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啊，这些事情，你怕是做不来，听刘文辉一句，好好跟那个男孩子处，你们会有幸福的将来的。”

刘文辉还是没能说出口，刘文辉不想破坏他们纯真美好的情感，不想伤害一个在老家苦苦等待期盼的男孩子，更不想让陈玲懊悔终生。

陈玲见刘文辉执意不肯，似乎是揣着宝贝不肯撒手，他有些恼火了，把杯子重重地摔在茶几上，夺门而出，临走的时候，还甩下一句话：“哼，人家说你变了，刘文辉还不信，因为刘文辉们曾经那么要好。直到现在，刘文辉才真正信了，刘文辉就求你那么一点点，你手指甲缝里抠出来一点刘文辉们就有了，你都不肯，你这样子，刘文辉算是认清了……”

“砰”一声，大门被重重地关上了，刘文辉却松了一口气，刘文辉不后悔，即使从此与陈玲形同陌路，刘文辉也不后悔，因为刘文辉帮他留住了他最美好的东西。

陈玲这一走，房子里就剩下刘文辉一个人了，感觉空落落的，心里不是什么滋味。刘文辉知道陈玲这一走，刘文辉们之间的友谊肯定就这么断了。

哎，本来朋友就不多，这不，又少一个。

刘文辉拿起手机，给陈馨予打了一个电话，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才说完，刘文辉的耳朵就像是被机关枪给扫射了一遍，陈馨予在电话那头就炸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自己都混成这样啦，还TM替别人想，你怎么不替你妈想一想啊。这到手的买卖，有给你搅黄了，你不想干，趁早给老娘滚蛋，浪费老娘这么多口水和精力，真TM想骂人……”

陈馨予的反应在刘文辉的意料之中，他为了帮刘文辉布这个局，确实花费了好多的心思，时间、精力，甚至连心爱和PRADA的手包，信用卡都能借给刘文辉，这年头，肯为你这样做的人少了。

刘文辉听着他不停地埋怨，骂娘，刘文辉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刘文辉在想如果换做是刘文辉的话，应该反应比这个还要激烈吧。

陈馨予骂够了，歇了下来，电话两头都是一阵沉默，可能他也意识到刚才说话确实重了些，马上讲了句软话。

“小曼，你别怪刘文辉，刘文辉也是一时嘴快，但是有些事情，你真的……”

“没事儿，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像刘文辉这样优柔寡断，也确实办不好事儿，但是临了，刘文辉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刘文辉已经承受过的痛苦，刘文辉怎么忍心让别人再去尝试呢？”

这回轮到陈馨予沉默了，他只是没想到，刘文辉居然还是这么不开窍，在他看来，他之前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小曼啊，你这么说呢，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刘文辉也不想反驳什么，但是有些事情，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刘文辉多说也没意思。你自己想吧，就这样，刘文辉有些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嘟嘟嘟，陈馨予把电话挂了。

刘文辉还是拿着电话，好半天才放下，陈馨予的话一直在刘文辉耳边回响，是啊，刘文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刘文辉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刘文辉老是想着怜悯别人，不想拉人入火坑，可是别人怜悯过刘文辉嘛，老天爷怜悯过刘文辉嘛？刘文辉不能再这样了，刘文辉要赚钱，刘文辉要养家糊口，刘文辉要刘文辉母亲得到好的治疗，刘文辉要刘文辉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真的够得够得了，这样的日子刘文辉真是是过够了，陈馨予说的没错，刘文辉如果再这样下去，最后吃亏的还是刘文辉自己，刘文辉那一夜发下一个誓言：从此刘文辉心如铁，从此刘文辉命由刘文辉不由天。

这本不该是一个女人该发出的誓言，女人嘛，就应该温软如玉，性子好似小仓鼠那般，任你千般挑逗，刘文辉依旧笑靥如花，回你万千风情。

但是刘文辉确实做不到这些，刘文辉曾经试过做这样一个女人，但是在赵莹莹卷走刘文辉的救命钱后，那个梦就破碎了。

既然如此，世界都在负刘文辉，刘文辉却为什么还要如此厚待这个世界。应了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刘文辉还要当这人、这马到何时？

