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一声,花秋月惊呼着站了起来。
“这不是接咱们进宫的姬妃娘娘的贴身女侍嘛!”
她转头盯瞩着长风信,皙润的脸颊上瞬间飘出了惊异神情,仿佛突然中让失去了意识一样,被惊得措手不及了。
长风信皱着眉头没吭声,但炯炯的眼神犀利地紧盯着女侍。
“他们是你排除来的人嘛!可是,你们怎么会一前一后地出现在小屋门口,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他首先想到的是姬妃娘娘与暗势力有没有瓜葛,能不能从贴身女侍的回话中得到直接的证据。当蒙面人瞬间出现的时候,虽然没明显的恐惧心情,但也是惊讶不已,而且是挡不住地心绪涌在了暗势力方面,只是不知道这股暗势力,到底受了谁的指示。知道自己与花秋月被关在这里的只有两个人,一位是姬妃娘娘,一位就是南楼月,可是这两个人都是帮助自己的人,而除此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女侍勾头俯视着门口横七竖八的蒙面人尸体,脸上划过了一丝惊讶,却又极快地转变成了惊喜的神色。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出事啦!”
悠悠的声调似乎表明了她更加的不安的心绪。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话,为什么你跟这些蒙面之人差不多同时出现在了屋子门口,难道是想杀人灭口嘛!”
长风信换了一种口气,又改变了原先的言辞,问得更彻底了一些。
此刻,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胆寒的感觉了,如果姬妃这里出了状况,那么自己跟花秋月就是必死无疑的结果,而且,还能断定隐藏在帝宫里的暗势力,绝对是姬妃的势力所在。因为南楼月没那么大的权利,在帝宫里行凶杀人。
“我没有跟蒙面人一同呀!我是受姬妃娘娘的口谕,想迎接你们换个地方,绝对没有杀人灭口之事。”
女侍说完的时候,猛然转身向后着假山的方向指着。
“那里有我暗查的守护者,却也死在了蒙面人的铁锤下,你说我们能跟他们是一伙儿嘛!”
她的眼睛里闪出了认真的眼神,仿佛用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长风信顺着她的手指,很随意地瞅了一眼,立即收回了视线,很急切地落在了女侍脸上。
“为什么要给我们更换地方,这个事情南将军知道嘛!”
他不得不多问了一句,因为突然的变故之后,就是姬妃派人换地方的准确无误。如果不是提前了解到有危险发生,绝不会如此的及时,而且也不会这么的恰巧。
“帝宫里出了点状况,尚未宣召南将军,但是,你们应该放心,这是姬妃娘娘的用心,生怕你们遭到不测,才有了更隐秘的驻地。”
女侍退出了门口,直接站到了院子里的月色下。
突然,她的脸上划过了一丝酸楚的神情,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得不收敛着酸楚而强装言欢着。
在面对长风信的时候,她连自己都无法相信,怎么会说那么多的废话,而不是见到别人时的冷酷。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清晰的思路,那就是对长风信有着良好的印象,否则不可能如此的言多声漫。而此刻,因为想到了刚刚驾崩的大王,她忍不住地心里一阵酸痛涌动,却又不能当面表露出来。
“那么你认识他们吗?”
长风信勾头俯视着,又摆手指着挡在脚尖前的白绫蒙面人的尸体,瞅着女侍的眼神显得非常的冷严。
女侍的眼神猛然一滞,黑瞳里闪出了惊讶的亮光。
“不认识,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找死之人。”
“你不觉得奇怪嘛!把守严密的帝宫,能有找死之人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应该不是帝宫后院的人,如果不是从帝宫外面混进来,那有可能就是帝宫的大殿前院的人。”
“能不能让我立即见到姬妃娘娘,有很多话要想跟她当面澄清。”
长风信急切地迫问着。
此刻,他感觉到的不仅是帝宫里真实地存在着暗势力,而且还有种不祥预感,暗势力可能已经盯上了自己,如果不尽快与姬妃娘娘取得联系,有可能将会失去弄清楚的最佳机会。
女侍被长风信迫问之后,还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如果带着长风信去见姬妃娘娘,大王驾崩的消息很可能就无法隐瞒,如果不带着长风信去见姬妃娘娘,万一有什么重大事情而耽误了,那就是必死的后果。在姬妃娘娘身边这么多年,看到过不少的侍卫已经丫鬟女卑的惨死,其中绝大多数是因为误事被极刑处死。
“有什么话可以通过我带到,但眼下姬妃娘娘不方便迎驾。”
对于长风信的称呼,女侍还真有些吃不准,也无法判断是按照储王的礼遇来面对,还是以坐罪的王子来对待,反正在没明确的定论之前,只能含糊其辞了。
“这是我与姬妃娘娘之间的事情,别人无法带话,也不方便传言。不过,我想知道,今日姬妃娘娘到底在忙些什么事情。”
长风信是转念一想的时候,很唐突地问了一句。
问完之后,他才觉得坚持是笨到家了,即便是女侍知道,也不可能透露出来,但话已经问去了,却没一点办法收回来。
“还是别问了吧!我真不知道,咱们还是尽快到新的居住地吧!”
