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决不能在输在他手里。川户濑香在心里呐喊,在她费尽心思下,一个阴毒、全面的计划顷刻诞生,既然京畿学院是他来玄天境的----站,那么就让京畿学院成为他的“终点站”吧。
洵由键绳可没想那么多,他现在只是在想,如何让把自己的过失降低到最低点。她不让自己把刘文辉那家伙调出来,应该是有了通盘的计划,不如问问她下步如何让行事,或者自己有什么可以效力的地方。
“您有事情要吩咐么?”
川户濑香的计划已经成型,那么就要开始实施了,眼前这个人虽然无甚用处,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她伸出无名指,勾了勾,示意他上前附耳。
洵由键绳哪里懂得她们那套,愣在原地,不知所谓。川户濑香对这家伙真是无语了,这么简单的手势都不懂,还期望着他能成大事呢!
“上来,把你耳朵凑过来。“
非要说的如此直白,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洵由键绳这才明白,他急忙把耳朵凑了过去,川户濑香一阵耳语,洵由键绳不住地点头,对整盘计划了然于心了。
说完整个计划和交待的事项,川户濑香头也人不回地就离开了。
洵由键绳听完整个计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娘们忒毒了,这计划亏得她想得出来。洵由键绳见她走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总算可以舒一口气了。今儿也真奇了怪了,男人和女人都不好对付,自己真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了,接二连三的美女也是个个能让自己舒坦的,他还是比较喜欢第一女人,那滋味——啧啧得!
就在洵由键绳胡思乱想的时候,刘文辉已经回到了京畿学院,下午还有一节课要上,自己得梳理一下课务了。最近的烦心事特别多,哪有闲情逸致坐下来,认认真真地备课和选择讲题呀。刘文辉坐回了办公椅上,打开课务本,看见里面的内容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厌烦。他把笔一扔,揉了揉眼睛,走到茶几,给自己倒了杯茶,心烦的时候喝茶品茗已经成了刘文辉排解烦恼的唯一途径。
虽然有些单调,但是也是十分奏效的,烦恼基本上十之去了。剩下的一二,那就是闹心了,光靠吃茶可不能完全排解,刘文辉得另觅良法。
算了,这样子是写不下去了,还是自己随行发挥一下吧,来京畿学院这么久了,别的本事没有练成,“忽悠”学生倒是驾轻就熟起来。
转眼就到了上课的时间,刘文辉快步来到教室,一进教室门,刘文辉差点没趴下。这教室里黑压压的全是人,除了讲台的位置,其他的地方满是人呀,恐怕连只苍蝇也塞不下了。刘文辉虽然有心理准备,每次自己的课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还是在可以理解的程度。这次的“爆棚”,还真叫刘文辉有些吃惊。只从公布了新晋教员的名单,刘文辉登时就成了京畿学院的名人了,作为文学部的一位新人,居然在这次极大的评选中意外获选,这是让许多京畿学院的教师和学生大跌眼镜的。
而且京畿学院风传,刘文辉马上就要进入教授会和校务会了,所以就更给刘文辉这个来自故国的非玄天境籍的教师添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特别是对于京畿学院的女生,很多女生都认为刘文辉应该是一位帅哥,同时兼备了文学性,这样的老师能不大放异彩么?
刘文辉也成了京畿学院坊间交谈的中心,由于刘文辉的课开的并不是很多,而且几乎都是专业课,那么非本专业的人根本不可能接近刘文辉的课堂。所以他每周一次的公共课——玄天境民族史就吸引了大批人前往,有好奇者、有鄙视者、有围观者、嫉妒者亦有之……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样壮观的景象,即使是京畿学院最出名的教授也没得这样的阵势呀,京畿学院的学生可是给足了刘文辉“面子”了。
刘文辉只能震惊了,刚刚选上高师,可不能先出了洋相。刘文辉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自己逞哪门子强呀,不事前梳理一下,以为就凭着自己那张嘴就可以“忽悠”众生了,哎,有时候计划的确赶不上变化。
刘文辉一步一步走上台去,很是镇静,先是咳嗽几声,然后整理了一下领带。翻开课本,他就捡那些最简单的讲,然后在穿去一些同时代故国古代的情况,来个故国与玄天境对比,现在的学生不是最喜欢这个话题。
刘文辉扫了一下地下党饿学生,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里面就有太本一郎,他还是那一副面孔,不阴不阳的,他总是给你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刘文辉觉得有意思了,自己拒绝了他父亲的邀请,按理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了。可是最近刘文辉发现,这小子往这里是跑的愈加勤快了,刘文辉算准了他绝对是有事,不然他一个大公子会这么多空闲的时间搁在这里?
