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陈寒喊了一声,慢慢的推着刘温柔向前走去。
陈寒将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对面,生怕车里的人使诈。比方说开枪射击又或者丢出炸弹什么的。
然而突然之间,一侧的野地里射出两颗子弹。刘温柔身上血花飞溅,惨叫着倒在地上。
再看对面,跳下车的男子飞快的一跃上车,越野车一个急转,朝着后方疾驰而去。
然而车子刚冲出去十来米远,突然两声爆响,两个车胎接连爆掉,车子一个失速,带着尖利的刹车声冲到路边,随即轰然倒翻过来。
陈寒拔足飞奔,刹那间就冲到越野车旁。不等车子里的人做出反应,他伸掌一拍,九阳阵法刹那间笼罩住车子,车子所有人顿时象被无形之网罩住,全身上下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陈寒一拳打碎窗玻璃,伸手将人质方晓捞了出来。
事实上,他早知道这些人会耍伎俩。要不是确定了方晓确实在车上,他才不会轻易带刘温柔下车。
方晓双手被反绑,双腿和嘴上都被缠了厚厚的胶布。陈寒暗运九阳阵法,轻柔如风的将胶布撕下。方晓刚刚得到自由,立刻一头扎进陈寒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寒轻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几句。
方晓刚刚抬起头,越过陈寒的肩膀,她突然看到有个持枪男子从野地里蹦出来,快速奔到倒地的刘温柔身旁,拔出一把刀子就刺了下去。
方晓吓得惊叫起来。刘温柔被捆成粽子一样,倒在地上难以动弹。要是挨了这一刀,岂不是凶多吉少?
然而刚叫出声,她的眼睛突然直了。
刘温柔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从绳索中解脱出来,飞起一脚,就将那人的刀子踢开。随即蹂身扑进,一个肘捶,就将枪手打得口吐鲜血。
眼看着刘温柔麻利的将对手扑倒、按住,收缴兵器并顺手用绳索捆上,方晓惊讶道,“她、她没中枪?”
陈寒顾不得解答,而是先出手将车子里的歹徒一一拖出来,又将车子的引擎关上,以防有人逃脱或是车子爆炸什么的意外发生。
但方晓也并没有等多久。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过了一会儿就被刘温柔自己解开。
刘温柔制住枪手后,很快拖着俘虏向这边而来。她将外衣撕开,掏出一个破损的血袋说道,“姓方的,记得你欠我一条命啊。”
方晓愣了一下,马上还击道,“你明明穿了防弹衣,不可能被打死,怎么算欠你一条命?”
“防弹衣也难保万无一失。大威力的枪械还是能打穿的。再说要是那人打我的头,又该怎么办?”刘温柔出了大力、冒着生命危险解救了人质,当然要抢夺功劳。
“总之你又没死,那就不算欠你一条命。看在你挨了两枪的份上,解救的功劳算你一半好了!”方晓也是难缠的主,哪里会轻易中招,欠下人家救命之恩?
“一半?”刘温柔正要发火,却见陈寒打圆场道,“这件事各有所得。你固然冒了险,但也解决了隐患,又立了功劳。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就这么算了?”刘温柔越发生气,正要出手跟陈寒干一架,却见陈寒后退一步,警告道,“信不信我把这些人都放了,看你跟你爷爷还能不能安生的过日子!”
一听陈寒提到爷爷的安危,刘温柔总算软化下来。她想了一下,勉强点头说,“算了。看在你们也算有点功劳的份上,救命之恩我就不要你们回报!”
“呸!你居然还挟恩图报,果然是小人行径!”方晓不由跳了起来。“还有,昨夜你勾引我陈寒哥哥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我勾引你的陈寒哥哥?”刘温柔柳眉倒竖,恶狠狠的说道,“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正眼看一看你的陈寒哥哥。这种大混蛋,看一眼我就恶心得吃不下饭!”
方晓先是有些诧异,随即若有所悟,冷笑道,
“你别跟我玩这种脑筋急转弯的把戏!天下男人会死光吗?不会,所以你还是会看上我家陈寒的。看一眼你吃不下饭,多看几眼不就好了!”
“你……”刘温柔被气得简直要吐血。本想狠揍这个婆娘一顿,但眼角余光一闪到陈寒,她立刻按捺住冲动,暗道:臭嘴婆娘你等着,没本事还敢嚣张,改天我一定打得你屁股开花!
刘温柔是特殊部门的成员,处理非常事件自有其门路和程序。对此陈寒不宜介入过多。所以确定了所有歹徒都已成擒后,陈寒就带了方晓先离开。
回程的路上,方晓有些闷闷不乐。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打通了赵云裳的电话。
赵云裳见她半天不说话,奇道,“你究竟怎么啦?安全脱险不是大好事嘛。怎么你好像并不高兴?”
