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想到了霍绵派人给他送来的消息,她说云初马上就要来了,而且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至于惊喜是什么,要等她来了才会知道。
他的心猛然提了起来,他已经知道徐晓蓉下落不明的消息,也猜到了会是云初下的手,徐方舟这只老狐狸会不会在海上对云初下手?
他立刻攥住叶执行长的手腕:“人在哪里?”
叶执行长得手几乎被他捏断了,抽着冷气道:“在渔民家的冰窖里。”
吐鲁瓦丽这个地方很是落后,并没有冰冻设备,但家家户户都挖了地窖,等到冬天的时候,他们就取海上的浮冰放在地窖中,就做成了简易的冰窖,平时用来储存海鱼。
既然被放在了冰窖中,就说明人已经死了。
看到萧墨忧心忡忡,刘副官立刻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就忍不住劝慰道:“老大,小嫂子是那样机敏的人,不会出事的,更何况霍绵不是说了么,她的人送小嫂子过来,更是万无一失。”
这些道理萧墨自然懂得,可关心则乱,他还是忍不住跟着叶执行长去了渔民的冰窖。
那个渔民的家里很是简陋,只有三间草房,他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妻子跟几个儿女也是衣衫褴褛,他们怯生生的躲在渔网旁偷眼看着萧墨他们。
一个大点的孩子忍不住嘀咕道:“娘,他们为什么把死人放在咱们家的冰窖里?”
女人忍不住红了眼圈:“还不是因为你爹没本事。”
他们也不想收留这具女尸,只不过这是酋长的命令,便有人把女尸安排在了他们家。
“那咱家岂不是晦气了,谁还再收咱们的鱼?”
“阿松,以后你要想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千万别跟你爹似的这么软弱。”
女人摸了一下眼泪不再说话,低头继续缝补着破渔网。
冰窖里一片寒气,而且光线太暗,萧墨便命人将女尸抬了出来,当他看清女人的面容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听说徐方舟过几天就要过六十大寿了,他给我设了这么一个局,你说我若是不送他一份大礼,岂不是没有君子风度?”
刘副官望着地上被冻成冰窟的徐晓蓉立刻道:“老大,我明白了,过几天我就差人去办这件事情,保证让徐方舟在六十大寿的宴会上收到这份大礼。”
看来这具尸体要在冰窟中暂存几天了,萧墨又命人将人送回了冰窟,他把这家当家的招呼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叠本土流通货币:“这个是我付给你的费用,好好收着。”
男人激动得泪流满面,作势要给萧墨磕头,却被他拽住了:“这是你应该得的,还有你的孩子们正看着你,你要告诉他们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与父母,谁也不许跪。”
他揣着钱币,带着家人感激万分的送萧墨一行人出来。
他们走远了,老四忍不住嘟囔道:“老大,你跟那人说这么多干什么,看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我恨不得踹他几脚。”
刘副官道:“你懂什么,老大这是在收买人心。”
“收买这人的干嘛?有啥好处,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能干什么?”
“他们这些人被酋长压迫惯了,才变得畏畏缩缩,但是你记住一句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老大这是给他们抛出了橄榄枝。”
老四撇嘴:“不见得,我看就算把枪丢给他们,他们也不见得拿得起。”
老三敲了敲他的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老四瞪眼:“别跟我玩文绉绉的,又是橄榄又是火的,你这是打算炒菜啊。”
刘副官笑道:“还真被咱们老四猜对了,咱们老大这次已经炒好了菜,就等着客人来吃呢。”
老四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几个欺负老子没文化。”
“老四,你敢在大哥面前自称老子,兄弟们打他!”
“哎吆,哥哥们,我错了。”
老四吓得拔腿就跑,老三几人追上去就是一阵打。
萧墨任凭他们闹腾,他的眼眸落在潮起潮落的海面上,这个地方虽然贫穷又落后,不过至少他还跟兄弟们在一起,如果云初早点来到这里跟他团聚,那就更完美了。
晚上的时候,叶执行长来到了萧墨的院落,这座宅院是给历年前来上任的执行长住的,庭院虽然不奢华,但是很宽敞,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在当地来说也算是豪宅了。
“萧上将,您吩咐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叶执行长,辛苦了。”
“明天您就等着各大酋长前来拜访吧。”
“今晚我就派人送你离开。”
“好,免得夜长梦多。”
虽然这些酋长不敢动政府的人,毕竟双方要维护表面的和谐,只不过现在叶执行长一直在帮萧墨,他们自然把他当成敌人,保不齐在路上会对他下手。
老三连夜把叶执行长送走了。
萧墨便跟刘副官盘算着明天会议的事情。
“老大,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你怕那些人吃了你?”
“谁怕谁孙子,但是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的,好像哪个环节不对劲。”
萧墨沉吟:“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二天他们吃过早饭,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那几个酋长很是微风,每个人都带了十几个保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萧墨微微一笑:“会议室里的座位有些不够用,请各位将随行人员带出去。”
那些酋长满脸倨傲,谁也没有动。
萧墨猛然从腰部掏出一把黑森森的武器,对准一个保镖的脑袋,砰!子弹射了出去,那个保镖应声倒地。
他的主子拍案而起,怒目而视:“萧墨,你身为政府官员,却无视法纪,竟然随便杀人!”
那几个酋长也拍着桌子表示愤怒。
萧墨抬脚朝着地上的人踹了几脚,那人竟然晕乎乎的站了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萧墨笑道:“我这把枪里装的是木屑,不过另一把枪里可是真枪实弹,我这人脾气不好,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那几个酋长相视一眼,随即把自己身边的保镖指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