别说,刘文辉说的还真溜,这方面是他的拿手活呀,虽然没有经过准备,但是该拿出手的,刘文辉还是有模有样的。
刘文辉宣布下课的时候,底下马上议论开了,各种声音平地炸响,纷纷传到刘文辉的耳朵里,刘文辉由于研习道法年深日久,这听觉比之常人要敏捷和清晰得多,这里边的声音都逃不过刘文辉的耳朵。
刘文辉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大多还是对自己的授课表示满意的,觉得是名副其实的。也有小部分的不同之音,个中言辞激烈,刘文辉权当他们是放屁了。刘文辉听得仔细,居然还有一丝声音是在叫喊自己的,完全被这音潮盖过去,刘文辉闻得清楚,那是太本健一的声音,这小子果然有事。
刘文辉回头一看,这小子果然在朝自己招手呢!
太本一郎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地赶上来,拉住刘文辉的臂膀就往外扯,这里太吵了,还要谈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太本健一把刘文辉拉至一僻静处,慈爱松开了他的膀子,刘文辉被他这么生硬地拉拽,感觉有点怪怪的,为什么呢?
“好了,不要拉拉扯扯的,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太本一郎刚要开口,刘文辉猛地想了起来,这家伙找自己还会有别的事情么?“好了,如果是想叫我去当什么故国区的总裁,那么就免开尊口吧,也省点唾沫。”太本一郎一好像知道刘文辉会有此一说,笑笑不当回事,他还是诚恳地对刘文辉说:“首先要恭喜陈桑顺利当选高师,并祝您的教职之路一帆风顺。”
这是“故国式”的道贺嘛,这小子从哪里学的?
“嗯,谢谢一郎。”
既然人家如此恳切地向自己道喜了,那么在就应该表示回礼,刘文辉懂得这一套。当然他也知道这只是前奏,这小子没扯到正题上去呢。
“好了,也不要绕弯弯了,直接说你的来意吧。”
刘文辉干脆利落,太本一郎也不好再打马虎眼了,自己老师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把事情说出来的。
“家父要我传达对您的敬意和祝贺。”
“谢谢您的父亲。”
“还有,家父请您……”
“out,我说过了,那件事情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您还是……”
太本一郎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乞求一个人与自己的父亲会面么,虽然自己不是一个以富家子弟自居的人,但是打小就没碰上过求人的事情。
“哎,您误会了,父亲他不是想邀请您加入他的公司,而是诚意地邀请您能与他共进晚餐的,他会给您一个意外惊喜。”
刘文辉就是弄不明白,一个超级富豪为什么老是抓着自己不放呢。自己一个普通的京畿学院教员,究竟有什么地方有他的利益源?刘文辉可不相信他的鬼话,无商不奸,他肯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可投资性”,所以才尽力结交自己。
难道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呀,自己的身份是严格保密的,除了少数几人,没有清楚他真正的底细。除非这家伙手眼通天,有比x组更全面的网络,才有极小的可能性知道自己的身份。
当一个个假象被刘文辉否定时,太本健一的目的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刘文辉越猜越猜不透,别说葫芦里卖的药了,就是葫芦什么样子刘文辉都是一无所知。
这样才刺激了刘文辉的好奇心,他觉得太本健一身上也许有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接近他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可能刘文辉也忘了,在故国,有一部电影的名字叫《好奇心害死猫》,刘文辉能不重蹈覆辙么?