“诶,这次我吃亏大了!”方晓嘟着嘴,抱怨道,“莫名其妙让那疯婆子得了个救命恩人的头衔,弄得我以后都不好对她太过份,真是郁闷死了!”
“你放心,修理这个疯婆娘的事,尽管交给我和辰丫头就是了!”听明白了原委,赵云裳不由大笑起来。
听到赵云裳的保证,方晓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她大声说道,“一定要狠狠教训,用力踢她屁股,揪她头发,然后再狠狠打脸。看她还敢不敢抢咱们的男人!”
方晓的敌视和怨气,刘秉放毫无察觉。但他经过自身圈子里的了解,却很快得知了陈寒与赵云裳的关系。
原来他与赵云裳的奶奶慕淑香是旧相识。稍一调查,就知道了慕淑香有意将孙女嫁给陈寒的事。这让刘秉放有些挠头。
放弃吧,象陈寒这么好的年轻人已经很难找了。进行推他性竞争吧,又会得罪慕淑香。反复推敲良久,刘秉放最终还是舍不得陈寒这块良材美玉。
要知道,刘家第三代只有刘温柔这个宝贝孙女,在老一辈人的眼中,没有男孩,总觉得象是缺了什么。要陈寒恰好能弥补刘秉放的这个缺憾。
考虑再三,刘秉放硬着头皮打通了慕淑香的电话。
接到老友的电话,慕淑香起初非常高兴。然而等刘秉放吞吞吐吐讲明用意,试探她对于赵云裳与其孙女刘温柔同侍一夫的看法,慕淑香顿时非常生气。
她不但直接拒绝了这个荒唐的提议,还不顾交情,在电话里将刘秉放大骂了一通。
刘秉放遭遇尴尬,老脸无光不提,他这一投石问路却又直接给孙女带来了无妄之灾。
慕淑香挂断电话后,越想越生气,同时也对刘秉放的孙女刘温柔产生警觉,生怕赵云裳在不知情的状况下遭遇不公平竞争。
所以她立刻打了个电话给孙女,将刘秉放的提议原原本本对她讲了一遍,提醒她要注意被人撬了墙角。
对于陈寒,一定要严防死守,争取近水楼台先得月。绝不能空守宝山,却反被外人盗了珍藏!
赵云裳接到电话,表面上显得若无其事,信心十足的安慰了奶奶,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绝对不会给予外人可乘之机云云。
但刚挂断电话,她的脸色却已经阴霾一片,眼中露出浓重的杀气。
她立刻召来傲冰辰,将事情对她兜了兜底,随即杀气腾腾的说道,“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个刘温柔,不能让她对陈寒产生任何非分之想!”
“恐怕床上都大战过三百回合了,现在出手还来得及吗?”傲冰辰显得有些酸溜溜。
“越是这样,越要出狠手。否则岂非眼睁睁看着陈寒被荡妇勾跑?”赵云裳断然说道,“暂时我想了三个方案,你帮着参考一下,选一个最佳方案出来执行!”
“哪三个方案?”傲冰辰有些好奇。
“第一是施展美男计,将这个刘温柔直接撬走。即使撬不走,也可以拍下她与别的男人的亲密照,让陈寒自己产生厌恶,从而远离她!”
“听起来不错,但美男从哪里走,你自己假扮吗?”傲冰辰觉得这方案太不实际。
“那再听听第二个方案。就是想办法将刘温柔弄到外地。人一离开,威胁自然也就大大降低。这年头,谁会乐意当牛郎织女啊!”
“这个主意还靠点谱,但也需要好好策划。尤其是,假如刘温柔自己不肯走,要让她离开就很困难了!”
“那再听听第三个方案。咱们将陈寒的名声给弄臭,就说他为人滥情,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在刘温柔眼前弄他三五七八个秦香莲出来控诉,还不将那臭娘们吓得屁滚尿流?”
听完赵云裳最后一条“好计”,傲冰辰不由捂着肚子,拼命忍住抽肠拉筋似的笑意,咳嗽着说,“那个……计倒是好计。只是这么干真的好吗?陈寒知道了会不会发火?”
“真是笨死了,咱们又不会闹到天下皆知,只要骗得那个臭娘们相信不就好了!”赵云裳一脸慎怪,对傲冰辰的低劣悟性十分不满。
面对赵云裳的强势,傲冰辰只能唯唯诺诺,以免引发冲突。
但她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你这几条妙计要用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想个办法将自己先摘清。不然只怕会弄巧成拙!”
“那你说说,具体怎么个摘清法?”
“那就是只能幕后遥控,还要加装一堵防火墙,千万不能反过来被那个刘温柔抓住把柄!”傲冰辰显得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