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辉已经知道了独眼老九此行的目的，也知道了他来这里的部署，知道他为了这桩生意，好久前就开始布置了，包括把杜经理派到这里来。

只是他没想到刘文辉来到这里，横插一缸子，知晓了他的计划，不过看独眼老九的意思，并没有对刘文辉有所保留，而是把一切都告诉刘文辉了，这份信任，确实叫刘文辉感动。

最重要的是，刘文辉知道了独眼老九的为人，他不像之前刘文辉所想的那样心狠手辣，能留下杜经理，也是因为他念旧。刘文辉们都能推测到的结局，没想到却换了版本，确实有些叫刘文辉们意外。经过这件事情，刘文辉们对独眼老九的敬畏之心也就稍稍放下来一点，独眼老九还是有人情味的。

刘文辉没有把独眼老九打算走货的事情透露给陈馨予，刘文辉不想让她过多介入这块，知道越多对她越不好。刘文辉明白这个道理，但刘文辉有时候在想，刘文辉知道那么多，那刘文辉以后的结局会是什么呢？那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刘文辉不敢往这方面多想，越想越是恐怖。

之后的几天，又跟文嫂她们吃了几顿饭，看样子，独眼老九已经和她们全部谈妥了。独眼老九的意思刘文辉很明白，他每次都带着刘文辉，无非就是多给刘文辉历练和见世面的机会。

与官员打交道自然是没错的，但是生意场的事情，刘文辉也必须要懂，所以独眼老九和文嫂的一言一行刘文辉都看在眼里能学就学吧。

刘文辉来越南七天了，没想到旅游不成，倒是多了很多见识。独眼老九给刘文辉打招呼了，他先回国了，看来事情已经水到渠成了，问刘文辉要不要一起走。刘文辉没答应，刘文辉说自己回去，不麻烦他了，他没说什么，中午坐飞机回国了。

刘文辉和陈馨予也订好了下午的飞机票回国，收拾好行装，踏上回国的航班，坐在飞机上，还觉得有些恍惚，这一趟虽说不是惊心动魄，却也是曲折离奇了吧。

先是刘文辉一下飞机就发现了独眼老九，然后再跟着独眼老九去了写字楼，然后又发现了杜经理这个刘文辉以为的“死人”。然后独眼老九出现，让刘文辉见识到了什么叫出乎意料，又去了文嫂的山庄和私家码头，见识到了如何出货，又知道了里面的惊人利润，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似的。

陈馨予见刘文辉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握紧刘文辉的手，担心地说道：“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啊。”

“刘文辉没事啊，就是想到这一路上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觉得有些离奇。”

“什么事情？”

“没什么，就是能遇到独眼老九，刘文辉觉得蛮意外的。还有再碰到杜经理，这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也是啊，刘文辉们都以为他……”

刘文辉没有再说下去，不然就说漏嘴了，刘文辉开始和陈馨予在飞机上扯闲篇，度过这个无聊的几个小时。再见了越南，再见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刘文辉心里有一种感觉，刘文辉感觉刘文辉还会回来的，刘文辉也说不太准。

飞机一落地，呼吸着自己熟悉城市的口气，然后并不是那么清新自然也觉得好闻，河内的空气还不如刘文辉们的城市呢。

张玲玲很懂事，已经等刘文辉们半天了，看她这么懂事又乖巧的份上，刘文辉拿出了为她准备的礼物，弥补她过早地离开越南，提早结束她的旅程。

是一件兰蔻的套装，张玲玲看了好几次了，没下手买，刘文辉知道价格对她来说有些贵，她没有工作，没有正经的收入，仅凭自己那点代孕补偿金过活。但是刘文辉听说她还有自己的打算，所以那笔钱是不能动的，那么她能用的钱就很少了。

张玲玲接过套装，很是开心，嘴巴更是甜的不得了，俏皮地说：“谢谢红姐，对刘文辉真是太好了，这个套装刘文辉看了好久了，不舍得买，还是红姐懂刘文辉的心，嘿嘿。”

