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信被花秋月这么一挑逗,华悦的喜容挂满了脸庞。
“当然是要听好事情了,谁没事了听坏事去兑现烦恼呢!”
他笑得有点神采飞扬,笑得让眼睛变成了新月般的下弯,却又因为急切,眯缝着的眼睛里闪出了催促的眼神。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当着姐姐的面,表个态度以后绝对不能对我再凶了,要不然我就不说啦!”
花秋月收敛着笑容,用不可置疑的眼神紧逼着长风信。
其实,在问出话语的时候,她已经断定了长风信肯定要先听好事情,绝对不会选择听坏事情,所以才有了如此坚定心思。
长风信听到花秋月的要求时,皱眉的瞬间,笑容也消失了,但并不是愤怒的表情,只是有些难以理解的诧然。
他没想到花秋月还记着昨夜的争执,而且还有着要逼迫的心情,这让他就有些为难了。因为他不知道态度怎么表达,争执的事情又不是自己的错误,有错误才能认识到错在了哪来,也才避免不会重复犯同样的错误,可是此刻好像并没有找到错误的理由。
“难道你要我无论是正确与否,都不能与你争辩吗?”
忧声问出时,长风信抬手挠着头皮,一脸的楞懵神情。
花秋月挑眉的骤然间,眼睛里闪出了错愕。
“你居然转移了话题,看来就是不想听好事啦?告诉你吧!不管以后我是不是正确,你都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数落我,要不然我那有颜面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呢!”
为了让长风信不至于因为表态而改变情绪,花秋月说了几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不过也是实话实说的结果。
长风信展眉的同时,脸上洋溢出了笑容。
“既然只是要求我别数落你,这个条件我完全能答应,以后绝对不会在人多的时候,与你发生争执。”
他是顺着花秋月的心思,做了个简单的表态,当然也是为自己留了一手,不至于真的发生了却无法回避。
“信儿,你可要稳住了情绪,我要说的好事情,肯定能吓你一跳。”
花秋月挪着肥臀,转了一下坐着的身姿,胳膊肘轻轻地压在了半圆形的桌面上,一副很认真的神态。
长风信学着花秋月的动作,做好了聆听的举动,只是放在桌面上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潇湘一听到能让长风信吓一跳的话题,脸上闪出了紧张神情。
虽然还没听到是什么事情,但是潇湘敏感的神经,已经感觉到了花秋月有可能探知的问题,绝对是个大事情,更是不好面对的问题。
“我从江南八怪杨色舞的嘴里打探到,江南八怪就是太宰大人正沙雁组织的暗中杀手……”
咚,一声闷响,花秋月的说话戛然而止。
长风信一拳砸向桌面的那一刻,净色的脸上浮出了愤怒的表情,瞪着的眼睛了闪出了凶狠的杀气。
“刚刚不是已经说好了嘛!你又犯什么病了,我还没有说完,你就开始暴怒了起来,这以后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花秋月带着颤音的嘀咕,脸颊上挂满了惊色,仿佛感觉到了无法挽回的结局。
其实,在她决定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感觉到了此话所能引起的震撼,也猜到了长风信的情绪聚变,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厉害。
“秋月,你肯定是弄错了,或着是听错了,江南八怪我比较熟悉,绝对不是太宰正沙雁的手下。当然,我们与杨色舞接触的时候,也听到了这样的暗示,但我绝对不会相信。”
潇湘移步的时候,站到了花秋月的身边,却直直地面对着长风信沉默不语的神态。
花秋月转过了脸颊,眼睛里闪出了惺惺的疑惑眼神。
“你们也听到这个事实吗?那就说明杨色舞没说假话,而且,我还了解到江南八怪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南将军。”
此话说出的那一刻,长风信的怒容变成了惊讶的表情,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更胆战心惊的事情,但紧闭着嘴巴的动作,并没有表现出要插嘴说话,只是很镇静地紧盯了一眼潇湘。
