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
“我燕京陈家好像从来没有冒犯过你!”
“而家父陈一峰跟你更是没有一丁点关系,你也不可能见过家父…不对…难道你见过我父亲?”
任凭陈恺如何质问,如何质疑。
陈寒眼角勾过一丝恣意,眼底深处更是充斥着令陈恺忌惮和敬畏的邪肆,耸耸眉宇,丝毫不将陈恺父子放在眼底,“呵呵,没有关系,的确是没有关系。别说你陈恺,就算是你那断脊狗父亲陈一峰站在本尊面前,他也没有资格!不配跟我说话!还是让你陈家老爷子亲自过来与我说话!”
“你好生狂妄!”
陈恺指着陈寒,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能够从眼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
殊不知,陈恺以往遇到的人,无不对他谄媚加讨好,可陈寒这个臭小子屡次将他压制在脚底下,肆意狂骂,百般羞辱!
若不是碍于三位江南省军区大腕的颜面,陈恺真想叫几个社团的人将陈寒当场击杀,看他还敢如此嚣张!
只是,陈恺不敢,他此番来宁海市,终究是宁海市的客人。
殊不知,除了三大江南省军区铁腕们与陈寒交好,陈恺也算看出来,就连宁海首富傲龙天也巴不得跪在地上喊陈寒一声“东床快婿。”
“本尊就是如此狂妄!你又奈本尊何?”
淡然一笑,陈寒眼眸深处越发嗜血,如果叫陈寒抓住机会,定然是要灭掉陈恺陈一峰父子!
陈恺陈一峰父子他们哪怕死一千遍一万遍,也无法填平陈寒来自前世的仇恨之壑!
“……”
抽吸一口气,陈恺却无从辩驳。
旋而陈寒对顾擎苍说道,“顾老哥,至于那个坑蒙拐骗的老骗子老神棍云飞鹤,我们该如何处置他?”
“按道理,这不属于我们军方管的,直接叫市公安局的小沈子去处理就好。”
话音刚落,顾擎苍身边的苏警卫员打电话给市公安局的沈局长,“沈局您好,我是…”
江南省陆军总司令顾擎苍喊宁海市公安局沈局长为小沈子,自然是令人众人捏一把汗,好歹也是宁海市副市长级,可顾擎苍如斯称呼倒是没有多大问题。
云飞鹤听到这话,他后退一步,打了一个踉跄,趴在陈恺的身边,抓着陈恺的皮鞋,“陈少,你可要救救我!救救我呀!我没有骗人!我没有骗人!我是被冤枉的!”
“滚开!”陈恺对着云飞的胸门横踢一脚,大家已经将云飞鹤定性为骗子,陈恺正瞅着回去以后不知该如何跟爷爷陈傲交代来着,怎么可能会替云飞鹤求情?
再说,当初也是陈恺的父亲陈一峰引荐之下,所以云飞鹤才会在陈傲老爷子面前露了一手,如今事情搞大了,陈恺自然是能推就推。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陈恺可不是个蠢人,顿时间,陈恺当做压根儿不认识云飞鹤,摇摇头,“你是谁,我跟你没有半点瓜葛!”
“陈恺少爷!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哪…当初可是你父亲陈一峰引荐我去陈老爷子面前献艺的,陈恺少爷,你不能这样对我…”
云飞鹤神经了一般唠唠叨叨,众人们的目光赤辣辣得凝视着陈寒陈恺父子,众人们也在想,陈傲老爷子是在燕京极富盛名的老人,陈傲老爷子的眼珠子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接下来,此间的云飞鹤冒牌假宗师此番只怕不会是轻轻松松关押市公安局这么简单。
众人还记得,多年以前,有一个姓“石”的家族得罪陈傲陈老爷子,陈傲陈老爷子将石家的子孙后代一一封杀,逼迫得那石家族的族人们躲入荒野蛮山深处,长达二十年也不敢出山。
可想而知,陈傲陈老爷子若是发怒,可是要破天的!
此间的云飞鹤真的可以说是找死了,只怕等待着云飞鹤将会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下场!
六分钟之后,市公安局沈局长亲自带了一批手下来,给顾老,莫老,蔡老三人一一极为恭敬得见过礼之后,就将云飞鹤双手拷上手铐带走。
任凭云飞鹤在警车之内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
云飞鹤面如死灰,他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去得罪陈寒那位少年,看起来好欺负,谁知道,竟然是这般棘手,以致于引火烧身,就连陈恺少爷也为之忌惮不已!
