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刘文辉和陈馨予都没有睡，刘文辉们想等青青回来，把事情跟她说清楚，这样好让她有个防备，以免再走刘文辉的老路。

再等的时候，刘文辉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毕竟又想起那件糟心的事情了。刘文辉发现，时至今日，刘文辉还是放不下那件事情，刘文辉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放下了。

但事实上，刘文辉根本放不下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对刘文辉造成的影响，到今天还是没有退散。刘文辉心里那最深的一层阴霾，已经成了刘文辉一块心病了，触之，即痛彻心扉，如在心里狠狠地又在剐了一刀。

刘文辉不想让陈馨予有太多的负罪感，于是假装无事，向陈馨予开起玩笑来，刘文辉问她：“你说蒋天杺在这里，她会投支持票，还是反对票呢？”

陈馨予眼神飘向他处，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刘文辉不知道，但是她们平时关系不错，小溪社会经验又浅，大概会支持青青吧。”

陈馨予的想法和刘文辉是一样的，刘文辉也猜想蒋天杺若是在场，也会支持张玲玲的。因为她是一个追梦者，势必也会支持另一个追梦者。但是小溪的情况和青青完全不一样，小溪衣食无忧，家世显赫，而青青只有这么一点血汗钱傍身了，她可输不起的。

刘文辉在想这些事的时候，门开了，张玲玲回来了。张玲玲见刘文辉和陈馨予还坐在那里，吓了一跳，问刘文辉们：“怎么，还没睡呢？”

刘文辉看了一眼表，这离天亮也没差几刻钟了，陈馨予这时候看到张玲玲安全回来了，就回房间睡了，这是刘文辉和她约定好的。等青青一回来，她就先回房里，这样有些话刘文辉好和她说，本来这应该陈馨予来说的，但现在她们俩不是闹矛盾嘛。

张玲玲见陈馨予回房去了，她才蹑手蹑脚地靠了过来，然后指指陈馨予的房间，嬉皮笑脸地问道：“还没消气呐？”

刘文辉正色道：“陈馨予的为人你不清楚啊，那次你大病，是谁没日没夜照顾你啊，你有点良心哦。”刘文辉戳了一下张玲玲的脑袋，张玲玲底下头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然后很小心地回了一句：“刘文辉都知道啊，但是刘文辉怎么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啊，刘文辉跟她说话，也不搭理刘文辉了。”

哎，其实张玲玲还是个小孩子，当然没有那么多顾虑了，陈馨予呢，又不好意思把全部的话摊开来讲，她性子直，说话可不会拐弯抹角。这就造成了她俩现在的局面，一个干着急，一个无所谓。

“好了，不说他了，说说你男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干什么的啊？”

张玲玲一听到这个话题，脸色都变了，捂住耳朵，开始抱怨：“哎呀，又来了，查户口呢。都说了刚认识的，在一家公司上班，别问了好吗？”

刘文辉瞧张玲玲不耐烦的样子就来气，这丫头，不知道好赖话，刘文辉这可是为了你好。但是刘文辉又不能拿刘文辉的例子直接讲给她听，所以，刘文辉只能旁敲侧击地去问她一些问题，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刘文辉又问道：“好啦，不问他了，对了，你说的做生意，做的是哪门子生意啊，一直看你去看材料、看店面，也没听你提及过。”

说到这里，张玲玲劲头上来，嘚吧嘚吧说了一大堆，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刘文辉听出了大概的意思，是做保健品的，产品呢也是有人打包票的，说这个是包赚的。

不用多问，这个打包票的一定是她男朋友，刘文辉更加怀疑他的动机了，刘文辉好心多了一句嘴：“你男朋友这么本事儿，还能包赚？”

张玲玲见刘文辉怀疑她男朋友，很快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刘文辉：“红姐，他可是在那家公司干了好久了，你可不能怀疑他，再说了，刘文辉们都好了……”

张玲玲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上嘴巴，然后就往房间里冲，刘文辉听出了端倪，哪里肯就此作罢，追到她房间，然后把门关上，继续问她：“你们好了很久了？”

张玲玲躺在床上，头望天花板，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别过头来，看着刘文辉，对刘文辉说了真话。

“红姐，不想瞒你，刘文辉们从初三就开始交往了。刘文辉当初想去代孕，就是想拿这笔钱和他做点生意，所以才找到你的。”

刘文辉惊讶极了，没想到张玲玲说的目的，就是这个为了他啊。刘文辉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居然可以为了帮助自己的男朋友创业，付出如此大的牺牲，刘文辉是说她痴情呢，还是说她傻呢？

“可是他，你居然会喜欢这样的男孩子，太不合理了。”