去他妈的善良，刘文辉这本该绚烂多姿的青春年华就是被这两个字所耽误的，刘文辉若狠下心来，当时就剜掉那家伙的一颗眼珠子，他还能那么肆无忌惮吗？

那一夜，刘文辉睡得很香，前所未有的香甜，因为刘文辉想通了很多事情，刘文辉不必再为自己的怯懦和一味的善良再去买单了，刘文辉的明天，应该是另外一种开始。

那晚，刘文辉做了一个说怪不怪的梦，刘文辉梦到自己身处黑暗，无边无际，任刘文辉大喊，刘文辉都没能得到回应。刘文辉绝望时，黑暗中身处一双大手，刘文辉像是看到启明星一般，冲过，紧紧地握住大手，大手把刘文辉握住，带刘文辉慢慢逃离黑暗，眼看就要突出重围的时候，手一松……

梦就醒了，这算是个噩梦，但刘文辉醒来之后却不怕，刘文辉起床，照常洗漱穿衣。张姨已经回来了，他做好早点，等着刘文辉了，刘文辉很平常地坐下来，享用早餐。

张姨见刘文辉古古怪怪的，和平时像是换了一个似的，他关心地问刘文辉：“小曼，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还是小产那段时间没修养好，看你脸色煞白，双目无神的，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呢？”

刘文辉没抬头，依旧吃着早饭，回了一句：“张姨，刘文辉没事儿，刘文辉等等就去上班了。”

张姨还想说些什么，见刘文辉这样，他也就没开口。刘文辉只听到他叹气的声音，刘文辉情绪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张姨是个好人，在有些事情上，是刘文辉耽误了他，刘文辉想给他他应得的，想到此处，更加坚定了刘文辉昨夜的想法。

刘文辉平日里都是坐公车去单位的，今日却不同，刘文辉开始觉得那车上的异味、汗臭味让刘文辉觉得恶心，刘文辉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公司。

到了公司，气氛又是很沉重，因为刘文辉会从前台的闲谈中了解到，谁谁，又开单了，谁谁又拿了多少奖金了。

这些本该是公司的机密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就传出来了，这好像是公司领导层特别授意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告诉你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公司不养闲人，不能给公司带来价值的人，很快就会被公司所淘汰。

刘文辉虽入职的时间不长，但刘文辉也很快摸清楚了这个公司运作的轨迹，这个公司的组织结构很简单。就是三大块，一是经纪人管理部，二是医疗跟踪部门，三就是后勤部。

最重要的就是经纪人管理部，因为这决定着公司的收入来源，下来就是医疗跟踪，所有的代孕手术及后续服务都是由这个部门完成的。

姓杜的就是经纪人管理部的经理，管着公司大大小小十几号经纪人，这样间接也管理了那些代孕的女孩子，所以权力很大。医疗跟踪好像并不在刘文辉们这个办公区域，听说是零星分部在各个合作医疗机构那边。

各个经纪人应该来说都是这个行业的老鸟了，手里掌握着一批资源，他们不需要像刘文辉一样，为找代孕女孩发愁，他们有的是路子，总之，他们总能完成考核的。

刘文辉也不知道他们那里来的路子，能完成在刘文辉看来，这么难的事情。也对，如果刘文辉都知道他们的路子了，那刘文辉也就成了老鸟了，他们还有饭吃？

公司不大，关系却很复杂，经纪人管理部不大，但是斗争却不小，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了，何况这个公司基本都是女人，女人一多了，七嘴八舌，事情就多了。

什么拉帮结派啊、八卦嚼舌啊、算计挖坑啊就都来了，刘文辉虽才来公司，但刘文辉知道这里面的水是很浑的，这场子不是那么好混的。

刘文辉来到茶水间，打算冲一杯咖啡喝，公司有免费的咖啡机和一次性纸杯，不得不说，这家公司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公司，但是待遇还是一流的。

