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达格妮,这杯我请你的。”酒吧老板又送上了一杯酒:“告诉我们真实的情况。”
达格妮好像还活在恐惧中,她怔怔的发了一会呆才说道:
“‘毒牙’佣兵团这次一共动用了8个人,除了我是负责接应的,其他人在巴伯港购物中心一个都没有跑出来。齐伟大人仅仅派出了他的手下,贺敏和井上江利,就解决了我们几乎所有的人。更加让人绝望的时候,他们竟然把我的同伴们交给了警察。”
“天啊!竟然交给了警察?”
“仁慈的上帝啊,太冷血了,齐伟大人应该杀了他们的。”
“这不是冷血,这是对挑战齐伟大人权威最无情的惩罚!交给警察?完了,达格妮,你同伴们的名誉都被毁了,‘毒牙’佣兵团的名誉也被毁了!”
达格妮的眼中闪动着泪花:
“这还不是最凄惨的,从枪声响起到本尼遇害,差不多接近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本尼都是单独面对齐伟大人的。我刚刚通过特殊渠道得到消息,尸检的结果是本尼的双腿血脉不太流通,脚部红肿,毫无疑问在死前他遭到了齐伟大人无情的折磨!”
不用想了,一定是这样的。
竟敢单独一个人面对齐伟大人?
而且整整一个小时?
齐伟大人要想杀本尼,一分钟就足够了。
完全可以设想一下在这一个小时里本尼遭到了怎样非人的待遇。
也许齐伟大人用木棍狠狠的击打本尼的双腿和双脚。
也许还有更加可怕的惩罚。
“一个人在下面等啊,等啊,等啊。”达格妮完全被恐怖的回忆所支配:
“我实在无法再等下去了,我打了电话给本尼,可是接电话的不是本尼,而是齐伟大人。他在电话里冷冰冰的告诉我,本尼死了。那种冷漠的,毫无感情的语气,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被吓坏了,我生怕下一个死去的就是我,所以我耻辱的逃跑了。”
说到这里,达格妮再也无法忍耐,一颗一颗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达格妮。”酒吧老板叹息了一声:“这不怪你,不怪你,任何人面对齐伟大人的时候,都会感受到恐惧,我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在那时候都会和你做出一样的选择。”
沉默。
难堪的沉默。
没有哪个佣兵敢站出来大声的反对。
也许齐伟大人的耳目就在附近?
“你们知道吗?”一个佣兵打破了这种沉默:
“那天,格雷斯家族的少爷博内特也在附近。”
“哪个格雷斯家族?”
“还有哪个?十大杀手家族的格雷斯家族。”
“博内特在附近做什么?”
“我是听我一个朋友说的,对于范晖大人的齐伟称号,格雷斯家族很不服气,所以派出了他们优秀的儿子博内特,寻找机会刺杀齐伟大人。可是齐伟大人根本就懒得和他见面,指使了迈阿密的一群小流氓,殴打了博内特一顿,还、还剥光了博内特的衣服。”
“啊!”
“太惨无人道了吧?这简直就是对格雷斯家族最大的羞辱!”
“格雷斯家族会咽下这口气吗?”
“不能又怎么样?他们面对的可是齐伟大人!”
“安静,安静,听我说下去。不但如此,齐伟大人还叫来了警察,把博内特也送到了监狱里,听说博内特会因为公众场所暴露罪被起诉,现在格雷斯家族因为这件事乱了套了。”
沉默。
酒吧里再一次的沉默下来。
心狠手辣的齐伟大人,不但羞辱了格雷斯家族的人,还把博内特送进了监狱里。
“更加过分的是……”那个佣兵似乎消息神通广大:“齐伟大人似乎还不愿意住手,听说已经派他的得力助手井上江利也进了监狱,准备再狠狠的教训一顿格雷斯了。”
沉默。
沉默中的沉默。
羞辱还带追杀的?
谁要是得罪了齐伟大人还有活路吗?
过去只听说过齐伟大人的可怕,可谁也不知道到底可怕到了什么程度。
现在,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了。
一旦得罪了齐伟大人,就算晚上睡觉也都睁着一支眼吧。
不,那又有什么用?
只有坟墓才是最后的归宿了。
千万千万不要去招惹到可怕的齐伟大人。
你会后悔的。
一旦得罪了齐伟大人你这辈子都会生活在恐惧之中!
