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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玄丹

2024-03-18 11:38:033189

第334章 着急等待遇隐私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幕上还依稀镶着几颗残星,朦朦胧胧的东城门前,已是大军整装待发的威严雄武。

南楼月骑在高头战马背上,从月光散漫的凌晨开始,已经等到了圆月没入东边的高峰山峦背后,却还是没等到长风信的出现。

“张将军,看来我必须去一趟帝宫,亲迎陛下的到来,要不然天都大亮了,出城很容易暴露行踪。”

忧声说着的时候,南楼月已经勒动着缰绳,扭转了高头战马的站立方向,面对着帝宫的方向扬出了急切的眼神。

哎!一声悠长的叹气,张顺的脸上闪出了失望的表情。

“陛下还是太年轻了,根本就不知道孰轻孰重,既然确定了要自己带来东路军,那就不应该误事。”

张顺嘟囔着扭头看了看准备好了的八匹战马驾着的帝銮车,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其实,即便是很困乏,也可以在帝銮车上休憩,但绝不能让大军如此的等待着急,更不能耽误了出征的良辰。”

更深沉的语气,已经带出了他极为不满的情绪。

如果不是已经继承王位而成为大王,此刻的张顺,早就该骂娘了。

南楼月一直保持着平静的神态,等着张顺发牢骚停声之后,才微微一笑中,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来你还真是有点不了解陛下的作风,其实,他肯定是做了其它事情而耽误了,并不是因为不操心,或着是故意这么做。说他年轻确实没错,但他这样的年轻,却并没有几个后生能够相比。”

语重心长的说话声,仿佛是更有力的解释,但南楼月的隐晦说话,并没有让张顺真正明白,也没有化解心中的郁闷。

在张顺的心绪里,不管是大王,还是臣子,说话与做事必须心口一致,说了就要做到,做到了还要做好,而不是不顾及的随意。

“我知道南将军对陛下了解很深,也有着多年的观察,但是,我想这一次南将军确实是看走眼了。根据我的观察,陛下肯定是不想出征的心思,否则绝对不会是到现在都没现身的结果。”

张顺继续着自己的判断和想法,没法原谅长风信的迟迟不来。

南楼月策动战马缰绳的时候,催马靠近了张顺的战马身边,很小声很严肃地告诫道。

“注意你的言行,长风信已经不是过去的长风信,更不是你初次见面的那个半大小子了,他现在是大王,是帝国大军统帅,如果你的言行被人偷窃到,那你就是欺君之罪。”

“我才没不怕呢!不就是几句话的抱怨嘛!难道陛下还能不让人有怨言,而且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好,并不是我有过错。”

“不管谁对谁错,搬弄是非的人会添油加醋,也会混淆是非,陛下没工夫调查取证,也没耐心听取叛将的解释。这次的削藩征讨,陛下的用心你应该清楚,就是想要收回对大军的统治,而你偏偏在这个时候有危言耸听,那不是再找死嘛!”

“南将军,没有那么严重吧!要说实话,我感觉陛下的胸怀绝对是广纳天下的人,不可能是你说的那种结果。”

张顺也开始压低了声音,很小心谨慎地说着。当话语说完的那一刻,还忍不住地左顾右盼着,好像在观察有没有将官士卒倾听。

“任何事情都是在不断发展变化中,陛下的心胸也是在不停地改变着,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形势的逼迫,是考虑到许许多多的问题,更关键的问题还是因为站到高度不同,想法当然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想到的结果。我可是为你好,其实,我已经在陛下面前争论了好多次,确实有点谨小慎微了,但这是伴君者必须认识到的严峻。”

南楼月还在思考着昨日在长风信面前,因为姬妃的探望,而引发的不满争执。虽然没有仇恨,但也是怨气不小的计较。

张顺并不知道昨日的事情,所以考虑不到南楼月的想法,也想象不到南楼月的内心,毕竟自己没遇到过。

“南将军,马上了黎明了,如果再不出发的话,真会暴露行踪。”

急声喊出时,张顺的双眼忍不住地落在了南楼月的脸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何事那么的忧郁沉闷。

催促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想尽快结束与南楼月的讨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他并不是一个倔强的人,对于很多建议很多意见,都能够做到虚心接受的地步,绝不会自大妄为。

“好!请张将军做好迎驾的准备,我一定会立即让大王赶到,但绝对不能打乱了阵营,必须要确保让大王率领到玄空天道道员的那支大军,而且还保证不会被大王知道。”

南楼月的这次说话是探着脑袋,将嘴巴靠近张顺耳朵的举动。

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南楼月也是翻来覆去的思想之后,才下定了决心,按照张顺的提议,确定了偷偷地调整方案。

