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马嵬坡:我是隆基护卫

2024-03-18 10:58:302070

第642章 女儿红

袁晁见他气急败坏,也无心理他,嗤笑一声,抬步到了另一张柳木桌前再次与李钰相对而坐。

赵有才见自己直接被袁晁给无视了,顿时气得面红脖子粗,可他也不傻,知道刚刚将自己给抽飞的两巴掌里面蕴含的力道,不是他这个只跟着父亲学了几招假把式的半吊子可以相比。

对袁晁动手他是不敢了,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要咽下这口恶气却又不太可能,于是转目狠狠瞪了跟随自己前来的那两个跟班。

这两人,一个生得粗壮黝黑,正是巨野县里有名的混混付四,一个生得矮矮胖胖,是县里文书的小儿子钱谦益。

三人打小厮混一起,仗着家里在县城中有点势力,一向横行霸道惯了,多招城里的百姓憎恶厌恨。可是碍于三人的家世,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三人之中,当属赵有才家世最好,其余两人自小巴结着他,做他忠实的跟班。不过,要说手上的功夫,还是那个打小在城里和那些地痞流氓摸爬滚打的付四最厉害。

现在赵有才被人打了耳光,付四和钱谦益却远远躲在一旁,如何不教赵有才光火?

其实不是付四不想出手,而是刚才他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对赵有才动了手。他手上有两下子,也有点见识,心中震骇的同时,也对袁晁起了敬畏之心,因而一时愣了愣,没有及时出头。

现在看到赵有才的目光,付四和钱谦益对望了一眼,知道不能退缩了。赵有才的手段,他们作为从小的玩伴可是一清二楚。要是自己两人现在不动手为他仗势,估计以后的日子定然难过了。

不得已下,付四一个箭步冲到赵有才的面前,将他扶住,怒声道:“老大,真的是他打了你?”

赵有才甩开付四的手,盯着坐在桌前的袁晁背影,恶狠狠地道:“不是这厮还能是谁?你付四要是不给我教训此獠,咱们兄弟从此绝交。”

付四听到赵有才的话,本还有些犹豫之色的双目蓦地显出一抹狠色,他是巨野县的混混头子,他老子更是巨野县地下势力的老大。但要是没了身为县尉的赵福背后支持,估计明天他们父子不仅地位不保,甚至小命都会丢掉。

即便自己也被揍成猪头,也不能得罪赵有才的命令。有了定计,付四双拳紧握,足尖一点楼板,腾身扑向袁晁,口中吼道:“去死吧!”

李钰就坐在袁晁对面,将他背后的付四看得清楚,他这一跃,双拳直贯袁晁脑门,显然是下了死手。

不过他已见识了袁晁的手段,知道他功夫了得,也懒得多此一举地提醒,笑着提起桌上酒壶,向袁晁手边的被子里斟满一杯美酒。

“这陈年老酒闻着味道就不一样,若不是袁大哥相邀来这酒楼,小弟连闻一下怕都要被人揍成猪头了。”

李钰给他斟满,又给自己斟上,继而端起酒杯,在唇边一晃,一副陶醉无限的模样。

袁晁看着李钰斟酒、端酒、闻酒,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只是须臾之间,短到腾身而起的付四还没扑倒他身后五尺。

他面露惊讶,也端起身前斟满美酒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赞道:“这陈年黄酒,虽然比不上咱老家的陈酿女儿红,但入口也算醇美,好酒!”

一声“好酒”刚落,捏着酒杯的三指微动,手中的空杯朝身后破风而去。

“哎哟!”

“啪!”

只听一声惨叫,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却见付四刚扑倒袁晁背后三尺距离,袁晁那枚空酒杯迎头而至,端端正正打在他大张的嘴上,飙飞的血箭中,夹杂几粒白色颗粒,显然是付四的牙齿被打掉了。

李钰瞥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木板上哼哼唧唧的付四,好似没看见一般,慢慢品完杯中美酒,放下酒杯,一脸好奇地道:“听袁大哥的口气,你是越州人士?”

之所以有如此判断,全因袁晁刚才自道女儿红为他老家产物。

根据李钰的印象,女儿红主要产于浙江绍兴一带。相传绍兴人家里生了女儿,等到孩子满月时,就会选酒数坛,泥封坛口,埋于地下或藏于地窖内,待到女儿出嫁时取出招待亲朋客人,由此得名“女儿红”!

晋代稽含的《南方草木状》记载:“女儿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物”,相传从前,绍兴有个裁缝师傅,娶了妻子就想要孩子。

一天,发现他的妻子怀孕了。他高兴之余,兴冲冲地赶回家去,酿了几坛酒,准备得子时款待亲朋好友。不料,裁缝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而老婆又生了一个女儿,原此,女儿满月时并未拿出来,一直埋于桂花树下。

光阴似箭,女儿长大成人,生得聪明伶俐,且继承了裁缝的手艺,并和裁缝的徒弟成了亲事,他高高兴兴地给女儿办婚事。成亲之日摆酒请客,裁缝师傅喝酒喝得很高兴,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埋在桂花树底下的几坛酒,便挖出来请客,结果,一打开酒坛,香气扑鼻,色浓味醇,极为好喝。于是,大家就把这种酒叫为“女儿红”酒,又称“女儿酒”。

此后,隔壁邻居,远远近近的人家生了女儿时,就酿酒埋藏,嫁女时就掘酒请客,形成了风俗。这女儿红,也渐渐成了名酒。不过,女儿红享誉华夏,乃是宋朝以后的事情,此时的绍兴,还属江南道越州。

所以,李钰据此推断袁晁乃越州人士。

听到李钰之言,袁晁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李钰能够猜到他是哪里人士,但旋即摇了摇头,笑道:“不知兄台何以猜出我来自哪里?”

李钰也笑道:“小弟听闻袁大哥口音,好像是浙东人士,故而有此猜测。不知对否?”

袁晁笑中带着一点疑惑,道:“也算八九不离十了吧,我是浙东人士,却不是越州,而是来自台州。”

李钰听到他是台州人士,更觉袁晁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奈何死活想不起具体是什么事件了,只得笑道:“台州越州,小弟也分不清楚了。只是不知,袁大哥从那么远而来,不知有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