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个侍者走到云初面前将一个东西交给她:“这位先生身体有些不舒服,希望您能上去看看。”
云初打量了一下,竟然是萧墨手上的腕表,她迟疑了片刻,四下一望竟然没有发现萧墨跟老三老四的身影,心里有些发慌,便跟着那侍者上了楼。
侍者引着她上了二楼的休息室,她心里念着萧墨的安危,心中暗道是不是他的身体又出现了异常,还是有人发现了他身体的异常,这个时候他是不是会很焦躁?
她心里只想着萧墨,不知不觉就跟着侍者进了门牌号为311的休息室,就在她走进去的那一刻,侍者忽然退出去将门关上了,她转身听到了锁门的声音,立刻觉察到情况有些不妙。
她用力的撞击着门,身后却传来了容暮白的声音:“别撞了,你是出不去的。”
云初猛然转身看到容暮白正盘腿坐在窗前,他的手中摇晃着酒杯,娇艳的液体透射着灯光的璀璨,红如鲜血,触目惊心。
刚才风将窗帘吹起,遮住了容暮白的身形,她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此刻的他暴露在她的视线下,而他那张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模糊的狰狞,让云初背后一寒。
云初忽然想到了在宴会上闪过的那个身影,显然是白浅浅,她立刻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顿时怒火中烧:“容暮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low了?竟然沦落到跟白浅浅那个贱人联手对付我?”
容暮白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红酒微微的辛辣感在他的胃里充溢着,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将手中的杯子摔碎在地上,扭脸看向她:“初初,我从没想过要害你,我要毁的人是萧墨。”
云初怎么可能不知道,今晚她以萧墨女伴的身份出现在宴会上,恐怕一会儿白浅浅会带着人冲上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屋内又荡漾着红酒的芳香,那些人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下流的联想,甚至白浅浅埋伏好的人会趁机添油加醋,恐怕明天的头条就是,某上将欢喜归来,女友却在接风宴上送绿帽子大礼。
云初冷笑道:“你毁他的前提不是在伤害我么?容暮白其实你不爱我,你也没有爱过任何人,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容暮白的心口似是被捅了一把刀子,血淋淋的将事实剥离,他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不!我爱你,是你把我变成了这副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每天活在煎熬中,每次见到萧墨都有一种弄死他的冲动!”
这一刻,云初忽然看清了容暮白的本质,她忽然觉得好笑,一个人可以在面具下隐藏这么久,也是够辛苦的。
“容暮白,我只是你的借口,当初在你娶云兮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你是不爱我的,否则你不会用自己的婚姻做交易,你只想为自己博一个锦绣的前途,而你恨萧墨,不过是因为他挡了你的道,让你从那条繁花似锦的大道上退了出来,你不甘心,而你又不肯承认自己的无能,所以只能讲恨意转化在萧墨的身上。”
容暮白脊背生寒,他只觉得此刻的云初像是一个利落的刽子手,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的心,冷酷又残忍的看着他鲜活跳动的心脏,看透他所有的想法。
他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外衣都被扒光了,此刻的他赤裸裸的站在她的面前,所有的野心都被透彻的剖析,什么绅士、儒雅、深情、痴情都剥落了,他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他狰狞的笑了起来:“贱人,这是你自找的,好好的做我的女人不好吗?偏偏跑到萧墨那里去浪,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早点办了你,让萧墨这狗杂种得了便宜,不过今晚我可以找回来了,萧墨抢了我的女人,今晚我就光明正大的给他戴绿帽子。”
当然了,到时候他就说是她勾引自己的,毕竟只有他喝下的红酒里有料,医生一查就查得出来,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相信他的话,毕竟此前他在外面可是儒雅贵公子的做派,谁又会想到他会给自己下药呢?
云初的唇角忽然荡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森然入骨,看得人脊背生寒:“容暮白,其实我心里一直对你有一点愧疚的,既然你这样对我,那我也没有必要跟你客气了。”
容暮白只觉得身体发热,全身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骨一般,他落在云初身上的目光变得炙热滚烫,似乎想要扒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狠狠的,狠狠的折腾一番,他可是觊觎她很久了,每次她在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他身体里隐隐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只是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今晚他可以无所顾忌了。
……
侍者听到了屋内衣服撕裂的声音,还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声音,立刻悄悄的将锁打开,跑去向白浅浅领小费。
“这么快就做上了?”
“可不?哎吆那声音真是销魂,那女人看着怪正经的没想到也是浪货一个。”
“啧啧啧……看来还是旧情人的魅力大啊。”
白浅浅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就按原计划行事。”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大波浪,掏出化妆镜勾了勾红唇,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这才扭着腰肢离开,现在该是她的表演时间了。
白浅浅招呼着记者呼啦啦的朝着二楼跑去,二楼的喧闹声吵到了一楼觥筹交错的贵客们,他们都忍不住朝着楼梯处看去。
女人们嘴巴最是长,立刻开始议论纷纷。
“看这架势怎么像捉奸呢?”
“怎么可能?参加宴会的都是贵客,总统先生还在呢谁会做出这样龌蹉的事情?”
“有的人啊偏偏是贱骨头,而且人家寻求的是刺激啊。”
“走,咱们上去看看。”
几个贵妇已经踩着小高跟鞋跑去看热闹了。
在旁边交谈的男人们也注意到了楼上的动静,萧墨扭头望去并没有发现云初的身影,心里一紧。
他扭头问老三:“看到她了吗?”
“好像去了二楼的洗手间。”
萧墨本能的觉得云初出事了,立刻撇下众人疾步朝着二楼走去。
他赶到的时候,看到许多记者跟看客正围在一间房前,而房间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样舒服吗?不舒服的话换个姿势。”
“嗯……”
女人的声音温柔妩媚,男人的闷哼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