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的小腿被身后之人用双腿夹住,而他伸出另一只臂膀横在她的胸前,让她动弹不得,在她的耳边呵气道:“你这是打算谋害亲夫么?”
云初这才松了口气,萧墨觉察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连鞋子都蹬掉了。”
他弯下腰帮她穿好高跟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自己的包包打开,却发现自己的包包里不但没有少什么,而且还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厚厚的信封。
“别动!让我来打开。”
萧墨拿起那个信封,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撕开,里面只是一叠照片,而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云初,穿着格子裙迎风招展的她,站在公交车前等车温柔的拢着头发的她,还有身穿军装匍匐在草地上的她……
萧墨愤怒的将手中的照片握紧:“到底是谁干的!”
竟然敢偷拍他的女人,简直活腻了!
云初细细的看着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确实是自己,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确实与她无异,只不过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至于原因,她也说不上来。
云初随即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与萧墨听,萧墨即可找到总统先生,他将琉璃宫的所有保镖、佣人、保洁等工作人员全部招来,让云初一一辨认,只不过她并没有在这一群人里找到那个形迹可疑的保洁人员。
对于她来说,确实没什么损失,只不过那个可疑的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他究竟有怎样的阴谋呢?
萧墨见她一脸忧虑,便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明天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了,别想这么多,老子早晚会抓到那个偷拍你的变态。”
云初躺在他的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明天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只是她不会将这份不安带给他。
萧墨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小妖精,明天老子就要昭告全国了,你是老子的女人。”
云初笑了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谁还不知道我是你的女人?”
每次她出事的时候,萧墨总是立刻站出来,将她挡在身后,但是也扛不住全民的八卦心理,很快她这个上将夫人就被人肉搜索出来了,不得不承认全民的力量是伟大的,他们将她的事情全部扒拉了出来,从幼儿园到大学,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有她跟容暮白的那段青梅竹马情。
不过萧墨作为护妻好手早就将网上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屏蔽了,虽然他平时最讨厌接受采访,特别是娱记采访,可是为了云初他还是破了这个例,只不过他将自己的强取豪夺粉饰成了一见钟情,第二天两人的唯美爱情几乎占据了各大网站、报纸的头条,吃瓜群众往往对爱情抱有最完美的幻想主义,当然自动将云初与容暮白的那段情屏蔽了。
一整个晚上,云初辗转反侧,萧墨抱着她安慰道:“乖乖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化妆,否则顶着一对儿熊猫眼就不美了。”
“萧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颗心一直在噗通噗通的跳。”
“呵呵,小妖精,你就这么紧张?你人都是我的了,明天只是一个仪式,只要你握紧我的手指,一直跟着我就好。”
“我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倒是有个减压的好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她朝他翻了翻眼皮,用脚趾头也知道他口中的‘减压方式’是什么:“你就别折腾我了,难道你明天想看到我腰肢酸软的窘态?”
萧墨只好放过她,但手上却不怎么老实:“那老子今晚就忍忍,明晚可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你要加倍的补偿老子。”
对于明天,他满心期待。
…………
慕宅,慕冷脸色阴沉,双目冷冷的瞪着慕沉:“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玩火?”
慕沉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火光明灭中,他那张白皙的脸在冷暖色调中不停的变换:“爸,这场游戏玩的就是心跳,既然那女人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说明我们做的很成功。”
慕冷猛然攥住他的衣领:“可是如果今天那丫头抓住了那个人,我们就全完了!”
慕沉笑着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爸,我办事你放心,而且我选的都是可靠之人,就算他们被抓了,也不会将您供出来,明天您就等着收网,看好戏吧。”
慕冷盯着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儿子,眼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他阅人无数,可有的时候却看不清眼前这个小子:“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慕冷随即上楼,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慕沉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子你记住,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将来我的一切会全部交托与你。”
慕沉勾唇一笑:“谢谢爸,儿子一定会好好的孝敬您。”
呵!他手里没了棋子才想到了他这个亲生儿子,如果他现在就想要他所拥有的一切呢?
云初一大早就醒来了,两人一起坐车来到了琉璃宫,整个琉璃宫铺满了红地毯,道路两旁满是鲜花,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总统先生特意命人为云初收拾出一间宽敞的化妆间,二十几个全国顶级化妆师、造型师围在云初的周围,为她服务,她瞬间有一种女王的感觉。
收拾妥当后,她站在化妆镜前看着自己,一袭婚纱将曼妙的身形勾勒,清新的裸妆将她的五官衬托的越发的精致,她简直不敢相信镜子中这个妩媚又高贵的女人就是自己。
造型师跟化妆师都退了出去,一个高大却有些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云初转身便看到了眼眸中有些哀伤的文如海。
“我女儿真漂亮,如果你妈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开心的。”
云初心里一阵发酸,但她却带着些许的傲娇,淡淡道:“多谢总统先生夸奖。”
“今天我真想向所有的人宣布,你就是我的女儿,但我知道……你不想认我这个父亲,可没关系,至少让我把你交到萧墨的手中,这样也算是成全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片心愿。”
云初咬了咬唇:“是总统先生愿意给我这份薄面。”
文如海艰涩的笑了笑,像她伸出手:“来,小初,跟我走吧。”
云初走过去挎住他的手臂,她显得有些紧张,他安慰道:“小初,不要怕,以后爸爸会用自己的余生来陪伴你,来赎罪。”
忽然云初的手机响了,她转身走过去将手机从包包里拿出来,是小小打来的:“云阿姨,我……我又流血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地下车库,妈……妈妈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小小,你躺在那里别动,我现在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