女侍被长风信的唐突问话,尴尬得前言不搭后语了。
她心里很清楚,在长风信面前根本就不敢用姬妃娘娘的威风吓唬,也不敢用谎言来欺骗,因为长风信曾经是储王,对帝宫里的事情绝对熟悉在心,用一个谎言编造了就得想到十个谎言了圆谎,否则一样会被揭穿。揭穿事小,有可能还会因此而影响姬妃娘娘的绸缪,所以,她才显得有些着急地催促着。
“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逃避,肯定是不想说吧!去新的驻地,也没有这么着急呀!”
花秋月疾步轻走着,挡在了女侍的面前,好像是非要个清楚的言说之后,才能放着离开一样。其实这一招,是想吓唬女侍,并没什么证据能证明有逃避话题的心思。
“你就别问了,姬妃娘娘的行踪,哪是我们做下人的该知道的事情,咱们还是立即动身吧!别站在这里再引来什么麻烦,那我就彻底完蛋了,你不知道帝宫的威严。”
女侍刚迈出了一步,还是被花秋月挡着退回去了。
“我虽然不知道帝宫的威严,但是我知道帝宫里随便进不了人,十几名蒙着面的人,怎么可能很突然的出现在了帝宫的后院。还有,你是姬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不可能不了解姬妃娘娘的行踪,你说出来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能让你完哪门子的蛋。”
花秋月挑眉浅笑着,微微偏了一下头。
她早就想插嘴跟女侍瞎扯几句,好显摆一下自己的口才,却因为长风信的不断问话而插不了嘴。而此刻,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不可能轻易放弃,能多说就多说,最好是找到冷言的激辩机会,好好的让女侍感受一下帝宫外面进来的女孩之厉害。
“我都说过了,蒙面人可能是帝宫前院的大殿那边,并不是帝宫后院里的人,至于姬妃娘娘的行踪,我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说,这不是三个人知道不知道的事情。”
女侍的脸上闪满了无奈的神情。
她的眉梢微微一蹙,不悦的眼神立刻间倾泻而出。对于长风信她可以温言漫语,也得有个好态度,但是面对花秋月的时候,她绝非能够低眉顺眼,因为她清楚花秋月的身份,只是玄空天道道首的女儿。
哟!急切的一声。
花秋月怒目凝视着,被月光辐照的皙润脸颊上,洋溢出了银白色。
“看不出来,你这位女卑还挺又个性滴!不过,我告诉你,在我们面前这样做,那就是膈应加恶心,绝不时个性……”
“大胆,你敢对我如此无礼,难道你忘记了我是姬妃娘娘的贴身近侍嘛!”
女侍杏仁圆睁着打断花秋月的说话,愤怒神态瞬间彰显了出来。
整个帝宫后院,乃至文臣百官,谁敢在她面前说话如此的粗鲁,如果不是看在长风信是储王的份上,她早就动手教训了。
“贴身近侍怎么了,还不是个下人,可是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花秋月挺胸着站了个英姿飒爽的姿势,但是,不合身的士卒兵服,根本就透不出以前的那种漂亮容姿。
此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穿着在女侍的面前,还真没值得炫耀的地方。别说女侍是下人了,自己根本就连个下人都算不上,差不多就是乞丐帮最下等的外援乞丐。
“你们的身份还能用来炫耀嘛!你就不看看自己的形象,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女侍愤然抬臂一指。
“如果胆敢再有胡言乱语,小心我让瞬间消失。”
她的断喊声轰然间刺破了寂静的帝宫夜空。
长风信从小屋里走出之后,根本就没理会女侍与花秋月,旋转着整个身子,对着视线能够触及到的所有区域,环视了一圈,没发现异像的时候,才移步站到了花秋月的身边面对着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