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踮起脚尖回吻他:“负了如来,我也不负卿。”
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阳光下一红一白,这两种落差极大的颜色纠缠在一起,却碰撞出极致的绚烂,就连开到茶蘼的夏花也黯然失色。
临出门的时候不念死死的抱着萧墨的脖颈就是不肯松开:“爸爸,不走,陪念念。”
萧墨亲了亲她粉嘟嘟的脸蛋:“念念乖,爸爸很快就会回来陪念念。”
不念就是不肯去阿夏的怀里,咧开嘴大哭大闹,粉嘟嘟的小脸瞬间被泪水浸湿了,鼻涕也流出来了,还吹起了泡泡。
阿夏担心弄脏了萧墨一身白衫,连忙将不念抱了过来。
不念哭得声音更大了,听着撕心裂肺的,萧墨心软了,想要再去抱她,刘副官提醒道:“巴鲁酋长跟夫人在门外等候许久了。”
云初拉着萧墨向外走:“走吧,小孩子哭一会儿就没事了。”
萧墨只好转身大步离开,他担心自己再听一秒就忍不住冲过去把不念抱过来,他也不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有了女儿,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都是柔软的,就是见不得念念受委屈,听不得她哭,他的弟兄们都笑他现在是妻奴加女儿奴。
一路上巴鲁跟萧墨嘱咐了一些大典上的注意事项,玛利雅跟云初则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
“这件红色的丽莎穿在你身上可真好看,真的跟仙女下凡一样。”
云初谦虚的笑道:“是夫人眼光好。”
“要不是知道你是萧墨的女人,我真要把你介绍给我那几个儿子呢。”
萧墨轻咳了几声:“她早就是我的了,夫人还是断了这个念想的好。”
玛利雅跟云初相视一眼,都捂唇笑了起来。
玛利雅小声嘀咕道:“你家这位醋味真大。”
云初的脸颊发红:“别说是你了,他连我女儿的醋都要吃呢。”
平时念念总喜欢跟着云初睡,她就会把萧墨赶到客房去,这令他很是恼火,逮着机会就狠狠的折腾她,时不时的跟念念争宠。
玛利雅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惊动了那两个低头谈正事的男人。
“是不是说我坏话呢?”
玛利雅扭头道:“没有,你太太夸你呢。”
萧墨笑道:“喔?说来听听,她是怎么夸我的?”
“夸你护妻爱女是个好男人。”
萧墨受用的挑了挑英气的剑眉:“嗯,这倒是实话。”
玛利雅伸手捏了捏云初的手:“这个男人算是被你调教出来了,你可要攥紧了,这么优秀的男人有的是女人觊觎。”
云初却傲娇的翘起唇瓣:“谁爱抢谁抢,反正也抢不走。”
萧墨的心在她这里呢,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玛利雅悄悄的朝着她伸出大拇指,云初笑了起来,她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道路两旁繁茂的树木飞快的向身后驶去,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繁花却以最恣意的姿态招摇着,享受着太阳的恩宠,因为祭祀大典的缘故,道路两旁的树木上都画着奇怪的符,据说是海神的祝福。
他们远远的就听到了喧嚷的声音。
放眼望去神庙的周围人头攒动,这里的人都穿着最华丽的节日服装,虔诚的站在神庙外,等待祭祀大典的开始。
车子停在了神庙前,一行人下车,因为他们是贵宾,所以一下车,阿鲁特就带着几个巫人前来迎接。
“巴鲁酋长,萧上将,这边请。”
人群中很快让出一条道路来,他们顺着那条狭窄的道朝着神庙走去。
整个神庙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神女们穿着花色一样的丽莎在诸海神的泥塑前忙忙碌碌,大巫带着他一众弟子盘腿休息,为接下下来的祈福大典做准备。
神女们看到有贵宾前来,她们手里端着一碗水缓缓的走了过来,她们依次将手中的水抹在贵宾的额头上,以示海神的祝福。
其中一个眼睛大大,身体透着熟媚的女人走到萧墨面前的时候,不知道她是看得太入迷的还是怎么着,竟然脚下一歪朝着萧墨扑过去,幸好萧墨攥住了她的手腕,才不至于被她扑入怀中,只不过她手中的圣水全部洒在了萧墨的身上,那件洁白的长衫被水浸染了,很是难看。
神女连忙道歉:“尊贵的客人,对不起,对不起……”
阿鲁特走过来呵斥道:“塔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个叫塔莉的神女几乎要哭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萧墨拧了拧身上的水珠:“算了,不碍事,一会儿就干了。”
阿鲁特连忙道:“这可不行,神庙里还有几件白衫,我看着跟萧上将的身形差不多,如果您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去换上吧。”
巴鲁也劝说道:“不如去换上吧,这个料子很难干,而且你是执行长,一会儿要在祭祀大典上担任很重要的角色,总要注意仪表的。”
萧墨看了看身上湿哒哒的长衫,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也好。”
他扭头跟云初耳语一番,随即跟着阿鲁特去换长衫。
那个叫塔莉的神女觉得自己冒犯了尊贵的客人,竟然捂着嘴巴哭着跑了,她哭得声音很大,几乎神殿里所有的人都朝着她看过去。
云初皱眉道:“怎么搞得好像我男人欺负了她?”
玛利雅低声道:“这些神女被供奉在神庙里,个个都清高的很,哪里受得了一点半点的委屈,真矫情。”
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男女贵宾是分开的,云初跟玛利雅被安排到了女席的位置,只听到一声冷笑声传来:“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这两人还真是臭味相投!”
云初扭头一看,站在她旁边的正是赫雅母女二人,她们正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玛利雅毫不客气道:“你嘀咕什么呢,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清楚!”
赫特夫人冷笑道:“谁做了什么龌龊事谁心里有数!”
云初只觉得好笑,当初想要算计萧墨的人是她们,一切都是她们自食恶果,怎么反过来怨她了?
云初笑道:“好啊,那就当着这些人的面把那晚上的实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赫雅母女俩脸色涨红,赫雅大着胆子走过来,在云初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云初的唇色发白,手指微微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