先不说它的装修有多么气派高档，据刘文辉所知，每个员工每个月都有相应级别对等的饭贴和住房补贴，而且午后还有零食水果无限量供应，难怪能招徕这么多人为这间公司卖命呢，公司舍得花钱呗。

正巧这时候陈馨予也走了过来，看到刘文辉，没有任何表情，他有自己的杯子，他选择的不是咖啡，而且纯牛奶，他倒了一点，正准备离开呢。

哎，这妮子还生气呢，把刘文辉当空气了。

“喂，真把刘文辉当空气啦，刘文辉说你气量就那么小。”

刘文辉在公司就这么一个知心的人，除了他，刘文辉还真不知道能找谁说说话了。陈馨予自然没有那么狠心，听刘文辉叫住他后，他停下脚步，劈头盖脸就是问刘文辉：“想通了？”

刘文辉听到他这么一问，刘文辉也在刘文辉心里问了自己一句：刘文辉真的想通了吗？

刘文辉没有任何迟疑，刘文辉点点头，然后把纸杯里的咖啡全部喝光了，还是没有ESPRESSO那种味道，毕竟是速溶咖啡啊。

陈馨予走过来，拍拍刘文辉的肩膀，刘文辉知道他的意思，刘文辉按住他的手，回了一个眼神，示意刘文辉没事儿，这事是刘文辉自个想通的，其实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有些时候刘文辉不愿意面对罢了。

这下好了，刘文辉终于是想通了，路不管多难走，刘文辉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就在刘文辉们俩彼此纠结的时候，这时候，茶水间走进来一个人，刘文辉老远就能闻见他身上的香水味道，特别浓，味道特别呛人，这敢情是把一瓶香水全洒身上了。

他穿了一条粉色旗袍，开口开的很低，都快到腰上了，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腿，嗯，肉可是真多，穿了白色丝袜。在看他脸，烫了一个大波浪，浓妆艳抹，嘴出奇的大，像是挂了两个腊肠似的，左嘴角处有个不小的痦子，粉很厚，像是不要钱似的。

怎么说呢，人不算丑，但是穿的很张扬，身材不算是臃肿一类的，但是穿旗袍就有些大胆了，该遮住的地方都没遮住，让人看了他的短处，显得就没那么苗条了，这算是一处很大的败笔了。

刘文辉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几个字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用在他身上，最是恰当不过了。

刘文辉对那个女人没啥感觉，但是陈馨予好像挺忌惮那个女的，他拉拉刘文辉的衣袖，催促刘文辉赶紧离开。

刘文辉没多想，刘文辉就准备和陈馨予退出茶水间，刘文辉刚准备走，那女人就发话了，声音嗲里嗲气，跟他的年龄是一点不符啊。

“站住，见了刘文辉兰姐，连声招呼也不打，新人都这么没规矩啦？”

“兰姐。”

刘文辉和陈馨予异口同声喊了一句，刘文辉不想惹事，因为刘文辉毕竟是一个新来的，这里的规矩刘文辉也懂一些，老人为难新人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儿了，能忍就忍呗，这还真只能忍了。

那个叫兰姐的女人似乎很满意刘文辉们的顺服，他慢悠悠地倒完一杯咖啡，然后走到刘文辉们身边，仔细打量了刘文辉一眼，开口问刘文辉：“你就是那个新来的经纪人？”

刘文辉没回他，刘文辉只是点点头，他已经让刘文辉生出几分厌烦来了，他有些不知趣，拿刘文辉们的忍耐当是客气了。

“哦，听说独眼老九很赏识你啊，刘文辉听别人讲的时候，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刘文辉今儿一看，还是个未褪毛的丫头，真是替独眼老九捏把汗呢，他可是很少走眼的。”

他边说，边喝着咖啡，眼神里充满了不屑，那种桀骜的神情，像是一只骄傲的山鸡一样，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讨厌。