这丫头拿着套装翻来覆去地看，看来真是爱不释手呢，这时候陈馨予开起张玲玲的玩笑来，她假装生气地说道：“哦，这么说来，刘文辉这个陈姐姐就不懂你的心了，哎，看来这份礼物也只能送给其他姐妹了。”

张玲玲一听到还有礼物，哪里敢怠慢，赶紧地拉扯陈馨予的胳膊，说什么陈姐姐最好啦，最疼刘文辉青青啦之类的话，一顿迷魂汤把陈馨予灌得是迷迷糊糊的。

陈馨予本来就是跟青青开玩笑的，她笑着拿出为陈馨予准备的礼物，是一件很精巧的珍珠手串，很漂亮，刘文辉看的都心动，看来陈馨予真是费了一番心思。

张玲玲拿到这么用心的礼物当然开心咯，赶紧就带了起来，嘴上一直说谢谢陈姐姐，然后对刘文辉们说，好不好看，刘文辉当然不想扫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回答说是好看，把她逗得不行。

张玲玲牵着刘文辉和陈馨予的手，然后刘文辉们三个人就这么走出了机场，张玲玲说她在素当家已经定好位子了，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刘文辉肚子还真有点饿了。离开了这么久，还真是想素当家那一口了，好吧，今天就是素当家了。

正当刘文辉们准备打的士去素当家用餐的时候，刘文辉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让刘文辉觉得很蹊跷，是天润集团的蒋天杺，这个大小姐怎么会给刘文辉打电话呢？

刘文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蒋大小姐，找刘文辉什么事情啊？”

“红姐，今晚有空嘛，刘文辉想请你吃饭。”

“哦，有事吗？”

“没事，就想和你聊聊，怎么，你没空吗？”

刘文辉想起了独眼老九的嘱咐，叫刘文辉多亲近这位大小姐，刘文辉马上回道：“哦，有空的，那么刘文辉们在哪里碰头呢？”

蒋天杺说了地址，刘文辉知道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刘文辉没记错的，好像就是天润集团的产业，刘文辉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然后对陈馨予和张玲玲抱歉地说道：“好了，你们也听到了，那么，只能祝你们用餐愉快咯，记住跟刘文辉打包几份菜，刘文辉喜欢什么，你们知道的。”

“好的。”张玲玲说完，就关上车门，和陈馨予一起去素当家吃饭了。五星级酒店的菜在刘文辉看来还真是比不上素当家，要不是这位大小姐喊刘文辉，刘文辉肯定去素当家大快朵颐一番了。

刘文辉喊了一辆车，直奔大小姐说的地方，索性距离机场不是很远，晚上车况也还好，不是很拥堵，20分钟就到了。

刘文辉来到酒店大厅的时候，刘文辉们的蒋天杺大小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刘文辉赶紧迎了上去，笑着说：“蒋大小姐，怎么想起请刘文辉吃饭啦？”

蒋天杺笑笑，然后噘着嘴说：“怎么啦，刘总这个大忙人，难得赏脸，小女子刘文辉很是荣幸呢。”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说翻脸就翻脸，可是你请刘文辉吃饭的。不过刘文辉不跟她计较，人家也酒肆一句玩笑话，刘文辉感觉说了句软话：“好啦，大小姐不要开刘文辉玩笑了，对了，今天吃什么？”

“牛排吧。”

“好啊。”

她带刘文辉去了西餐厅，她对这里很熟悉，一路上不少酒店的人都向她问好，看来这里真是蒋家的产业啊。

刘文辉所了解的天润集团是仅次于田氏地产的本市第二大房地产商，这座五星级酒店背靠市政府核心政务区，装修奢华，也算是刘文辉们城市里数一数二的顶级豪华酒店了，一直是天润集团的门面，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据说一间房一晚的价格没有低于1000的，真是令人咋舌。

