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沫波澜不惊,她皱眉道:“水池那么深,而耳钉又那么小,靳总让我捞上来,是在说笑吗?”
望着她无所谓的样子,靳云深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指。
那是她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他以为她会在意,没想到……她居然表现的如此平淡。
难道……他靳云深在她心里已经没有地位了,所以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她也不在意了,是吗?
不可以!
她是先背叛的那个人,如果说放弃,也必须是他靳云深先放下!
宫以沫有什么资格抽身离开?
“我没有说笑。”靳云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我说捞就捞,你没有资格拒绝!”
宫以沫无视他命令的语气,而是耸耸肩,漫不经心道:“很抱歉,靳总。我没办法捞上来!”那枚耳钉代表了他们的过去,如果她费力捞上来,就证明自己还在意这段感情。
只是现在……
她放下了!
过去再美好也是过去,而曾经那个爱护他的靳云深活在了回忆里。面对如今一地鸡毛的感情,她不打算再委曲求全下去!
五年了!她安静的留在他身边,一面努力提升自己帮他处理公务,一面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跟他的相处。那时候,靳云深刚接手靳氏,其他家族子弟对他颇为不满,所有人都在背后虎视眈眈。
为了让他站稳脚跟。五年来,她几乎都没有自己的生活,她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在了工作上。不会的,她就学。会的,她要精益求精。
对他的愧疚,她早就还清了!
现在,她与靳云深两不相欠。
靳云深眸光陡然一沉,周身围着低气压,仿佛瞬间就会伴随着狂风暴雨。
“云深哥哥,你不是说不值钱么?掉了就掉了。”一旁的宫若欢感受到了靳云深的怒火,她不想他们再这样纠缠下去,因此,她撒娇的摇了摇他的胳膊。
然而,靳云深恍若未闻,他朝着宫以沫道:“如果明天我没看到耳钉,你曾放在我这里的东西,也将不复存在。”
宫以沫皱起眉头,犹豫了半天才道:“靳总,我明白了。”
听到了肯定的答复,靳云深才搂着宫若欢离开。只是,在转身的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心底,像是被什么戳了,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她留在他身边五年,他以为她永远不会走。
上一次,他拒绝了自己的索吻。
这一次,就连定情信物她也不在乎了。
反而,让他以“那个东西”作为筹码,逼她妥协。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两人开始背道而驰,终将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思及至此,靳云深暗自握紧了拳头。
——宫以沫,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宫以沫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很是复杂。
原本,她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斩断跟靳云深的羁绊。
没想到,靳云深居然拿“那个东西”来威胁她,而“那个东西”对她非常的重要。
泳池的水不深,都还不到宫以沫的胸间,她一次又一次的潜入水中,双手在泳池底部不断摸索着,明明知道是在那个位置,却是一无所获。
然而她并不打算放弃,她一定要找到那个耳钉!
宫以沫再一次的潜入池底,这一次,终于看到了耳钉的影子,她的心一喜,立刻冲过去,谁知脚一划,小腿突然抽筋,她一个不稳,直接摔下去,猝不及防,连喝了几口水,她在泳池里拍打着,还来不及呼救,水便呛进了鼻腔内……
宫以沫呛入太多水,渐渐意识模糊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正当她绝望之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部一轻,一个有力的臂膀揽过她的腰肢,将她的身体一托,她还来不及看清来人,就昏迷过去。
重新苏醒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岸上,她有些迷糊,怔怔得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终于认清楚来人:“宝贝……”
陆言清眉头微微一蹙,辰辰已经激动得冲过来,抱住她喊道:“漂酿阿姨,尼终于醒啦,尼知道吗,我耙耙居然想趁着尼睡着了偷亲你!”
陆言清的脸微微一沉,刚才他们路过这里,恰好看到她在水中挣扎,辰辰求他救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口气,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这个儿子养得……有点偏!
宫以沫脸微微一红,随后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说道:“不是,那应该是在做人工呼吸吧?”
“那也是嘴对嘴啊!”辰辰一言戳破真相,场面瞬间有点尴尬!
宫以沫想起了昨晚陆言清在车内深情的一吻,瞬间脸颊多了一抹绯红。
而小家伙显然还不打算放过他们,站直身绕到陆言清的身后,蓦地一推。
此时的陆言清正蹲着,而宫以沫还以半起的姿态坐着,被这么一推,他的身体猝不及防一冲,直接朝着她贴过来,宫以沫来不及避开,眼睁睁看着他庞大的身躯朝自己压过来。
电光石火之间,四片唇瓣贴到了一起,一股电流流窜到了四肢百骸,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
小家伙在后面欢呼雀跃,拍着手高兴地说道:“对!就是这样亲的,耙耙,尼亲了漂酿阿姨,不能这么算了,做男人,要懂得负责任哦!”
陆言清的眼神一愣,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副旖旎的画面,那名女子看不清眉眼,可是却有熟悉的悸动……
他愣神之际,宫以沫已经回过神,慌忙往后避开,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24小时内,她竟然跟这个男人吻了3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