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的眼眸中一片冰霜:“是吗?”
他丢给老三老四一个眼神,瞬间如闪电一般来到了徐议员的面前,他接过老四手中的枪抵在徐议员的太阳穴上,胁迫着他来到窗前,大刺刺的将窗户打开。
春寒的冷风猛然灌了进来,呛得徐议员咳嗽起来,对面的狙击手一见到这副情形,哪里还敢动手,再怎么说也不能把自己的上司射杀吧。
萧墨冷冷一下,朝着对面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对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收起了狙击枪,悄然离开。
徐议员被萧墨勒着脖子,尽管此刻他的脊背一片冷汗,可却不想输了气势,便厉声道:“萧墨,你身为军政人员,竟然挟持政府官员,知法犯法!”
“徐议员想不想上明天的头条?”
徐议员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萧墨用力把他往前按:“我的意思是,明天的头条是徐议酒后失足身亡。”
徐议员再也无法装下去了,连声音都在发抖:“萧……萧上将,咱们有话好好说。”
萧墨猛然将他拽进去,重重的合上了窗子。
徐议员踉跄的坐在了木椅上,一想到刚才的惊险,他的老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萧墨,你……你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疯狂,值得么?”
在徐议员看来,男人这辈子就要一直往高处攀登,而这个所谓的高处就是要手握财富,权倾天下,萧墨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他可以舍弃这个女人,这样他就算是费尽心机的往萧墨身上泼脏水也不可能了。
“这是我的事情,徐议员无需操心。”
徐议员想要端起桌子上唯一的一杯茶饮一口,却发现茶水已经凉了,便又放了回去,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正色道:“萧墨,不是我逼你,你女人这次搞得事情太大了,谁也兜不住,而且你应该知道,联众国有人想要整你,若你不做出些许的让步,他们不可能放过你的女人。”
萧墨知道,单凭一个徐方舟下不了这么大的一盘棋,他背后必然有势力撑腰,看来为了云初,他必须做出让步。
“我想知道那边的底线是什么。”
“他们不希望你在军营中风光,说白了,有人希望看到你落魄的样子。”
萧墨的唇角满是讽刺:“有人?难道不包括徐议员你?”
徐议员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那副坐地起价,耀武扬威的丑陋模样。
徐议员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我刚才那么说只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也在跟徐议员开玩笑。”
“萧墨,你要记住,我跟你并没有个人恩怨,只不过你坐在那个位置上,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我只能把你当成政敌。”
“徐议员,别废话了,你不妨听听我的条件。”
徐议员呆呆的看着萧墨,他是不是疯了,明明处于被动地位,竟然还提条件?
“你们要抓的人是南风红丹,而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待在我身边的人是云初,我的妻子,而不是你们所要找的暗魈女头目。”
“你这是混淆视听!再说了她可是恐怖组织女头目,你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早晚要出事。”
萧墨重申道:“我说过,她不是南风红丹,她是云初,是我萧墨的妻子。”
“这件事情做起来有些难,毕竟联众国那边一直对女头目这件事情死咬着不放。”
“你们要对付的不过是我,她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风浪,况且我也相信以徐议员的能力,能办好这件事情。”
徐议员皱眉,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我只能试试了。”
“好,那我们合作愉快。”
萧墨起身朝着徐议员伸出了手,徐议员微微皱眉,这怎么跟他想象的有所不同,萧墨不是应该低三下四的乞求他高抬贵手么,这场妥协怎么就变成了合作?
他不情愿的伸出了手,萧墨与他的手紧紧相握,握得他手骨生疼,额头上的冷汗流了出来,只能咬牙硬生生的忍着。
“徐方舟,你记住,如果你搞砸了这件事情,我也会让你身败名裂。”
徐议员不知怎的,竟然被他的气势吓住了:“你放心,我会遵守约定。”
萧墨将他的手松开大步走了出去。
徐议员一屁股瘫软在椅子上,这不对劲啊,明明掌握主动权的人是他,到最后怎么狼狈的人反倒是他?再说了倘若萧墨被雪藏之后,他手中无权无势,凭什么跟他斗,他刚才到底怕什么?
看到萧墨平安的走出来,老三一行人松了一口气。
刘副官关心道:“徐议员到底开出了怎样的条件?”
“他要我放权,在C国消失。”
众人一愣,老四气得鼻孔喷气:“当时我就该爆了这老东西!”
“你答应了?”
老三知道,萧墨一向有原则,但每次面对云初的问题上,他会失去原则。
“也算也不算。”
老四挠头:“老大,你这个回答太深奥了,真是闷死我们了。”
“我现在无法回答你们,等我从方总统那里出来再告诉你们。”
萧墨走出了五洲大酒店,此刻已经是午夜,繁华的街角依旧有行走的男女,繁复的路灯闪烁,闪得人眼花缭乱,心情浮躁。
车子停在了总统府,萧墨单独一个人去了方总统的办公室。
刘副官一行人站在走廊内焦灼的等待着。
忽然屋内传来了一阵茶杯碎地的声音,可是谁也不敢冲进去,对方可是方总统,而且这个时候冲进去,恐怕对萧墨不利。
方总统气得胸膛起伏:“萧墨,你简直胡闹!”
“对不起,辜负了您多年的栽培,可她是我的命,没了她,我萧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呵!一个女人比你的命还重要?比你心中的抱负还重要?”
“对,她比世间任何事物都重要,为了她,我可以不要命,不要一切。”
方总统气得脸色铁青:“好啊,我真是培养了一个痴情种,既然你这么不在乎这条命,那谁拿走都无所谓了。”
他将防身的手枪掏出来抵在了萧墨的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