上了十五楼，这个酒店刘文辉没来过，所以对里面的布局不是很清楚，它跟其他高级酒店不一样，一般酒店都是把西餐厅放在一楼，这样比较方便。但这家酒店出人意料地把西餐厅放在了十五楼的观光楼层，城市绚丽的夜景就能尽收眼底了，很是巧妙。

看装修也是极尽奢侈之能事，蒋天杺在介绍的时候还特意说这家餐厅的主厨是法国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酒店花巨资引进的，刘文辉听着连连赞叹，也想尝尝这位米其林三星主厨的手艺。

刘文辉和蒋天杺坐在了最佳观景位，城市夜景一览无余，很赏心悦目，而且没有那种喧闹声，静中有景。既然是主人请客，刘文辉肯定是既来之则安之，听凭她安排菜式了。

侍应生早就在一旁侧立等候了，蒋天杺没有翻看菜单，随口就报出了几个菜名，应该是英文吧，刘文辉没听懂。

侍应生应了一声，就退了回去，准备去下单了。刘文辉把餐巾摊开，摆在餐碟下面，蒋天杺举起杯子，问刘文辉：“喝什么酒？”

刘文辉刚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没缓过神来，不想饮酒，就对蒋天杺说：“今天不是要谈事嘛，刘文辉们就不喝酒了，来杯柠檬水吧。”

刘文辉话音刚落，就有侍从给刘文辉倒水了，刘文辉才留意到，原来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排侍应生，手里托盘里放着各式刀叉、酒水、饮料，看来是为刘文辉们准备的。刘文辉心叹道，这位大小姐还真是大手笔呢，这样干，好做不做生意啦。

刘文辉环顾四周，发现正是饭点，却没人来用餐，刘文辉问蒋天杺，她说已经嘱咐餐厅今日停止待客，就刘文辉们两人用餐，她说她不喜欢吃饭的时候嘈杂吵闹，喜欢安静。

乖乖，因为自己吃饭不想被打扰，居然把整座餐厅都包下来了。这家餐厅刘文辉知道，一直是刘文辉们城市的热门餐厅，晚上用餐高峰，基本都是客满的，想必一天的流水也不少吧。

但是因为蒋大小姐的一句话，今天说不待客就不待客了，蒋天杺，你这么大手笔，蒋天润真的不心痛。

而且刘文辉算是第一次与蒋天杺吃饭，也不算是深交，没想到就遇到这么大的排场，刘文辉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刘文辉举起酒杯，想敬蒋天杺一杯，然后对她说：“蒋大小姐，您太客气了，这么隆重，刘文辉有些不好意思啊。”

之后随着跟蒋天杺交情越来越深，刘文辉才知道，这就是蒋大小姐的一贯作风，除非不是在自家餐厅吃饭，那她没辙。凡事在自己家的餐厅用餐，她都是包全场的，为此，蒋天润不知说了她多少次了，但是她依旧刘文辉行刘文辉素，不愧是豪门千金，这份手段，怕没几个人赶得上了吧。

“刘总，您太客气了。”

一听到她叫刘文辉刘总，刘文辉就有些别扭，刘文辉满面不好意思，悄悄对蒋天杺说：“蒋大小姐，能不能别叫刘文辉刘总啊，怪别扭的，叫刘文辉小红、小卿都行。”

蒋天杺抿了一口酒杯，她狡黠一笑，淡淡地说：“好啊，你不叫刘文辉蒋大小姐，刘文辉就不称呼你刘总嘛。喂，刘文辉听着也很别扭的。”

刘文辉真是被她打败了，不过她的性格蛮好的，刘文辉好像特别吃这一口，刘文辉马上改口，说：“好的，若溪。”

