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将雪茄跟打火机都丢给田陌,她忍着疼痛从地上起身,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她将雪茄放在鼻息间贪婪的闻了闻,然后放在嘴巴里,只不过身体抖得厉害,打火机扣动了好几次才打起火来。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仰头朝着屋顶吐烟圈,然后闭上眼睛贪婪的闻着雪茄的味道:“他不喜欢闻烟味,我已经很多年不吸烟了。”
萧墨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他,指的是黑衣大教主。
“我问你,他到底是谁?”
田陌摇头:“他很警惕,我们任何人也没曾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但是……我可以断定他至少要有四十岁。”
虽然那个人竭力遮掩,可是有个东西是遮不住的,田陌也算是阅人无数,特别是在暗魈的那段经历,做这种事情做得多了,自然有了经验,年轻人的东西跟中老年人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萧墨的脑海中浮现出文如海的身影,田陌说那个人不吸烟,而且很讨厌烟味,好像文如海很符合这一点,可云初是他的女儿,他为什么要把弄得这么辛苦,这么狼狈,虎毒尚且不食子,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只有他见到了那个人才能确定心中的想法。
“你们是不是还在做人体试验?”
田陌点了点头:“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成功,他那个人野心很大,又执拗的很,只要试验不成功,他会一直做下去。”
萧墨明白了,吐鲁瓦丽与周围的国家隔绝,而且跟京都相隔这么远,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京都那边想要用武力来解决,也要征得周边国家的同意,涉及到国际政治外交,想来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并且这里物产丰富,能够自给自足,吐鲁瓦丽的土著人又为他们提供了活体实验标本,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实验基地,如果不是他被派到了这里,这里很有可能已经成了暗魈的人间炼狱。
“你们的基地在哪里?”
田陌摇头:“每次我们被带出来的时候都被蒙着眼睛,进去的时候也是被蒙着眼睛,而且一旦走进去我们只能在自己的区域里活动,根本不知道基地其他地方是怎样的。”
萧墨冷笑道:“他倒是长了心眼。”
“他这个人很谨慎的,萧墨,你不要再招惹他了,你斗不过他的。”
萧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个蓝色的药片:“吞下去。”
田陌愣了一下:“这是……”
她想问清楚,可是碰触到萧墨眼眸里的冰寒,她讪讪的闭上了嘴巴,拿起那颗药片吞了下去,药片除了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吃下去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田陌,我给你一条生路,你要不要?”
田陌有些茫然:“逃不掉的,全部都逃不掉的……”
萧墨的目光落在她的后脑:“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只要我们找到他,一定能够将你们脑部的芯片破译。”
田陌咬唇:“没那么简单,这些事情都是他亲自操控的,包括……包括云初的……”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田陌自然不会把自己把病毒打入云初体内的事情说出来,她只是含糊的说道:“是一种脑电波间歇性阻隔芯片,他只要用电脑控制主芯片的频率,子芯片就会有所反应。”
“你是说只有拿到了他手里的主芯片,才能帮云初恢复记忆?”
田陌点了点头。
“好,我放你回去。”
田陌瞬间吓得像筛糠一般,她伸手想要去抓萧墨,却被他麻利的躲开了。
她几乎是匍匐到萧墨脚下:“萧墨,求求你,不要让我回去,他会弄死我的,你不知道他的手段有多可怕,要不你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我身手也是不错的,我……我可以给你卖命,给你当牛做马,这次我再也不会忤逆你了,真的。”
田陌一想到那个男人狠厉的手段就心寒,浑身颤抖。
萧墨睥睨着她,冷冷道:“你放心,外面我已经布置好了,他不会起任何的疑心,知道你刚才吞下去的是什么吗?”
田陌颤声道:“什……什么?”
“新型毒药,三天之后如果没有吃下解药,你会肠穿肚烂。”
田陌吓得连忙掐住脖子,弯下腰用力的想要呕吐,只是干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
“好好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我会把你送出去。”
田陌瘫软在地上,她绝望的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她不想死。
萧墨走出去后,刘副官低声笑了起来:“老大,我忽然觉得你适合去写小说。”
“怎么?”
“想象力很丰富,那哪里是什么新型毒药,就是一个外衣可溶解性的定位器,你看把人家姑娘吓得。”
萧墨冷笑:“她可不是什么姑娘,她是魔鬼的爪牙。”
“她刚才可是说你是魔鬼。”
萧墨幽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是吗?见过魔鬼真正面目的人都得死,你要小心一点。”
刘副官立刻闭上了嘴巴,惹恼了老大,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萧墨伸手扣了扣他的胸膛:“魔鬼是没有心的,至少你老大我的心还是热乎的。”
……
云初一直没有睡着,她侧身躺着,望着被风吹起的窗帘,听着帘布拍打在窗棂上的声音,更无睡意了。
她起身赤着脚去关窗户,却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嗔怪声:“别动!”
她扭头一看萧墨大步从门口走过来,他的身上裹挟着夜风的潮湿,还有一股雪茄的味道。
他弯腰把她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摸到她的小脚冰凉,瞬间皱起了眉头:“天越来越冷了,你本身就宫寒,还敢光着脚下来?”
他索性解开自己的衣衫,把她带着凉意的脚丫放在自己的怀里暖着,丝丝缕缕的暖意从她的脚尖传到心尖。
她心头一热,朝着萧墨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萧墨笑着靠了过去,他将手撑在床头,几乎跟她脸贴着脸,暧昧的气息氤氲了她精致的眉眼:“怎么?一会儿不见我就犯了相思病?”
“呸,你才有病。”
“我没病,但我有药。”
萧墨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手指摊入她的衣襟,顺着滑腻的肌肤一路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