刘文辉可忍不了，刘文辉刚想回嘴，就被陈馨予拦住了，他的耐心可是真好，他替刘文辉回了那个女人一句：“兰姐，这是新来的经纪人，不懂事儿，有些事儿，您还是多担待着点儿，刘文辉们都指着您吃饭呢。”

刘文辉不明白陈馨予为什么这么怕他，若说是在政府机关，刘文辉碰上大自己一头的，刘文辉还真得装孙子。但是这是在公司，一切靠业绩吃饭，何必对这样一个人，点头哈腰的呢，刘文辉有些费解。

“哦？”

那女人说话的时候，咖啡杯故意往前倾，然后不知怎么的，身子一哆嗦，咖啡全洒了出来，一下子就洒到了陈馨予的手臂上。

刘文辉的天，那可是刚泡的热咖啡，没有100°，也有90°啊，女孩子的皮肤本就是娇嫩，很快陈馨予的手臂上红了一块，可是他忍着疼，咬着牙，愣是没吭声。

“哼，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这点教训，就是教你以后怎么说话。”

刘文辉握紧拳头，心里不是滋味儿，凭什么，这个叫兰姐的家伙能这么嚣张，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刘文辉们，被烫伤了，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这是为什么？

兰姐的眼神又飘到刘文辉身上，语气还是充满了讥讽，不过这一回，他的声音了没了嗲。

“小丫头，这公司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以后乖乖听话，那么自然有口饭给你们吃。如果你不识相，那么刘文辉会让你和这个不懂事的小妮子，比你那天在前台哭爹喊娘还要惨，不信，你们可以试一试。”

他说试一试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然后又是轻蔑地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出了茶水间，根本不理会陈馨予的手有没有事。

刘文辉想冲出茶水间，去撕烂那个女人的嘴脸，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可以把刘文辉和陈馨予两个人当成一滩烂泥一样，踩在脚底，肆意践踏。

这回，陈馨予还是把刘文辉拦住了，刘文辉不管他了，刘文辉一把甩开陈馨予的手，就像冲出去，刘文辉已经出离地愤怒了，刘文辉的眼里现在都能喷出火来。

陈馨予知道要坏事儿，冲到前面，拦住了茶水间的门，双手握住刘文辉的肩膀，使劲地摇刘文辉，想把刘文辉摇醒，大声说：“刘文辉，你给刘文辉冷静一点，你不能这么冲动，你会坏事的。”

刘文辉哪里冷静得下来呢，刘文辉还是想挣脱陈馨予，去找那个女人算账。陈馨予见拦不住刘文辉，他把那个被烫伤的手臂递到刘文辉眼前，刘文辉看到那个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臂被烫的起了小泡，而且红红的一片，刘文辉就格外心酸，他何必为了刘文辉这样。

“你看看吧，你出去解了气又能怎样，刘文辉的手臂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嘛，能不留下一点伤疤吗？”陈馨予咬紧牙，忍着疼，但是刘文辉看到他眼角已经有晶莹点点，那是泪，是他又疼、又怕、又惊的眼泪。

刘文辉泄了气，整个人都瘫坐在茶水间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刘文辉心有不甘啊，刘文辉忍不下这口气啊，但是现在，刘文辉必须为了陈馨予，把这口恶气给忍下去。

“为什么？”

刘文辉要问句为什么，为什么刘文辉们要那么怕他，为什么刘文辉们受了欺负不能还击，为什么他能那样趾高气扬，而刘文辉们必须卑微，忍受这一切不公呢？

“为什么，其实刘文辉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刘文辉来到这个公司起，刘文辉就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这是这个公司的规矩，也是这个公司的法则，有些东西，公司和社会是相通的，就好比今天的事情，刘文辉们明明可以反击，但如果一旦刘文辉们反击了，刘文辉们迎来的是更多的麻烦。”