刘文辉欣然接受了太本一郎的盛邀,也答应出席届时的晚餐,这倒是让太本健一有些不着边际了,他满以为刘文辉会一口回绝的。
刘文辉是有他的考虑的,这次任务的艰巨非比寻常,刘文辉知道面对的是一个怎样强悍的敌手。所以,刘文辉需要动用、运用各种手段和途径,来接近或者是获得那个神秘之地的信息。太本健一作为玄天境故国数一数二的超级富豪,相信会一番斩获的。一则借机插入商界一杠,再来也可以以太本健一为跳板,认识更多的人物,这对刘文辉是大有用处的。刘文辉现在就是恨自己的人情面太窄,无法获取更多有用的情报。
答应太本一郎的邀请,刘文辉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打发了太本一郎后,刘文辉也想上街去溜达溜达,适量的放松对事情只会是事半功倍,刘文辉对此道颇有心得。
京畿有条道刘文辉听“前辈”说起过,说是古味盎然,是京畿保存得最为完整的古建筑群,也是玄天境的文化遗产。京畿政府禁止高楼大厦在这里拔地而起,所以这里的风貌是保持得极好的,也是京畿最富盛名的景区之一。出于专业需要,刘文辉自然对那里充满了强烈的猎奇心和一窥究竟的心理。
还好,那个街区离京畿学院不是很远,看来,步行是完全可以去的。刘文辉闲庭信步,漫步在悠扬的阳光下,今天是一个不错的天气。暖洋洋的阳光撒在刘文辉身上,刘文辉眯着眼,散步在街头,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雅致,难得有这样的空闲,刘文辉焉能浪费了?
刘文辉走进了那个久负盛名的街区,不错,在刘文辉的眼里满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和特色的玄天境传统的木质结构的屋子,屋子上飘着一只只绘有玄天境传统图画的手制长筒灯笼。倒真的没有看到一幢高楼,确实是比故国某些城市要做得好,刘文辉不得不发出赞叹。
就在刘文辉流连于街道上精致的建筑,心情真好,一个人影同样飘进了刘文辉的视野,刘文辉的心意被牵起。他逐影而去,快步向前,他认识那个身影,凭他的印象,应该是很熟悉的那种,刘文辉闻得出影子的味儿。
刘文辉离那个影子越来越近,还差几步了,刘文辉一只手凑了上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那个感觉到了刘文辉的击打,她回过头啦。
刘文辉呼吸有些急促了,头也“嗡嗡”直响,会是她么?自打上次无缘无故负气离开,刘文辉算来已经有许多日子没有见她了,她也从不会主动来寻自己。自己也由于俗事羁绊、或多或少的自尊,始终没能拿起电话。几次在梦里见到她,梦醒后,眼瞧四下,无一人,才知是黄粱一梦,只是耳鬓厮磨的呢喃犹在耳边。或许连刘文辉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少次在梦中呓语,唤着“小原”的名字,神情是那般真切和温存。
如今就在眼前,刘文辉岂能再与之失之交臂?
头回了过来,刘文辉心里凉了一半,那是一张陌生、疑惑的脸,刘文辉在细瞧,只不过她们所穿着的衣物有些相似。
不是她。
难道是自己神经过敏,还是精神恍惚?
刘文辉与那人道歉后,就落寞地走在街道上,有了她的思念,刘文辉还有心思在这路上走下去么?刘文辉低着头,走啊走,一双熟悉的靴子再次出现在刘文辉的视野里,刘文辉大喜,只是他这次留了一个心眼,他没有立即做出举动,而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呀,黑白物里盛满了柔情、委屈、相思的泪珠儿,刘文辉有一种冲动,一种吻上去的冲动。
真是小原,小原也很是很吃惊,她的泪水顷刻间如决堤之洪水,喷涌而出,来势汹汹。她扑进了刘文辉的怀里,刘文辉接住了小原的“投怀送抱”,慢慢地抚着她的秀丝,这丫头瘦了,眼珠都陷进去了。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刘文辉迫切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