“铲除南楼月的感觉,我们在与杨色舞的对话中,也有过清晰的认为,但是没想出到底为了什么,也没想明白江南八怪与南将军之前到底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潇湘好像是明白了长风信的转目盯瞩,将心里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其实这些感觉,也只能算是感觉,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杨色舞的言谈中,确实是想铲除南楼月的意思。
不过,潇湘与长风信有这样的感觉,也是通过杨色舞隐含着的话语中做出的猜测。因为杨色舞提出了要保住花秋月的安全,就必须得有所行动,而且还只是很明确地指着南楼月。
“你们想得有些复杂了,其实我感觉很简单。虽然你们否定了江南八怪不是正沙雁的属下杀手,但是,南将军是太宰的政敌却是事实,这一点我敢肯定。”
花秋月将最直接的话说了出来,而且是长风信最不想听到的话。
在长风信的心中,正沙雁与南楼月只是意见不合的分歧,并没有达到敌对的地步,也不可能有痛下杀手的举动。
“按照你的说法,江南八怪有可能就是太宰大人,招来要对付南将军的劲敌,或着说就是实施暗杀的杀手。可是,暗杀的事情根本就不用着动用那么大的势力,而且还是跨过的远距离,着有点说不过去,也没理由让人相信。”
潇湘越来越感觉不是花秋月说的那回事,而且还感觉江南八怪的杨色舞出现,肯定就是为了搅浑骊山氏帝国,做出征讨西落鬼戎王国的战略而设置的阴谋。
江南八怪是南巢国的重要势力,又是六年未出现的组织,突然的闪现,很明显地是为了什么目的,不可能是个人恩怨的纠纷。这一点,在潇湘的心里已经想明白了,而且是很彻底的清晰认为。
“你俩的辩论,让我想起了一件很就之前的事情。”
长风信是突然的开口说话,又是很急切的眼神扫视。
潇湘慢慢坐下的同时,将半圆木桌上的陶碗,推到了长风信的面前,暗示着应该润润嗓子再开始说话。
她感觉长风信要说的话不仅沉长,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长风信好像是不想让潇湘失望,端起了陶碗轻轻地押了一口之后,立即放下了陶碗,用很沉重的语气说道。
“如果非要将江南八怪划归到某个朝臣勾结的上面,那应该是南将军,绝非是太宰大人。因为江南八怪是南巢国的重要势力,而六年前,南将军是统帅,征讨南巢国竟然用了将近一年的漫长。而太宰大人根本就没与可能接触到江南八怪的任何一个人,而且那么远的距离,不会在西落鬼戎王国围城的矛盾中,如此神速地潜入都城。”
顿声的时候,长风信移目扫过了花秋月的脸颊,却又很急切地落在潇湘的眼睛上,接着说道。
“根据我的推断,即便是太宰大人与南将军又仇怨,也是最近才结下的梁子,并不是以前就有的旧仇旧恨。西落鬼戎王国大军围城的逼迫中,太宰大人应该是主和派的代表,而南将军是主战派的代表,后来因为我的参与,直接绞杀退敌,这才让两个人有了政敌的可能。但是,如此短暂的几日,太宰大人做不到,立即让远在南巢国的江南八怪代替自己动手铲除南将军。”
长风信仰着头长喘了一下,立即移目再次很急切地落在了潇湘的脸上,而且是很清晰地向前扬了扬下巴,示意着潇湘说话。
他的分析不仅缜密,关键是说出了更确凿的证据,骊山氏帝国与南巢国虽然接壤,但国都之间的距离并非几日就能到达的结果。
“我感觉陛下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我坚决不认为南将军会有那样的行为,如果真是在六年前就与江南八怪有所接触,那么,绝对能证明南将军就是杀我双亲的仇人。”
潇湘的脸上顷刻之间闪出了怒怒的杀气,而且是非常冷严的眼神倾注。
由于长风信的分析,让她忍不住地想到了父母亲的深仇大恨上。
长风信一听潇湘说到了仇人,脸上的表情陷入了恐慌之中,本来只是想说明江南八怪的杨色舞出现的原因,却没想到让潇湘转移了思维,将仇人的事情再次提了出来。
“潇湘姐,虽然我说了六年前南将军有可能在征讨南巢国的过程中勾结江南八怪,但我绝对能保证南将军不是杀亲的仇人。你们对南将军不了解,他这个人的恩仇情绪很重,不会因为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而牵扯到个人的恩怨上。”
由于是突然中的事态变化,长风信的解释言辞显得凌乱了起来,并没有能说服人的感觉。但是,这些确实是事实,也是对南楼月的精准评价。
“我知道陛下对南将军的信任,可是,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我爹爹曾经得罪过江南八怪,而且还有过绞杀的激战。”
潇湘说出了不是证据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