法兰克·尤里斯,外号“耗子尤里斯”,职业律师。
他在迈阿密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是一个名气很大的律师。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还是国际佣兵组织的免费律师。
一见面,就能够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热情爽朗的家伙。
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
“欢迎欢迎,齐伟大人。”
当秘书把范晖和贺敏以带进他的办公室,法兰克立刻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朝着范晖迎去,然后用力和范晖握了握手:
“齐伟大人的到来,是我最大的荣幸。还有您,贺敏·斯通纳,我和你的哥哥是好朋友,也欢迎你能来到这里。兰迪,咖啡。”
女秘书端来了咖啡,法兰克直奔主题:
“齐伟大人能够光临这里,一定是在迈阿密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范晖不是特别放心:“你帮佣兵打官司全部免费?”
“是的。”法兰克的回答郑重其事:“我是国际佣兵组织聘请的律师,所有佣兵遇到困难,只要找到我,一律免费辩护,绝不收费!”
那就好。
范晖终于放心了:“是这样的,我有一位部下被警察抓了……”
他把前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法兰克听的非常仔细,等到范晖说完,在那沉吟了一会:
“齐伟大人,这起案子其实也不算怎么特别复杂。有几点关键,第一,我们要证明宫岛先生使用的武器是否具备攻击性。”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就要拜托你了。”
“有个难办的地方。”法兰克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证明宫岛先生的武器不具备攻击性是需要收费的。”
啊!
范晖张大了嘴:“你不是说免费?”
“当然免费!我是国际佣兵组织聘请的律师,为所有佣兵免费辩护。”法兰克义正言辞:
“是免费辩护,也就是说,一旦站上法庭,我绝不收费,但是证明这样事情,却超出了免费的范围,那是需要收费的。”
我叉叉你个香蕉的!
范晖硬着头皮:“需要收费多少?”
“宫岛先生使用的刀,所以要求证这把刀的来历、锻造工艺、是否有经营许可证……”法兰克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
“您是齐伟大人,所以给您一个特别折扣,两千美金。”
这还算是有折扣的?
“在证明了这把刀是否具备攻击性后,那么我们就要证明宫岛先生是否意图用这把刀伤人了。”
法兰克继续说道:“这点非常难以证明,需要耗费我大量的精力,所以这一项也是要收费的。”
范晖瞠目结舌:“这也要收费?这不是你律师的职责?”
“这当然是我的职责,但问题是我已经免费帮了辩护了,除非你们自己去证明宫岛先生不准备用这把刀伤人。”
自己证明?
那还要你这个律师做什么?
“那这需要多少钱?”
“这要从心理学、行为学、动机各方面去证明……您是齐伟大人,所以给您一个特别折扣,三千美金。”
我叉叉你全家的香蕉!
“你怎么不去抢!”范晖忍无可忍:“你这算什么免费的啊?”
“齐伟大人,您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法兰克正义凛然:“我是国际佣兵组织聘请的律师,为所有佣兵免费辩护!但是超出免费的部分当然要收费!”
“冷静,冷静,大人。”贺敏好不容易才劝住了范晖:“法拉克,还有吗?”
“当然有。我们要摸准审理法官的偏好,这需要一笔费用……我们要弄清楚审理法官当天的心情,这需要一笔费用……我们要弄清楚控方的底线是什么,这需要一笔费用……”
范晖头疼。
范晖真的头疼。
等到法兰克好不容易说完,这次轮到贺敏再也忍耐不住了:“你这个免费的律师,比收费的律师还要贵。”
“斯通纳小姐,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法兰克义薄云天:“我是国际佣兵组织聘请的律师,为所有佣兵免费辩护,但是超出免费的部分当然要收费。”
“不打了,不打了。”范晖差点就要咆哮了:“我们找别的律师去。”
“那是您的选择,齐伟大人。”法兰克笑眯眯地说道:“但是您找别的律师,从开庭到宣判,没有一个一年的时间结束不了,如果控辩双方都要上诉的话,这个时间还会更长。如果再来个延期审理呢?你耽误不了这个时间吧?可是我却有办法,让这个时间能够被最大程度的缩减,甚至在一周内就开庭。”
还有这种操作的?
冷静,冷静。
范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然,还有第二点。”法兰克的笑容更加灿烂:“按照国际佣兵组织的规定,一旦找到了免费律师,就不得再找其他律师。”
范晖无语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