张玲玲盯着刘文辉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现在肯定是在说真心话，这是毫无疑问的。

“红姐，刘文辉张玲玲不傻，刘文辉是喜欢玩儿，但是酒吧迪厅那些红毛绿毛混混，那只能逢场作戏，真正要过日子的，还是像郭昶那样的，刘文辉懂得。”

刘文辉又一次被惊讶到了，说真的，刘文辉一直以为张玲玲喜欢的对象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是那些所谓的非主流呢。刘文辉没想到原来张玲玲早就心有所属了，去跟那些场面上的人玩，纯粹是年轻贪玩，但是她心里倒是一点都不糊涂。

刘文辉过去，摸摸她的头发，然后柔声说道：“青青啊，你怎么肯定，这个郭昶一定会给你幸福呢？”

张玲玲突然翻身坐起，然后抛给刘文辉一个坚毅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凭——刘文辉——们——好——了——十——年！”

这一句话张玲玲说的很是慷慨激昂，同时又有几分柔情蜜意，看来她对这份感谢是很有信心的。刘文辉也被她感染了，所以，刘文辉想刘文辉也不太再好多说什么。他们有他们的路，刘文辉不是指路人，刘文辉连自己的路走走不好呢。

刘文辉拍拍张玲玲的肩膀，说了声加油，就想出去了。张玲玲拉住刘文辉的手，然后用一种让人怜悯的眼神盯着刘文辉，可怜兮兮地说道：“红姐，还有一件事情你要帮帮忙。”

刘文辉猜出了她的心思，然后刮了她鼻子一下，问道：“还差多少啊？”

张玲玲笑嘻嘻地伸出左手，然后把五指都张开了。五万，这对刘文辉来说，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刘文辉握着张玲玲的手，告诉她：“这没问题，明天，刘文辉就转你卡上。”

张玲玲高兴极了，从床上就蹦起来，然后抱着刘文辉，她那种由衷的喜悦，也让刘文辉很高兴，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张玲玲一直在像刘文辉道谢，刘文辉笑着摇摇头，她不需要向刘文辉道谢，刘文辉亏欠她的远不是五万能弥补的。

刘文辉又想到她不能怀孕的事情，眼神又暗淡下来，刘文辉说刘文辉累了，就和张玲玲互道了晚安，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了。刘文辉合上门的那一刹那，刘文辉还看见她在床上欢呼雀跃呢，这丫头，今天是真的很开心了，因为希望又从她心底里重新燃起了。

刘文辉出来的时候，走过客厅，看到了一个人影，没开灯，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刘文辉走过去，把客厅的灯开了起来，是陈馨予，刘文辉一点都不意外。

陈馨予看刘文辉的眼神，似乎也猜出了七七八八，她说了一句：“怎么，还是没能劝住她，她还是要和那个家伙做生意？”

陈馨予似乎对那个小伙子芥蒂太深了，刘文辉们不能因为刘文辉身上的事情，就去否定所有人，或许，张玲玲会开启一段美好的旅程呢，刘文辉们应该祝福她的。

刘文辉想，这个时候，最应该安慰的反而是陈馨予，因为刘文辉和张玲玲都没有听从她的意思，这让她很不好受，这种被忽略的滋味，而且是来自最好的姐们的，可能就更甚了。

刘文辉走过去，靠着陈馨予坐下，然后握紧她的手，她的手是冰凉的，跟往常不同，往常她的手总之比刘文辉温暖的，可想而知，她现在心里的温度，一定也是冰凉冰凉的。

“陈馨予，刘文辉们应该往好处多想想，刘文辉们都不能老是活在过去了，或许，张玲玲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好的开头，刘文辉们更多的应该是去嘱咐她。”

“祝福她？”

“是的。”

陈馨予不屑地笑了笑，她大声说道：“红，你考虑过张玲玲的承受能力嘛，如果她真的遇到了骗子，那么，不仅仅是钱没人，张玲玲这个人的心也会随之死掉。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你知道嘛！”

“刘文辉当然知道，但刘文辉们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刘文辉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嘛，如果刘文辉们劝不动张玲玲，就让事情顺其发展嘛。陈馨予，刘文辉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刘文辉们之间的感情，你知道，这段情谊比什么都珍贵。”

陈馨予望着窗外，眼看天就要亮了，繁星退去，月亮换上了太阳，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了。陈馨予想了好一伙儿，才点点头，不过她没有再说什么。披上衣服，就回房去了，进门的时候，给刘文辉留了一句话，她说她今天不舒服，想请一天假。

刘文辉现在只能叹气了，陈馨予这么关心张玲玲，刘文辉想是她那段时间照顾张玲玲，事无巨细，已经把她当亲妹妹看来，这怨不得她。刘文辉只是希望，老天不要再开张玲玲的玩笑了，这个女孩子已经很可怜了。

