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钱海得罪樊先生,钱某教子无方,特意前来跟樊先生请罪!”
“犬子张昭得罪樊先生,张某教子无方,特意前来向樊先生请罪!”
四个晋西煤炭大亨,弯腰低头,在没有得到樊智飞的反应之前,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
能够只身逼退装备精良的反恐部队,这得有多大的能耐?这得有多么骇人的背景?事发至此已经过去了近十个小时,公安方面没有任何动静,可见高层政府都不敢动他!“免礼吧,”樊智飞终于淡淡道,“想不到你们四个倒是知趣,比那个什么晋西首富知趣多了。”
四个煤炭大亨终于敢直起腰来。
金海抢先讨好道:“樊先生所言极是。
我等虽然有眼无珠,但再愚钝,也不敢跟樊先生叫板。
至于闫世山,此人一向气量狭小,狗眼看人低,如今受到樊先生的教训,也是天理昭彰疏而不漏!”
“樊先生,我等四人愿意成为您最忠心的朋友,以樊先生为尊,樊先生有什么要我等效劳的,但凭吩咐,我等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三个伙计异口同声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樊智飞不禁好笑。
这四个伙计,显然前来拜访的时候,专门训练过,不然不可能如此整齐划一,言行一致,同进同退。
不过,回去好好管教你们的后代。
这是第一次,我就打断他们的膝盖骨,以儆效尤。
如果以后还敢放肆于我,死!”
死!金海等人吓得一个尿颤,差点就当场下跪了。
闫世山的儿子,可不就是这么死的么?当初撞了人,见被撞之人还没死,便来回碾压致死。
按说以闫家的能耐,这碾死一个屁民,简直就像放屁一样,没想到碰上樊智飞这个煞星,得,整个闫家都完蛋了。
这也是金海等人真正惧怕樊智飞的原因。
这活脱脱是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啊!“樊先生放心,”金海带头发誓,“我等回去后,一定严厉教训犬子,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人。”
樊智飞挥挥手,表示逐客令。
金海等四人便小心翼翼地走了。
“妈的,”出来帝豪大酒店很远后,金海才敢大声说话,“这樊先生太可怕了。
他那眼神,那语气,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我的心肝啊。”
“没错!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人!”
“看着满年轻的,可那气势,简直如天君降临!”
“还有那女的,长得祸国殃民,但眼神同样的凌厉无比!”
金海哀叹一声道:“以前觉得自己有钱了不起。
可是在这个樊先生面前,我就感觉自己他妈的跳梁小丑一个!”
“逼退反恐精英,拳打晋西首富,以武力逼得闫世山俯首称臣,便连丧子之痛,也不敢计较。
这樊先生能耐之大,超乎想象!”
“不过我们也不是毫无所获。
今天交好了樊先生,那以后咱们的地位,就更加牢固了。”
“没错。
这樊先生衣着朴素,显然是不爱钱财之辈。
如此,便不会与我们冲突。
我们只要投其所好,便能得到樊先生的认可和庇护。”
“还有倒霉的闫世山,他的庞大产业,便可慢慢落入我们手中!”
“明天就召集晋西的煤炭同行开会,制定产业同盟。
到时候看闫家怎么出牌?”
“如此甚好!”
第二天。
帝豪大酒店多功能会议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晋西煤炭产业同盟筹备大会,隆重召开。
所有晋西省内,煤炭年产量达到十万吨的煤矿主,济济一堂,共商大计。
所谓共赏,其实还是那几个大老板说了算。
譬如闫世山,金海等身家数亿的老板。
“你们听说吗,闫世山老板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都这么传言呢,你看今天,到现在,闫家都还没来人呢。”
“可不是。
据说闫世山已经拱手让出了晋西煤炭行业带头大哥的位置,让金海来做扛把子了。”
“难怪!金海喜气洋洋的,原来因为这个!”