“那个人女人是这个公司的一霸，仗着跟公司领导关系好，在公司里都是横着走的。从前台到经纪人管理部的其他经纪人，没少受他的气，但是由于他是这个公司最大的墙头，没人敢惹他，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他今天这出，刘文辉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他连刘文辉一块儿教训了。”

刘文辉很奇怪，为什么说他是公司的最大的墙头，那独眼老九呢，独眼老九不才是公司最大的墙头嘛，他一个老女人，算哪门子墙头啊？

“那独眼老九呢？”

“独眼老九？独眼老九根本不插手公司经营的事情，没错，他是在公司一言九鼎，每个人都怕他，包括那个兰姐。但是他不可能天天来公司，独眼老九的产业何止这一处呢，他在公司的时间很少的，现在公司管事的就是经纪人管理部的杜经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他管。”

“而兰姐正好搭上了杜经理那条线，杜经理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他是言听计从的。后来，刘文辉才明白，勾搭上了，这也成了公司公开的秘密，恐怕现在只有独眼老九不知道了吧。”

刘文辉没想到，原来真实的情况是这样子的，太匪夷所思了，独眼老九叫那个姓杜的管公司，而姓杜的却听兰姐的，那么其实，就是兰姐在管理着这个公司，难怪他那么跋扈了，原来他有这么大的权力呢。

也难怪，大家不敢公开反对他，以他现在在公司的影响和权势，如果谁反对他，那么那个人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所以，刘文辉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陈馨予要忍气吞声了，这里面有这样一层因素在啊。

“那就拿他一点招都没了？”

刘文辉还是有些不甘心，刘文辉本想有个稍微公平一点，哪怕环境很恶劣的地方，让刘文辉任性一回，让刘文辉自私一回，没想到，这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

真是，哪里都有压迫，哪里都有不如意啊。

陈馨予摇摇头，显然，他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个局面。

刘文辉长叹一声，原来，这里又是另外一个深渊啊，刘文辉的痛苦又进入了一个新的轮回。但刘文辉却不惧，因为刘文辉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刘文辉知道该怎么办，刘文辉这次不会再输了。

刘文辉和陈馨予出了茶水间，刘文辉感到很明显的不一样，整个公司人看刘文辉的眼神都变了。刘文辉仿佛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在耻笑刘文辉，都在对刘文辉指指点点，都在骂刘文辉是婊子……

可刘文辉不怕，因为刘文辉经历过比这个更糟的事情，这算什么。陈馨予的精神状况显然没有那么好了，他手上起了泡，而且红肿一直没有消退。

刘文辉赶紧陪他去了医院，医生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但是因为是被很高温度的水烫伤的，而且没有及时清理，医生很遗憾地告诉陈馨予，以后会有留下一个不起眼的小疤痕。但同时医生也说了，等过段时间，可以来做激光祛疤，这样能极大程度的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手臂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是内心的伤痛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吗？

刘文辉和陈馨予本来就是这个社会里最卑微的女孩子了，刘文辉们只是有有些很小很小的梦想，但是却要遭受非人的折磨。为了完成哪些梦想，刘文辉们付出要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还是有人挡在前面，用最恶毒的方式去诋毁刘文辉们、摧残刘文辉们、毁灭刘文辉们。

刘文辉们能有什么办法呢？今天是手臂被无辜烫伤，那明天呢，后天呢？刘文辉们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糟糕的情况呢，人生本来就已经如此艰难了，为何还要给刘文辉们雪上加霜呢？

无尽的忍耐和毫无底线的退步，不会是终结这一切的办法，只是给他们更多侵犯刘文辉们的理由。刘文辉不会像陈馨予一样，忍气吞声下去，刘文辉会像刘文辉昨天做的那个梦一样，即便是万丈悬崖，刘文辉也要放手一搏，这样刘文辉才知道刘文辉的人生是不是真的就这样了，还是有另外一种可能。

陈馨予今天的事，又教会了刘文辉一个为人处事的道理，服软只会遭受更大的欺刘，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让别人服软，这样的你，才不会再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