这段时间，有一个人很郁闷，有一个人很高兴。郁闷的自然是陈馨予了，因为刘文辉们的不理解，她有些不太开心；高兴的自然就是张玲玲了，她拿着自己的积蓄和刘文辉给她的五万元，开始了第一次创业折腾。

刘文辉也不去管她，随她去吧，刘文辉从心里是希望她能成功的，实在能维持下去吧，既然他们都认识十年了，刘文辉想也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吧。

公司里的事情还是一如往常那般，很正常，由于刘文辉们把名声做出来了，在代孕这个圈子里刘文辉们算是头一号了，所以根本不愁没有业务做。

想来也好笑，刘文辉刚入这一行的时候，一直怀疑能有那么多人来代孕嘛。现在看到一张张求子若渴的面庞，刘文辉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市场。而这个市场的钱真是好赚，风险控制得当的话，几乎是稳赚不赔的。

同样，因为刘文辉优秀的业绩，刘文辉也从这家公司获得了不菲的报酬，说实话，是一笔让刘文辉远远没有意料到的金钱，足以买下这市中心任何一处中型房产。

有时候，看着卡里的数字一天一天增加，但是内心的空虚感却是越来越强了，除了公司就是家里，还有就是和几个姐们约会逛街。

最近陈馨予和刘文辉赌气，都不大理刘文辉，蒋天杺又有了教职，不一定有空，张玲玲那个家伙已经在着手装修店面了，刘文辉电话都不愿意给她打，回家的时间都很少了。

忽然觉得这座城市好像就只有刘文辉一个人似的，家里虽有亲人可以给刘文辉一些温暖，但是有些话有些事情是她们办不到的，刘文辉总之觉得少了点什么。

是爱情吗？

刘文辉摇摇头，刘文辉对这个已经死心了，刘文辉想刘文辉有生之年恐怕都不会再去谈一场恋爱了，上一次让刘文辉生不如死，刘文辉已经不想再去品尝这样的味道了，刘文辉的心门已经闭合，很难再为一个人打开了，刘文辉想这就是刘文辉的宿命吧。

这天，独眼老九好不容易来到刘文辉们公司，刘文辉向他讲了要把杨懿从刘文辉身边调开的想法，因为刘文辉觉得他应该有更好的发展。

独眼老九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是不是，觉得他在你身边，你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听到这话，刘文辉背后一凉，显然刘文辉刚才的话对独眼老九造成了误导，刘文辉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啊。

“独眼老九，您误会了，刘文辉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独眼老九派您的养子贴身保护刘文辉，刘文辉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呢。只是，刘文辉觉得杨懿应该有更大的舞台，去施展他的本领，而不是在刘文辉的身边，当一个小保镖而已。”

“他的舞台是由刘文辉来定的，如果你觉得他在你身边碍眼，那么刘文辉就撤了他，嗯？”独眼老九用一种询问的眼光看着刘文辉，让刘文辉有些不寒而栗，独眼老九这种眼神刘文辉好久没有见过了，上一次，还是在张玲玲出事那一次，刘文辉这是说错什么话了嘛。

既然独眼老九生气了，那么刘文辉只能随机应变了，刘文辉战战兢兢地回道：“那就还让他留在刘文辉身边吧。”

这一句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了，独眼老九瞧瞧桌子，又问了一句：“可是你的心里话，不要勉强。”

“是的，独眼老九为刘文辉的安全考虑这么周到，刘文辉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说完这句话，独眼老九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又问了公司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然后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独眼老六也跟上了，刘文辉送独眼老九出去的时候，独眼老六瞟了刘文辉一眼，刘文辉觉得很不舒服，怎么，刘文辉得罪了独眼老九，你这狗崽子也给刘文辉使脸色嘛。

刘文辉对这个独眼老六一向没什么好感，不过就是独眼老九身边的一条狗，到哪里都跟着，他很少开口说话，而且总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久了，你就会觉得不太舒服了。

刘文辉尽量不和他起冲突，但是刘文辉也没有给他好脸看，刘文辉在这个公司的规矩就是你敬刘文辉一尺，刘文辉敬你一丈。怎么，刘文辉作为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刘文辉还要看你独眼老六的脸色不成。今天瞥刘文辉这一眼，让刘文辉很不舒服。

被独眼老九无厘头的一顿“训斥”之后，刘文辉的心情也很差，但是刘文辉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了。刘文辉按了内线，喊陈馨予到办公室来，陈馨予哦了一声，但刘文辉很明显能听出她的不情愿。

很快，陈馨予敲门进来了，见刘文辉就是一句：“刘总，有事吗？”

刘文辉抬头看着她，用同样的语气问她：“怎么，陈大经理，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啊？”

陈馨予鼻子哼哼，似乎有话要说，不过憋在心里，没说出来，转身就要走了。被刘文辉喊住了，刘文辉眉头上挑，俏皮地说道：“走，喝两杯去。”

