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马嵬坡:我是隆基护卫

2024-03-18 10:58:282060

第623章 死士去向

李钰眉头紧皱,问道:“郑家以前只做粮食生意,后来做上了人口贩卖,估计应该与这场交易有关吧?”

白依依点点头,道:“郑济民只是个单纯的商人,郑善克却是一名有着极大野心的政客,他父亲所建立的商业帝国,不过是为他一展自己抱负的跳板。在他的眼里,所谋已不是一官半职,而是整个天下。”

李钰对郑善克的野心早有了解,闻言倒也不怎么惊讶,淡淡一笑。在他看来,凡是想要通过阴谋诡计的邪门歪道谋取大道的,即便成功,也不会久远。

真正的大道之争,乃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竞争与对决,只有正道,才能久远,也才更能深得民心,地位愈发巩固。

很显然,无论是郑善克也好,还是无心法师也好,现在走的都是些旁门左道和歪门邪道,实际上早已落了下乘。

因而,在李钰的心里,无心法师和郑善克等人虽然令人防不胜防,但已渐渐没了之前的恐惧,反倒是有些瞧不起了。

想了一会儿,李钰才问道:“你们在河阴为非作歹一年,那三万死士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为何到现在为止,我也没看到多少死士出现呢?”

死士,李钰倒是见过,几次三番都是围猎他时出现,虽然人数不多,功力也不高,但个个都不知疼痛,没有感情,毫不畏死,更不知背叛。

若是有一万两万这样的死士作为暗中力量辅助,那将是一件令对手不寒而栗的事情。

白依依闻言,面上竟难得有些不太自然,估计是想起当日李钰等人从东都逃出,经过河阴时正是着了他们的道儿,导致最后散的散死的死,损失惨重。

“三万死士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何况当时的郑家主事人还是郑济民那老顽固。他怎会容忍郑家的生意有贩卖人口出现,因而郑善克也只得在暗中进行。但即便郑善克多么小心,郑济民还是有所察觉。以郑济民的脾气,如果真的查实了郑善克在暗中进行人口贩卖,估计立马便会废了他郑家少主的位置,另择家中旁支继承。郑善克怎能让他的事情败露,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家主位置旁落,因此选择了提前下手,将郑济民给囚禁了起来。也亏得那时你们及时出现在河阴,让郑善克找到了合适的替罪羊,把杀害郑济民的罪责栽赃给李公子,免了他被落人话柄。”

白依依说到这里,向李钰和水明月投来奇怪的眼神,才道:“可惜,郑善克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正是他的这个决定,让他招惹了他不该惹的人物,屡次被李公子耍的团团转。呵呵,现在想来,倒也有趣。”

“根据我的计算,在郑济民死之前,我们共培养了死士一万一千多人,这一万人,便秘密藏在了济阴郡,有高承义做掩护,根本没人发觉。”

李钰听白依依说到济阴,面色一变,冷声问道:“在济阴郡?”

初时他们也听说这一万死士就在济阴,所以当时让洪天德和张朝元前去济阴,根本没有准备闹出多大动静,最多就是将济阴郡的粮草烧了,让高承义无法派兵攻梁山。

可是,阴差阳错下,济阴郡的粮草不仅被洪天德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军营里的两万将士也烧死了大半。更出乎预料的是,火势蔓延,竟然将整个济阴县城的建筑烧了一半。

一座安宁繁华的城池,就那么在一把火中沦为废墟,的确有些令人唏嘘。李钰获知了洪天德等人传来的捷报,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这等人力酿造的灾难,比不可预料的天灾还要厉害,实在有损人的寿元。

饶是如此,洪天德等人也并未在济阴郡发现有死士的影子,密探口中所说的一万死士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让前去偷袭的人没遇到半分阻抗,顺利逃回了郓州,只留一片混乱的济阴等人前去收拾。

白依依见李钰面色变冷,点点头,肯定地道:“不错,这一万死士,乃是答应了我药宗的交易,被陆陆续续放在了济阴郡。不过现在嘛,已经过了交货的日子,想必那些死士早被运往苗疆去了。”

白依依此话,顿时将李钰心中的疑惑给解答了,终于明白那一万死士神秘消失的原因了。

李钰继续问道:“你们药宗培养这些死士干什么?郑善克该不会因为一个你,就答应了你家宗主一万死士的请求吧?”

白依依摇头,平静地道:“还能干什么?苗疆之地虽然山清水秀,但毕竟是瘴疠之地,条件艰苦,哪里及得上你们中原沃土?宗主自诩雄才大略,历经半生才统一苗疆,自然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你们现在适逢大乱,李公子觉得天下各地会甘心蛰伏么?

“这第二个问题,我白依依虽然一向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信,但也还没狂妄到认为以我在郑善克的心目中能够抵得上那一万死士的价值。我能够希望的,不过是他能够善待与我,呵呵,这也不过是一种奢望罢了,在你们男人眼里,我们这些女人都只是一件件可以任意挑选、摆布以及丢弃的物品而已。”

白依依说到最后,平静的语气渐渐有了变化,隐隐颤抖,只不知是恨是悔。

水明月听完,向李钰投来温馨的眼神,那是满足的幸福样儿。此时此刻,她十分坚定地相信,也许这世上的的确有那么多负心汉、不良人,但眼前这个青梅竹马的男子,此生应该不会负她。

李钰也感受到水明月灼热的目光,向她投去一个憨厚的笑意。

白依依看着眼前二人眉来眼去间的温柔,眼神中有一丝落寞,也有一些羡慕,还有一些嫉妒,以及一些后悔和怨怒。

她也明白,自己从来都没有能够为自己做主,唯一一个自己看似是自己做的选择,不过也只是掉入了别人精心布下地方圈套而已。甚至那圈套,都不是为她专门设计,她只不过是这圈套中随时可以抛弃的一枚棋子,卑微至尘埃,渺小到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