩意了?一丝奇异的想法窜进若花的脑海里,有没有,一摸不就知道了。
现在两女已经腾出手来了,而缠绕在刘文辉双臂的两股黑气也变得紧绷起来,最后成了一股黑绳,牢牢地捆住了刘文辉的双手。刘文辉尝试过挣脱,但是毫不起作用,挣脱不下,刘文辉也就放弃了抵制,命该如此,刘文辉只能叹自己太过大意。
若花说到就会做到的,这是她的个性,也是她的习惯,这些年,也就是因为她脾气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和能力。她的手探到了刘文辉的裤裆底部,想要捞一把,以验明正身,看看他那玩意是不是还在。
刘文辉看到她的手伸过来,一惊之下,连连往后退缩,他的手使不上力气,只能靠这个期望能逃过“魔掌”。可那点距离哪里逃得过她的手,刘文辉退得快,那女人的手探进得更快,这在无形之中还加增了她的兴趣,玩弄男人一向是她的嗜好。
那只魔兽离刘文辉不过咫尺之遥了,刘文辉喟叹:天要羞辱我也,他真是狠,狠当初的妇人之仁,才造成了现今如此尴尬的局面和悲惨的境地。
也是在刘文辉的绝望和若花极度兴奋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芊芊玉手快速地跟了上来,阻挡了若花的限额攻势。
若花知道那只手是谁的,她头也没抬,只是淡淡道:“怎么,你想帮这小子,如果你看上了这小子,早说嘛,这么多年合作下来,你要我自然会让给你的。”这一番露骨透彻的话语,直刺得旁边的那一位女子不好意思,虽然隔着面纱,但是刘文辉看得出来,她脸红得跟火烧云一样。刘文辉没有注意到她,还是刚刚她出手拦住了若花的手,才记起还有这么一个人来。刘文辉似乎对她没有恶意,至少她没有像若花这么……咄咄逼人。将自己击败,那是她的使命,自己技不如人,落败了也无话可说。可她没有趁人之危,作践自己,反而阻拦了若花的肆意侵犯。
“没有,没有,哪里的事呀!”
从她惊慌的语气里,刘文辉也能看出她的紧张和不谙世事,她被若花这么一激,立刻表露本相。
与若花的成熟、若无其事相比,她身旁的那位女孩要青涩许多,俗一点,就是“嫩”很多。她对于若花的挑逗已经脸颊绯红了,再被若花一番调侃,她的心登时怦怦直跳,她心跳的声儿刘文辉隔着很久,清晰可辨。
“这个……姐姐……我可没有那个意思。”话语的仓促,足以显出女孩心中慌乱的心情。
若花制住刘文辉后,转头看着女孩,眼色犀利、奇妙,阴阳怪气说到:“哦,妹妹果真如此想,那好似甚好的,姐姐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妹妹可要好好保重。倘若真喜欢这小子,你只需吩咐一声,姐姐立刻放他于你,这档子事姐姐全做不知道,如何?”
刘文辉紧张地看着女孩,他真是希望能从她嘴巴里蹦出的是肯定的答案,虽然知道机会微乎其微,但是心里还是这样子想,想想总还是可以的。女孩抿嘴凝思,似乎在考虑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在她心里是不愿意看到刘文辉受到如此待遇的,适才自己和姐姐分别受伤,自己虽佯伤做作,但是的确是受了不轻的伤。刘文辉眼见若此,他不是想到要下手除根,而是奔到自己面前,为自己看伤,乃至于还亲自为一个敌人疗伤。自己行动不下百次,从来没有见到过像刘文辉这样的敌手,他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她有预感。
可是,姐姐就是上峰制定的负责人,自己必须听命于她,倘若稍有不从,她表面不会有任何表现,但是她的手段女孩还不清楚嘛!两种想法在她心里纠结着,让她不知所措,这是她执行任务以来首次如此迟疑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