“请南将军放心,我已经跟吴道冠说明白了,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池,也不可能让大王发现。”

张顺暂钉切铁地应诺着,满脸的沉重冷静。

他心里明白,南楼月的交代是为了保证在长风信出现时,一定不能与吴京见面,更不能看到玄空天道道员在东路征讨军的编队里。

南楼月确定了张顺认真的态度之后,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提着缰绳的手臂,猛烈闪动的那一刻,双腿急切地拍打了几下战马肚子。

突然,红鬃烈马犹如飚出去的利箭,瞬间疾驰而去。

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空而过,打破了被晨幕笼罩着的都城上空,一人一马穿梭在了大街小巷中,向着不远处的帝宫飞驰着。

帝宫的后殿里,当第一缕初夏的晨风挤进窗户缝隙时,长风信猛然惊醒,仿佛是做了个不该有的梦境,却又不得不翻身坐起。

洁身而睡的花秋月,似乎并没有苏醒的打算,依然是娇楚楚的酣然入梦,仿佛并没有意识到此刻早就过了削藩征讨的时辰。

“月儿,月儿,快点起来,咱们惹大麻烦啦!”

长风信急声喊着的时候,也顾不了花秋月是光洁的身子,一把掀翻了覆盖着的锦绣缎被,手直接揽在了白花花的娇躯上,双腿弯曲的瞬间,两个光身同时一高一低的立在了矮塌上。

花秋月双手狠狠地揉了揉双眼窝,眉头紧缩着转过了脸颊。

“你又想干嘛?我还没睡醒呢!能不能等一会儿?”

她早已把凌晨削藩出征的事情忘在了脑后,心里装着的只有长风信没完没了的折腾了。

长风信不由分说地双手捂着花秋月的脸蛋,急切地摇晃了起来。

“赶紧醒醒吧!这会儿可能大军都出城了,咱们还在……”

啊!一声惊喊,花秋月的喊声打断了长风信的说话。

“对呀!咱们要在凌晨出征,可是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这下真惹大麻烦啦!”

花秋月一边说着,一边挣脱了长风信的抓手,开始了慌乱穿衣收拾,但是越急却是越乱的样子。一会儿是衬裤的套上,一会儿又是内衣的穿戴,却每一样都不是半途的停止,到最后了还是敞胸露背的样子,仿佛彻底乱了方寸,也考虑不到先后顺序了。

长风信倒是手脚麻利地跳下了矮塌,风驰电掣地穿戴整齐,更利索的竟然是独自一人的将战袍铠甲披挂武装了起来。

“月儿,你先别太着急,一样一样的穿,别那么慌乱行吗?”

他说着的时候,转身双手提着女员的战衣,走到了矮塌前。

“陛下,您起来了嘛!大军已经集合……”

哗,一下,南楼月推开了房门,说话声戛然而止。

好在此时,花秋月已经套上了战衣,正在捆绑着护心,并不是刚开始时的那种袒胸露背,更不是衬裤松散的样子。

猛然转身的长风信,很尴尬地笑了一小,却红着脸说道。

“月儿不会穿戴战衣,要我来给她帮忙。对了,是不是有点晚了?不过应该没什么耽误,只要天亮之前大军能出城,就没什么事。”

长风信低沉的话语,早就带出了内心的慌张,也表明虚假的骗语。

南楼月从花秋月的身上收回视线时,眉头忍不住地聚拢在了一起,而且眼睛里也含满了惊诧的错愕。

不管长风信如何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眼前看到的应该是真的,但事实已经证明了不容他想象,只能是必须的承认。

“启禀陛下,此刻出发并不晚,也不耽误天明之前出城。”

慌乱地应付着,他这时候才想起了自己的鲁莽,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从长风信那里讨要帝宫的金牌免查了,只要不会如此的尴尬。

金牌免查是进入帝宫的通关凭据,更是帝王与重臣之间的身份象征,不管是御林军侍卫,还是侍女侍从者,见到手持金牌的大臣觐见,根本就不敢阻拦,也阻拦不了,所以,南楼月才能长驱直入地闯进了长风信的寝室,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既然不晚就好,咱们立即出城,不能再耽误了。对了,麻烦南将军去隔壁的厅堂,召集四雅绝杀的三姐妹。”

长风信转身时,急切地摆了摆手,做着催促的动作。

“回禀陛下,她们已经在后殿前院里集合,鸾鸟和梁渠也备好了,专等着陛下与秋月姑娘走出寝室。”

南楼月并没有明白长风信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据实禀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