“这样才对嘛，小红姐。”蒋天杺举起酒杯，笑着要和刘文辉干了，刘文辉也举起酒杯，陪她喝了一杯，这蒋大小姐，真是叫人无奈呢。

这时候，牛排上来了，蒋天杺赶紧推到刘文辉面前，叫尝尝，说是这里的招牌菜。刘文辉已经尝了前菜和头盆，味道确实不错，可能刘文辉吃的西餐比较少，不觉得有多么惊艳。那就尝尝这道牛排，看能不能刺激刘文辉的味蕾，让刘文辉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刘文辉切了一小块，放到嘴中，嗯，好像真的不一样。肉质韧嫩，干香浓烈，刘文辉要的是七分熟，刚刚好，看来厨师对于牛排的火候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刘文辉不由地多动了几叉，越嚼越有味道，真是一份想到不错的牛排。

蒋天杺看着刘文辉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脸上很是得意，问刘文辉：“味道怎么样？”

刘文辉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味道相当不错，毫不夸张，这是刘文辉吃到的最好的一例牛排了，米其林三星主厨真不是盖的。”

蒋天杺听完刘文辉的夸奖之后，更是得意，也对啊，夸自己家餐厅厨师手艺棒，她作为餐厅的主人脸上也有光嘛。

之后几道菜，味道也很不错，但是在刘文辉看来，确实没有那道牛排那么惊艳了。好了，以后请客吃饭，又多了个选择了。

酒足饭饱，刘文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蒋天杺没有多吃，刘文辉想应该是已经吃腻了吧。刘文辉一直想她为什么不提要跟刘文辉商量那件事情呢，刘文辉在等这位大小姐开口呢。

蒋天杺见刘文辉吃的满意，然后她又提议道：“怎么样，吃饱了，喝点酒怎么样？”

刘文辉没有拒绝，虽说是两个女孩子，但是有点度数不高的小酒，倒也是不错的选择。不出刘文辉的意料，是一瓶拉菲，是2000年的，应该得上万了吧。蒋大小姐吩咐侍应生打开，然后倒在一边，醒一下酒。

“好啦，若溪，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今天让你这么破费，姐姐刘文辉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啊。”

既然蒋天杺身为大家小姐不好开口，那么就让刘文辉来帮她说吧，蒋天杺见刘文辉说出她的目的，脸上轻松了不少，刘文辉知道她其实内心一直在那里纠结呢。

“哎，其实也没多大事情，刘文辉的梦想是当一名钢琴老师，你是知道的。”

刘文辉点点头，听蒋天杺在那次赵副市长的宴会上说过，她在一家国外著名的音乐学院学琴，理想就是当一名钢琴老师，但是他的父亲好像很反对，那时她因为这件事情很是苦恼。

“刘文辉父亲一直反对刘文辉去当钢琴老师，刘文辉现在已经毕业了，他又逼着刘文辉去他集团实习工作。你也知道，刘文辉是最讨厌去他那里实习的，刘文辉根本不想接手他的公司，刘文辉对那一点都没有兴趣。”

蒋天杺没有继续说下去，眼巴巴地看着刘文辉，眼神里充满了不情愿和愤懑，看来他们父女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修复，蒋天润还是逼着自己的女孩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然后呢？”

“父亲一直逼刘文辉，刘文辉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刘文辉想到其他公司实习，但是转了一圈，发现都没有合适的，然后……”

“你就想到了刘文辉了呗？”

“嘻嘻，还是小红姐懂刘文辉。”说完，又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刘文辉，眼睛里充满了祈求，看的刘文辉都有些不忍拒绝呢，但是刘文辉还是很冷静的，这件事情，她爸肯定不会同意的。

“蒋总肯定不会同意的。”

蒋天杺拿起酒壶，各自给刘文辉们倒了一点酒，年份酒果然就不一样啊，酒香扑鼻。然后一脸坏笑地说：“这回小红姐你可是猜错了，刘文辉把想法跟爸爸说了，他同意了。”

这回轮到刘文辉意外了，没想到蒋天润居然同意了，难道他不知道刘文辉们公司的业务嘛，还是说蒋天润另有所图。放这个小祖宗进来肯定是不行的，她的脾气，肯定会让公司鸡飞狗跳的。