“呵呵,闫家都不派代表参加产业同盟大会,那以后晋西省内,闫家可就没有话语权了。”
“嗯,估计闫家手中的那些优质煤矿,都要落入金老板等几个大佬的手中。”
“唉!晋西又免不了一番腥风血雨了。”
“这算什么。
为了煤炭,晋西哪年哪月哪ri不死人啊。”
这时入口处一阵骚乱,接着有人惊呼:“啊,闫家还是来人了,而且是一位大美女。”
大伙儿定睛一看,果然是闫世山的女儿闫秋月!这闫秋月,大伙儿都不陌生。
不但人美,当初以晋西前三的高考成绩,考入华国排名第一的高等学府京华大学,震撼了整个晋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闫世山才真正成为晋西煤炭行业的扛把子人物!有钱有势有才——晋西哪里找第二家?闫世山的儿子虽然不争气,但这女儿,却注定是有出息的人物!京华大学的高材生,而且是美女,未来可谓是一片坦途,前程无量!“这闫秋月不是在京师读大学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难道她想扛起闫家这面大旗,所以连大学都不读了?”
“那多可惜啊。
整个华国数十亿人,有几个能进入京华大学?如果只为晋西黑乎乎的煤炭,只为保住闫家的一点点产业,未免太浪费人才了。”
此话证明,在大家的心里,读书始终是最值得自豪的事情。
正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华国人自古以来就有这种心理。
闫秋月的到来,大家便自动分出一条宽敞的通道,似乎夹道欢迎伟大人物的到来。
正在四处寒暄的金海等人,回头便看到了冷若冰霜、昂首阔步而来的闫秋月。
“闫家没人了吗,”金海冷笑,“竟然派你一个黄毛丫头过来参会?”
闫秋月不屑道:“金叔!我现在还很客气地叫你金叔,不过,如果你以为闫家好欺负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呵呵,说说看,怎么个不客气法?”
闫秋月冷冷道:“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知道我身边这位是谁吗?京师杨家少公子杨上封!”
京师杨家?众人都是一脸纳闷,看着闫秋月身边唇红齿白的翩翩美少年,同时脑海里急速运转着,搜索着京师杨家的一切信息。
“莫不是那个开国元帅杨师承的家族?”
翩翩美少年杨上封傲然道:“没错!杨师承就是我太爷爷!”
太爷爷!那就是说,眼前这位杨上封,是杨师承的重孙子!
晋西的土豪们,再不敢趾高气扬,而是全都缩头缩脑,陪着谦恭的笑意,纷纷厚着脸皮和杨上封打招呼,尽管杨上封理都未理。
闫秋月冷笑一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会吧!”
得,一瞬间,闫秋月便成了大会的主导,而其他煤炭大亨,竟然不敢有半句不敢之言。
京师杨家为闫秋月背书了,谁还敢找不自在?“晋西的煤炭老总都过来了吧,”闫秋月毫不客气抢过话筒,“有人以为闫家会倒下,但我告诉你们,有我闫秋月在,闫家永远不会倒下!”
“虽然我家里遭受重大打击,但我闫秋月,会义无反顾撑起闫家的大旗,我们闫家,还是晋西煤炭行业的扛把子!”
“有谁不服,请站出来!”
金海只感觉眼瞎了。
尼玛,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本以为吃定了闫家,谁知这闫家小娘们,屁颠颠就跑回来了,而且还榜上了京师杨家!竹篮打水一场空啊,金海心中哀叹不已!金海都不敢有异议,其他煤炭大亨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妹的,得罪闫秋月,就是得罪京师杨家啊,那样的庞然大物,谁敢碰?闫秋月扫视全场,满意点头,露出一丝笑意道:“很好。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晋西煤炭同盟主-席的位置,秋月就当仁不让了。
金海,现在我任命你,担任晋西煤炭同盟的常务理事。
同盟的ri常事务,全部由你决定,常务理事的名单,你拟定好后,交给我过目!”
“想当常务理事的人,可以毛遂自荐,也可以大家推举。
但最后决定权,在我闫秋月手里!”
“金海,你对此可有异议?”
金海心里直骂娘!你麻痹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呢,明知道晋西没谁敢跟杨家对着干,你还当着大货的面问我可有异议?握有,而且异议大了,但我能说么?我敢说么?你旁边的杨家大少,不弄死我才怪!众人看着霸气侧漏的闫秋月,暗叹为什么自己没有生出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若如此,则人生必有更大的成功!“金海没有异议,但凭吩咐!”
闫秋月冷冷一笑,傲然道:“谅你们也不敢有异议!煤炭同盟成立后,要立即开展工作,制定同盟议事章程,统一晋西煤炭市场,形成合力,维护大家的利益!金海理事长,你肩上责任重大,可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
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孩呼来喝去,金海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也在心里把京师杨家骂了个祖宗十八代!“好了,”闫秋月压压手,“这一件事就这么定了。下面我要讲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