此时此刻,陈寒轻蔑得冲着陈恺冷冷一笑,话出来的话,直接刺入陈恺的心脏深处,“陈恺,你还是想着回去,如何跟你爷爷交代吧,哈哈哈…”
冷漠的声音从陈寒嘴里发出来,更是叫陈恺心惊胆战不已,是了,陈寒说的没有错,这一次,陈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跟爷爷陈傲交代。
爷爷陈傲这辈子较真一辈子,做什么事情都极为认真,虽然他退休了,可是他高高在上的威严从来也不曾落于下乘去!
“爷爷…”
咬了咬银牙,陈恺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将陈寒生吞活剥,若不是陈寒当众揭穿云飞鹤的丑,江南一带的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云飞鹤是个骗子?
是了,一切都是因为陈寒,都是因为陈寒的揭穿,所以云飞鹤才沦为众人眼中只会坑蒙拐骗的骗子!
也就是因为陈寒,所以陈恺接下来才会承受爷爷陈傲的斥责和教训,爷爷陈傲是不会放过他的!
陈寒,你这个臭小子!看着好了!老子一定会把你弄死!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恺以为自己射出的一道狠戾目光足以叫陈寒感到恐惧,谁知道,陈寒以嗜血寒芒深深凝视着陈恺,那个瞬间,叫陈恺感觉自己犹如被烈焰焚尽周身骨骼一般!
太可怕了!
以致于陈恺到最后都不敢直视陈寒的眼睛,陈寒的眼睛太过霸道,太过狠厉,太过残酷,犹如数九寒冬的苦寒,击碎着陈恺心底的最后一份自尊和坚持!
“好了各位,咱们现在开始对昆仑山河扇进行开拍吧。起步价是五百万…”
台上的主持人推了一下眼镜,非常有礼貌得对众人说道。
陈寒勾唇一笑,对着顾擎苍慢悠悠说道,“顾老哥,你说过的话,还作数不作数?”
“当然作数,我说过,如果昆仑山河扇是真的话,那么我将拍下来送过陈老弟你,顾老哥说的话,都记得的,你我兄弟之前,兄弟之义,又岂能区区的昆仑山河扇可以比拟的?”
话音刚落,无数人后背脊梁骨流淌着冷汗,这话,陈恺自然也听进去,陈恺此刻才明白:原来陈寒与顾擎苍这位江南省陆军总司令的交情绝非泛泛之交,貌似是那生死之交的亲生兄弟同胞一般…
这一刻,陈恺目光睁得大大,几乎裂开来,生生不敢仰视陈寒,他觉得陈寒高高在上的滔天气焰,竟然比爷爷陈傲的段位太好,相当之不可思议!
陈恺的双脚丫,又再度得软了一把。
陈恺忍不住想着,难道说自己方才得罪了陈寒,意味着以后自己将会连累身后整个陈家被江南省军区三大腕的军政人物所不齿吗?
糟糕…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爷爷陈傲一定会打死陈恺的…
陈恺压根儿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呀。
此时此刻,陈恺想到补救的方法,那么就是立马收获陈寒的友谊之心,来跟陈寒称兄道弟,唯有这样,才能让爷爷陈傲不处罚自己。
对了,陈恺听陈寒说,陈寒他对昆仑山河扇很是趋之若鹜。
陈恺肉痛得寻思着,要不干脆自己将昆仑山河扇拍下来,然后借花献佛,献给陈寒,兴许陈寒收下。
只要能够结交陈寒这么一个宁海市的新贵,陈恺不相信话费昆仑山河的这笔钱,以后一定能够收回成本的。
“八百万一次!”
“我出一千两百万!”
“我出三千万!”
“我出五千八百万!”
……
陡然间,关于此间的昆仑山河扇的价格哄抬得越来越高,无数人都惊了大眼球。
与此同时,陈恺咬牙吃痛得大吼道,“我出一个亿!”
众人们只见陈恺竖起一根大拇指,神色冷峻,似乎真的非常紧张这把风水宝物——昆仑山河扇。
当顾老哥,莫老哥以及蔡老哥都有意思,纷纷将之拍下来,转而送给陈寒,陈寒却让三位老哥们不要这么做,“三位老哥,等一等,就先看看那个燕京陈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至于陈恺想要做什么,众人也许不知道,但是,陈寒已经猜对三分。
这样的套路,陈寒已经见识太多,所以,并不觉得有多么奇怪。
“好,一亿,一次!”
“一亿,两次!”
“一亿,三次!”
“恭喜燕京陈恺先生!获得此间的风水宝物——昆仑山河扇!”
“陈恺先生您可以将这样的风水宝物放在大厅一角,就可以保佑你的陈家家族财源滚滚来,哈哈哈…”
随着主持人最后一声木锤定音,无数人用极为艳羡的目光凝视着陈恺,毕竟一个亿,对于大家族也许不算什么,可对于那些个注册资金只有1000万人民币的小老板们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