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骂道:“乘风,你搞什么鬼,是不是又想被挂外面?”
老三帮了乘风一把,这才将飞机稳住,把乘风吓了一脑门子汗:“嚓,刚才好险,一只鸟差点坏了大事。”
老三揪着他的耳朵:“还不是怪你不专心?”
乘风倒抽着冷气:“三哥,三哥,松手,松手,疼死了,你把我拽惨残了,我还怎么娶媳妇?”
“拽下来给你揣兜里,回去再让庄军医给你缝上。”
“哎吆,别提了,自从她重新回到部队之后,说什么要报答老大的恩情,没日没夜的加班,还得我想那事都得自己解决。”
兄弟几个笑了起来:“乘风,你丢不丢人?”
乘风笑嘻嘻道:“这有什么丢人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不准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当孩子的爹了呢。”
老三摸了摸他的头:“行啊你小子,刚来部队那会儿,你还是半大小子,就一鼻涕虫,动不动就哭。”
刘副官补充道:“还是老大的跟屁虫,老大去哪里,他都跟哪里,有次老大去解决一下,他都跟了上去。”
众人哄堂大笑,乘风羞红了脸,当年萧墨把他带进部队的时候他才十几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行,有些不知所措,但唯一明白的是,眼前那个帅气冷酷的男人是这里的头儿,跟着他干肯定能吃上饭。
乘风扭头对萧墨说道:“老大,谢谢你,真的,没有你就没有我乘风的今天。”
众兄弟们调侃道:“吆,总算是吐了一句人话。”
萧墨笑道:“好好开你飞机。”
“得令,老大!”
萧墨看向老三跟刘副官:“当年的鼻涕虫都快要当爸爸了,你们两个木头疙瘩什么时候传来好消息?”
云初朝着萧墨眨了眨眼:“我把我们组的宣传员小桃介绍给他了。”
萧墨仔细想了想,随即道:“是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那刘副官有福气了。”
云初伸手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年轻的?”
萧墨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我能跟别人相提并论吗?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女人,看到再美的也提不起兴致来。”
“呸!你没看怎么知道人家美?”
萧墨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间:“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总是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你,除此之外谁也入不了我的眼,进得了我的心。”
云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真该开个培训班,让你手底下这些兄弟们学学你,怎么哄女人开心。”
她贴在萧墨耳边道:“小桃说她蛮喜欢刘副官的,只是他跟个木头疙瘩似的,跟平时指挥士兵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萧墨扭头对刘副官说道:“女孩子漂亮吗?”
刘副官竟然红了耳根:“嗯。”
“中意吗?”
“嗯。”
“那还墨迹什么?喜欢就上。”
刘副官的唇角抽了抽:“老大,我没你这么……霸气。”
“不霸气一点,好女人都要跑光了,我现在给你下个命令,争取年底迎娶小桃。”
“这……”
“你敢抗命?”
刘副官咋舌,抬手行了一个军礼:“长官,遵命!”
萧墨还想说老三的时候,云初拽了拽他的胳膊,她小声道:“老三你就不用说了,他心里有人了。”
“嗯?我怎么不知道?”
这小子行啊,隐藏的够深。
他低声道:“那家的姑娘?”
云初见老三看了过来,便掏出手机假装翻看电子书,实际上在给萧墨发信息:“你没觉得他去小美那里太勤快了?”
萧墨掏出手机看了看,随即把信息发了过去:“确实是,几乎三天两头的去,不过他是盛平的干爹,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也是啊,刘副官、乘风都是啊,也没见你们三天两头的去啊,老三就算是再忙也会抽空去,你觉得很正常?”
“难道老三对小美……”
“我也说不清楚,但是就觉得不正常。”
“抽时间我问问他,到底是因为老四而心生怜惜,还是怎样。”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水到渠成的好,咱们就别瞎操心了。”
飞机稳稳的降落在空旷的地段,几人下了飞机,眼前时一片蔚蓝的海域,相比于此刻京都的冷冬,这里则是夏日风情,几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正在沙滩上擦着精油晒日光浴。
“安爵选择疗养的地方倒是不错。”
云初白了他一眼:“是因为看到了比基尼女郎吗?”
他咬耳道:“哪里有你美。”
负责为安爵操刀的老先生已经回国了,留在安爵身边的是麦克医生,他们看到云初一行人来了,显得很开心。
“爵爷的手术很成功,云小姐,我真的要好好的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爵爷是死活都不打算做手术的。”
“老先生有没有说什么?”
“老先生说已经完全把他头部的肿瘤切除了,但是智力肯定要受到影响,而且情绪会反复无常。”
“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过段时间把他送回安家吧,毕竟那里都是老佣人,会对他多一些包容。”
“是啊,老爷子打电话催了好几次了,但是我考虑到爵爷刚做了手术,行动恐怕有些不便,等他过了危险期再回安家。”
“这样也好。”云初的语气一转:“麦克医生,阿夏来过吗?”
“来过啊,不过她又走了,说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处理完了那些事,她会回来伺候爵爷的。”
云初急声道:“她去了哪里?”
麦克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云初跟萧墨上楼去看安爵,看到他的头部包裹着纱布,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他似乎睡得很香甜,呼吸很均匀。
“以前他就是一个工作狂,一天连三个小时都睡不上,现在却又大把的时间躺在床上,上天是不是在找机会让他好好的休息?”
云初的眼眸有些发红:“可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尽快的好起来,他的心肠那么好,本不该接受这样的安排。”
“会好的,命运是公平的,就像我,我始终觉得我是一个杀孽太深的人,上天不会给我一个好的结果,直到让我遇到了你,我忽然觉得以前的孤独,以前所经受的困苦都是值得的。”
云初为安爵盖了盖被子,一个蓝色的手工小包从里面掉出来,她低头一看,这不是阿夏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