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很聪明故意朝着人潮涌动的门口跑去,云初锁定目标后,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即跳起来握住机场顶部用做装饰的塑料管,顺着那管子直接滑到了门口,稳稳的落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抱着侥幸心理,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道歉了?”
云初将手伸到她面前:“把东西还给我。”
“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云初扯唇一笑:“看来你是逼我动粗了?”
女人转身就想跑,却被她一把拽住后颈,随后将九刃抵在她的腰部:“我这人不喜欢说太多的废话,聪明的就把东西还给我。”
女人无奈只好把那个鸡血藤镯子从口袋里掏出来:“嘻嘻嘻……女侠真是好眼力,还请你饶过我这次吧,以后我保证不再偷东西了。”
云初碍于身份,只能任这个女人离开,她看了女人一眼:“有没有口红?”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口红,讨好道:“这个可是奥地刚刚出的新产品,一支就要五千八呢,就当是送给女侠了。”
云初将口红收下:“你可以滚了。”
女人转身飞也似的逃走了,她确定自己已经远离了云初的视线后,才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她扭头一看,为什么路人看她的目光怪怪的?
她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走到一家咖啡厅前看了看自己的身影,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写着几个字:此人是小偷,请小心!
上面显然用的是她那支五千八的口红,她顿时气恼的去扯衣服,忽然两个黑衣人挡在了她的面前,她吓得脸色惨白:“这……这都是误会,我不是小偷,不是小偷!”
“跟我们走一趟!”
那两个黑衣人不管不顾的把她架到了一辆黑色的劳斯拉斯,车内一个身穿笔直西装,面容完美,脸色却有些苍白的男人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红酒。
女人吓得哆嗦道:“我……我真的不是小偷。”
男人的声音阴冷:“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是,是,是……您尽管问。”
“你拿了那个女人的什么东西?”
“只是一个普通的鸡血藤手镯。”
男人阴冷的目光陡然变亮:“说具体一些。”
女人随后用笨拙的语言将那手镯的样子说了个大概。
男人猛然把手中的水晶玻璃杯捏碎,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落在地上,分不清是红酒还是他的血液。
“南风红丹,你竟然没有死?”
他从皮夹里抽出几张老人头,女人感激不尽的拿着钱消失在车上。
南风魏用纸巾擦着自己的手指,目光变冷,南风红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死在了暗魈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次把事情做得漂亮一点,否则别回来见我。”
“是!”
因为这几天云初一直睡不好,萧墨想办法在一家看上去好不错的旅馆开了两间房,她跟女婴住一间,他跟南风楚睢住一间,两间房紧紧挨着。
南风楚睢特别爱干净,这次终于能洗澡了,他自然一回到房间就嚷嚷着要洗澡,只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家里的佣人帮他做的,而现在……他被萧墨扒了个干干净净,直接像小猫小狗一样被他拎着,一路来到了浴室。
萧墨抬手就把他丢进了浴缸之中,噗通一声,南风楚睢整个人都栽到了浴缸中,全身湿淋淋的,嘴巴里还被呛了几口洗澡水,他握着粉嫩的小拳头,红着眼抗议:“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
萧墨微微眯了眯眼睛:“我只会训人。”
“姐姐怎么找了你这样粗鲁的男人!”
他这副样子颇有一种为云初打抱不平的感觉。
萧墨从瓶子里挤压出沐浴露,打起泡泡胡乱的涂抹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
南风楚睢快要疯了:“不要碰我脸!不要碰我胸!不要碰我……”
此时他的全身已经被萧墨抹满了泡泡,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还一副哄小孩的模样:“小孩子不都希望玩这个?”
南风楚睢彻底爆发了:“我最讨厌有人碰我的身体,尤其是小.鸡.鸡!”
他愤怒的反抗似乎并没有引起萧墨的注意,他依旧帮他冲洗着身子,还时不时的用花洒帮他冲一冲头上的泡沫。
南风楚睢干脆坐在浴缸里哇哇大哭,吵得萧墨头都要大了。
“小孩子真是麻烦,洗个澡都这么多花样!”
云初听到了隔壁的哭声,就抱着女婴敲了敲门,萧墨关上浴室的门,这才走过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云初将女婴抱给他:“我想到楚睢晚上要洗澡,而你背上还有伤,不能碰水,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远远的就听到他的哭闹声了。”
“那小子毛病真多。”
“是你太笨了吧?”
她正要朝着浴室走去,萧墨抬手攥住她的手臂:“你做什么?”
“帮小孩子洗澡喽。”
“他脱光了?”
“那又怎样?”
“他是男的……”
云初这次反应过来,瞬间笑得差点岔气。
他愠怒道:“不许笑!”
她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你喜欢我?”
“做梦……”
“那你干嘛吃一个小男孩的醋?”
“呵!我只是看不惯。”
云初知道自己要是不把他支开,她是没法哄好南风楚睢的:“我在隔壁蒸了蛋羹,现在应该好了,你去喂给沙沙吃。”
沙沙似乎真的饿了,她抓住萧墨的手指头就往嘴巴里塞,他只好抱着她去吃蛋羹。
云初走进浴室,看到南风楚睢哭得跟泪人似的,她走过去安慰道:“都是小男子汗了,怎么还哭鼻子?”
他大声道:“姐姐,我讨厌他!”
“那你讨厌姐姐吗?”
“不,我喜欢姐姐。”
“那你就试着去喜欢他。”
“为什么?”
云初将打起的泡沫抹在他的鼻子上:“因为姐姐喜欢他。”
他小声嘀咕道:“姐姐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粗鲁的男人?”
她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也像是说给自己听:“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有时候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且毫无预兆,毫无缘由。”
啪嗒一声,外面的门开了,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云初以为是他回来了,便问道:“这么快就喂完了?沙沙有没有哭闹?”
回答她的只有风从窗口穿过的声音,她立刻惊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