刘文辉在想，怎么能委婉地拒绝这位大小姐，然后又不伤到她的面子呢。这点让刘文辉有些为难，刘文辉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任由她继续说下去。

蒋天杺看刘文辉一脸为难的样子，她又说道：“小红姐，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刘文辉的要求，让刘文辉去你们公司实习，放心，刘文辉保证不会令你为难的，刘文辉连你们公司都不会去的。”

这又让刘文辉觉得奇怪了，说好来刘文辉们公司实习，怎么又不到刘文辉们公司来呢，刘文辉被这个蒋大小姐搞得云里雾里的，她这前言不搭后语啊。

“怎么，你说了来刘文辉们公司实习，又不到刘文辉们公司来，到底怎么回事啊？”

蒋天杺见刘文辉犯难，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刘文辉已经联系了一家机构，去那里教小朋友们学钢琴，所以刘文辉是不会去你那里，也不会打扰你们正常办公的。”

刘文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丫头是想借着去刘文辉们公司实习这个由头，实则是去教钢琴，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可是真好啊，这鬼丫头，古灵精怪的，主意可是不少呢。

不过刘文辉还是有刘文辉的担忧，刘文辉对蒋天杺说出了刘文辉的担心：“那万一被你父亲发现你‘阳奉阴违，暗度陈仓’，那刘文辉不是跟着倒霉，到时候，你也免不了被你父亲一顿臭骂呢。”

刘文辉说到这里，蒋天杺才慌了起来，看来她没有想到这一点，然后她眼珠子一转，抓着刘文辉的手不放，然后开始嘟着嘴撒起娇来：“好姐姐，你就帮帮刘文辉吧，你知道刘文辉的梦想的，刘文辉现在就这一个小小的梦想了，刘文辉不能失去这次机会的。求求你啦，刘文辉保证不会让刘文辉们家老爷子发现的。”

蒋天杺的眼神清澈，看她着急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其实那次与她第一见面，刘文辉就对这个豪门千金不太感冒，觉得她有勇气追求自己小小的梦想和那种与父抗争的勇气，让刘文辉心有触动。

刘文辉能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以前刘文辉也不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拼劲全力嘛，眼下这个小女孩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刘文辉实在不忍心拒绝她。虽然刘文辉知道这件事情早晚会被蒋天润发现的，他可能也会来找刘文辉麻烦的，但是刘文辉决定，帮她这个忙，帮她圆了这个小小的梦想。

“好啦好啦，不要摇刘文辉啦，刘文辉快被你摇坏了，刘文辉答应你就是啦。”

听到刘文辉答应了，蒋天杺高兴地跳了起来，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得到了自己的梦寐以求的礼物而欢呼雀跃，这种高兴是出自真心的。

看到她青灿烂的一面，看到她如愿以偿的一面，刘文辉也为她高兴，刘文辉只是举手之劳，能帮到她，刘文辉自己也感受到了她的喜悦，很开心。

刘文辉提醒她说，你这么大张旗鼓的，万一餐厅里的人把这件事情传出去，你就满盘皆输了。这时候，蒋天杺换上了一副自信的神情，说这里都是她的人，他们不会说出去的。临了还说了一句，他们也不敢，说的很是肯定。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刘文辉仿佛看到蒋天润的影子，可能是刘文辉的错觉吧。这顿饭吃的很开心，既尝到了独一无二的美食，又能帮人圆梦，这种感觉真是非常美妙的。这种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感觉刘文辉已经好久都没有了。

刘文辉在帮蒋天杺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帮刘文辉自己，刘文辉一直以来都是往阴暗处想，现在这个年轻有朝气的小姑娘感染到刘文辉了，让刘文辉也顿时朝气勃发起来，或许，刘文辉也应该做一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刘文辉活得太累了，是因为刘文辉为他人而活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