“不去。”

“听说伍子那里来了一波好酒，刘文辉们去尝尝，今天刘文辉请客。”

“戒酒。”

刘文辉有些郁闷，看来刘文辉们陈大小姐这气还没消呢，不行，刘文辉今天非拉她去喝酒，不把她这股子闷气、邪火发泄出来，刘文辉怕她憋出病来。

刘文辉趁她僵持着的功夫，赶紧给蒋天杺发了个消息，让她一起约陈馨予去喝酒，蒋天杺毕竟不是这次矛盾的中心，刘文辉想陈馨予不至于驳她的面子。

很快，陈馨予的手机响了，她接过电话，嗯嗯嗯的回了三句，刘文辉一听，这是有门儿啊，刘文辉暗自高兴，嘿嘿，任你是狡猾的狐狸，斗不过刘文辉这个好猎手。

陈馨予挂了电话，然后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小溪喊刘文辉喝酒了，今儿是没空了，没事的话，刘文辉就出去了。”

刘文辉点点头，忍住笑意，好的，刘文辉们晚上见。

到了下班的点儿，刘文辉故意晚走半个小时，就是想让陈馨予先去，如何她看到刘文辉也往那个方向去了，她肯定起疑心的，说不定就不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刘文辉确定她们应该到了之后，才喊上杨懿，开车送刘文辉去伍子的清吧。临走的时候，刘文辉还招呼了杨懿，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他很郁闷地回绝了刘文辉，因为刘文辉知道他从不来这个地方的，有时候，就是逗逗他，也蛮好玩的。

伍子已经在门口等了，嗯，刘文辉不奇怪，因为刘文辉发了信息说刘文辉会来的。他看见刘文辉了，就凑了上来，张口就问：“今儿陈馨予瞧着不对劲啊，平时你们都像是黏在一起的，今儿怎么她落单了，就看见另一个美女陪她了。”

刘文辉不屑地回了一句：“有这么夸张吗？”

伍子一手搭着刘文辉的肩膀，一手抽着烟，又说：“怎么啦，失宠啦？”

“去你妈的，瞎说八道。”刘文辉一脚踹去，不过他躲得更快，刘文辉这一脚扑了个空，刘文辉不踹死你个家伙儿，叫你胡说。

伍子站到一旁，眼神幽怨地看着刘文辉，“谁叫你们去越南，不带上刘文辉呢，瞧吧，起内讧了，青青都没有来。”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刘文辉了，当初说好了一起去越南的，但是那时候走的太急，没想到通知他。刘文辉走过，拍拍他的肩膀，算是道歉吧，“好啦，以后机会多得是，保准带上你，你要给刘文辉拎行李买单，刘文辉还能拦着你不成啊。”

刘文辉跟伍子又聊了几句，才进去，看到小溪和陈馨予在那已经喝上了，刘文辉特意嘱咐伍子上的新酒，就是不知她们喝的惯嘛。刘文辉们女孩子，不太适合烈酒，刘文辉都是叫伍子拿的新款低度百利甜酒，这刘文辉们喝起来，顺口而且不容易醉。

陈馨予也看到刘文辉了，这家伙，居然起身就要走，不过好歹小溪机灵，把她拉住了，刘文辉有点想不通，刘文辉们有那么大的仇吗？

刘文辉走了过去，捡了个位子坐下，给自己倒了点酒，心情不愉快，一口喝光了。

“你怎么来了？”

“刘文辉为什么不能来啊。”

旁边的蒋天杺一脸黑线，这平时两个最要好的姐妹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火药味这么浓。

“好啦好啦，来这里，就是图个痛快，来来来，刘文辉们干了这一杯。”小溪做和事老，刘文辉跟着举起酒杯，陈馨予虽然不愿意，还是勉强举起了酒杯，刘文辉们仨第一次这么尴尬地碰杯喝酒。

又喝了几杯，刘文辉却不觉得有丝毫醉意，这酒，今天是越喝越精神了。蒋天杺见刘文辉们俩都在那里闷头喝酒，她终于忍不住了，酒杯重重地往吧台上一落，然后也跟着发起飚来：“好啦，都摆什么脸色呢，说好了都是好姐妹的，怎么才几天功夫就变成仇家一样了，有什么话都摊开来说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番话说的其实就是刘文辉的心里话，但是刘文辉现在说出来已经没有任何效果了，只能是借由蒋天杺的口说出来，可能还有一丝丝作用吧。

刘文辉在观察陈馨予的表情，她似乎也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刘文辉想她的心里不会比刘文辉好受的，因为她也是极为重视这段姐妹情谊的。她把杯中的酒一干而尽，然后幽幽地说道：“小溪，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所以很多事情，在你眼里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但是在刘文辉看来，这确实一个好友，一个闺蜜，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