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是谁?”
容暮白刚要开口,只听背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萧墨拎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的食盒走了过来,容暮白起身与他四目相对,空气中流窜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似是有火花四溅。
“萧墨,如果你不能守护她就换我来做!”
“呵!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容暮白愤怒的转身离开,萧墨将食盒塞进云初的手里:“等我一会儿。”
他立刻追了出去。
容暮白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的吸着,只不过吸得太急了,烟气呛得他咳嗽起来,眼泪也流了出来。
萧墨冷冷的将纸巾递给他:“容暮白,知道容安南为什么不肯提携你吗?”
容安南愤恨的看着他:“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杂种!”
他就不明白了,他跟萧墨同是他的儿子,而且他还是容家正经的儿子,父亲怎么就那么欣赏萧墨,甚至三番五次的提出要让萧墨认祖归宗,他到底哪里比萧墨差了?
“呵!管好你这张嘴,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最基本的素质。”
昨晚他跟容安南的秘密会晤,容暮白似乎听到了些许的风声,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按耐不住来找云初坦白。
容暮白的眼眸中带着一丝鄙夷:“你不会想一直瞒着她吧?萧墨,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的女人,我自然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也会用我的方式将她抢过来!”
容暮白将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用皮鞋狠狠的辗压,他刚刚走出去几步,就听萧墨幽冷的说道:“如果我将你来监狱看云初的消息告诉容安南,你说他会怎样?毕竟他喜欢一个听话的乖儿子,而不是一个企图破坏他大计的人。”
容暮白的身形僵硬,握紧手指,磨牙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云初说关于这件事情的任何内幕!”
望着他立刻的身影,萧墨仰头吐了几个烟圈,他太了解云初了,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情的策划者是慕冷,她会千方百计的出狱,找慕冷报仇,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是真的害了她。
对于慕冷这样的老狐狸,只能智取,万万不可莽撞,否则打草惊蛇,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狱警为他打开门,他走进去看到云初坐在床边发呆,从侧面看她的身形真的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显得苍白,看得他一阵心疼。
他走过去将食盒打开:“我怕你在这里无聊,给你带来了几样爱吃的零食,还有一部手机,只不过这手机是没有信号的,上面有我帮你下载的几部电影还有几部电子书。”
云初总觉得萧墨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淡淡道:“我没有兴趣。”
他柔声哄着:“小妖精,你上次不是说很喜欢一个叫花海未央的作者写的言情小说么?只不过每天要费神的追书,总是看不到结尾,我就用重金买来了她的文稿,你可是第一个看到结局的人。”
云初猛然将他递过来的手机打掉。
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也有脾气,甚至说有些暴戾,只不过一想到这几天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又看到她身形憔悴,他生生的将自己的火气压了下去。
“小妖精,我知道你心里苦闷,但我需要时间寻找证据。”
云初猛然转身看着他:“萧墨,别把我当傻子一样哄,告诉我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是谁在陷害我!”
“小妖精,给我一些时间。”
看来他果然知道事情的内幕,却不肯告诉她:“萧墨,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他的心猛然一疼,默默念叨,小妖精,以后你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小妖精,照顾好自己。”
他转身离开,云初猛然站起来将他带来的吃食、书籍等东西全部丢在地上。
听到身后乒乒乓乓的声音,他顿了顿,随即握紧拳头,大步离开。
云初趴在床上无声的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萧墨在向她隐瞒什么,死的人是她的父亲,一个对她一生愧疚,却没有得到她原谅,令她至今遗憾的男人,而她现在被扣上了杀父谋害总统的罪名,成为C国那个泯灭人性人伦人理的罪人,被万众唾弃。
每次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而她最信任的人,最希望能够帮她洗脱罪名的人,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她第一次感到这么绝望,这么无助,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一样。
监狱里有个固定的时间段是犯人出去放风的时候,只不过平时云初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待在房间里,从没出去放风过,更何况萧墨曾经叮嘱过她,虽然他在这里安排了自己的人手,但保不齐会混进来别人的眼线,让她一切小心。
但是今天云初却跟狱警主动提出来放风,走出小小的囚笼,她看到的是一个更大的囚笼,操场的四周都设置了密密匝匝用特殊材料做的防护网,就连蔚蓝的天空也被分割成菱形的小块。
云初眯眼望着天空,正出神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她的眼帘。
男狱与女狱只隔着一道厚重的防护网,她透过那道防护网立刻锁定了那个身影,疾步走了过去。
那人正倚在防护网上闭目养神,云初伸出纤细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的,她相信自己在医院那天不是看花了眼,是有人故意在误导她,她曾经跟萧墨说过这件事情,可是萧墨几乎将C国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他,没想到他竟然被藏在这里!
那人扭头,只见他的眼角旁纹着一朵彼岸花,那花盛开在他小麦色的肌肤,妖娆中透着一丝诡异,硬生生的将他清秀的五官增添了一份说不出来的诡魅。
他冷冷的将她的手甩开:“小姐,你认错人了!”
“我知道是你,我也不会揭露你的身份。”
“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