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今为止,二少爷得到了午马堂和卯兔堂的支持,三少爷得到巳蛇堂和戌狗堂的支持,而五少爷只有亥猪堂的支持。
十二堂主对应着十二生肖,不过这十二堂主还以四大旗主为首,分别是青龙旗,白虎旗,朱雀旗,玄武旗,四大旗主都不曾孝忠于任何一位少爷,他们虽然为秦门效力,却是又脱离秦门的存在,只不过是安了秦门的名头,在各自的城市里维护市民的安全。
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果不是秦门出现危机四伏的情况,他们平时可以完全不参与秦门的任何事务,其实有点像古代周天子和各诸侯国的关系,这还是秦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定下的规矩,就是为了防止子孙后代利用这么大的势力,跋扈不仁祸害百姓。
所以范晖想在秦门站稳脚跟,争取各位堂主的支持也是十分必要的,毕竟如果空有大少爷这样一个名头,是丝毫做不出什么成绩来的。
众人还在观望着,却见白虎旗主赵春生第一个端着酒壶拿着酒杯站了出来,他走到范晖面前,他目光温和的看着这位青年人,依稀在他身上瞧到了当年古谨的模样,他细微地点点头,将酒杯递给他:“大少爷,今天我赵春生敬你一杯水酒,白虎旗以后就为您孝忠了。”
范晖双手捧过酒杯,谦和地朝他笑道:“多谢赵旗主,以后请多多指教。”
秦五爷丝毫不敢到意外,这白虎旗主之前原本是效忠于古谨的,最忠心不过,虽然古谨离开了,但他还是坚守着古谨的命令留在秦门,十几年间为秦门立下的汗马功劳数不胜数,所以范晖作为古谨的继承者,赵春生自然第一个出来支持这位看起来势单力薄的大少爷。
秦五爷不禁为自己的充满睿智暗自欣喜,要不是他在古谨回来的时候就坚定地提出为范晖举办祭典,怎么可能怎么快就拉拢到这些散落各处的势力,这下子总统交给他的任务,总算找到解决的帮手了。
大伙还在因为赵春生的举动震动的时候,朱雀旗主陈潇就笑着一拍桌子,抡起酒壶站了起来,他看着范晖道:“大少爷如果一口气喝下这一壶白酒,那朱雀堂今后,就为大少爷效劳。”
大伙一阵哗然,这一壶白酒差不多有一斤了,范晖这一看就是没有历练过酒量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喝下这一斤的白酒,这朱雀旗主还真是为人所难。
秦五爷也担忧的看着范晖,这小子行不行啊,他可不想让他酒精中毒,等会儿古谨大哥护短起来,说不定会打死他。
赵春生已经开始开启护主模式,拦在陈潇面前,怒道:“陈潇你什么意思?”
范晖看了那满满一壶酒,心里腹诽:幸亏他早早服用了无忧丸,现在药效开始发作,这一斤白酒应该不在话下。
陈潇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还没醒过神来,举着酒壶拿到范晖面前,态度强硬得一直往他面前怼,差点都把这一斤白酒泼到范晖的脸上了。
范晖没跟他计较,而是笑吟吟地使了一个巧劲,拿过他手里紧紧拽着的的酒壶:“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春生还想上前阻止:“大少爷,这酒太多了您受不住的,还是让我来喝吧。”
范晖摇了摇头:“我能喝的了,赵堂主不必担心。”
随后他一仰头,“咕噜”几口像喝白开水一样,没几下就将这壶一斤的白酒喝到了肚子里,众人目瞪口呆,都被范晖这样喝酒的姿势给吓坏了,这货真的是在喝酒,这酒壶里不会掺了水吧?
范晖放下酒壶,有几滴酒洒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显得平时温文尔雅的范晖多了几分落拓不羁。
他喝倒是喝得十分潇洒豪迈,可惜有人质疑这酒的含量,子鼠堂主钱淑走了出来,像雄鹰一般犀利的眼神瞧着范晖:“你喝的说不定是水吧,哪有人这么喝白酒的,老夫生平第一次见。”
这酒本来是陈潇随手从桌上拿的,被钱淑这么一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拿的到底是水还是酒了,晕晕乎乎地也附和道:“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拿的是水还是酒嗝……”
这家伙已经醉的一塌糊涂,都分不清到底谁是敌人谁是友军了,居然还跟着他以往都看不顺眼的子鼠堂主一起讨伐大少爷,赵春生恨铁不成钢,都让他不要喝那么多酒,这老家伙就是不听人劝,嗜酒如命的一杯接一杯喝得停不下来,现在好了,看他清醒过来后,自个玩去吧,他和大少爷都不伺候了。
范晖舔了舔舌头,虽然他吃无忧丸,现在简直号称千杯不醉,喝酒对他来说跟喝水差不多,但是他的味觉还是没有被麻痹掉的,这分明就是一壶真得不能再真的白酒,可他这就一己之言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懒得麻烦的范晖睨了眼子鼠堂主,气场全开地看着他冷笑道:“不服,你就再拿一壶货真价实的白酒给我,本少爷保管继续一壶喝到底。”
钱淑被他这冷冽的一眼看得倒退了半步心头慌乱,但朱雀旗营掌管着子鼠堂的后勤部门,他实在不想今后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挟制住,他不能倒退半步,所以还是坚持道:“好,那就让你喝一壶真正的白酒。”
女侍从打开一盒没有拆过的五粮液递到钱淑手里,她不禁担心的看了眼这位让她颇有好感的大少爷,她是相信刚刚那壶白酒是真的,因为她就站在酒席一旁,刚刚朱雀旗主拿的那壶酒还是自己亲手负责拆开的,可惜她人微言轻说了也没人相信,而且她只是一个小侍从,还是懂得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所以她只能愧疚地看了眼大少爷,在心里默默的道歉。
钱淑递给他之前,还专门打开瓶盖倒了一杯试喝了下,味道醇厚甘美、香味谐调、回味悠久,确实是纯正的浓香白酒,这下他亲自把关谁都做不了假,他就不信这毛头小伙子能把这一壶全都喝下去。
范晖皱着眉头端起那壶酒闻了闻,这可是烈酒,刚刚喝的时候有点逞英雄,他本来就不大会喝,烧喉咙那种感觉太可怕,即使有无忧丸撑着,但他又没有封闭味觉,酒精的刺激感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范晖这停顿的一下让钱淑见到了曙光,他就知道这小子不敢喝下去,他笑道:“大少爷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这一斤白酒下肚,你恐怕得晕上三天三夜。”
范晖瞥了他一眼,这老头是不是心里有鬼啊,怎么老是盯着他不放,他到秦门之前就没见过这人,难不成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了,范晖摇了摇头:“我能喝,只不过我喝了你的酒,你今后就得孝忠于我,不能有二心。”
钱淑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一茬,是自己捧酒给他的没错,但是不代表自己想要服从他的命令,可是这酒也已经递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来,钱淑咬了咬牙:“如果您把酒一滴不漏全喝了,我就服您。”
范晖满意的点头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出尔反尔,这么多人看着呢。”
赵春生本来有些担心想拦住不让他喝的,但是看着大少爷这胸有成足的模样,他好像不用开口阻止。
范晖端起酒壶面向所有堂主,眸色染了浅浅的酒意,他恣意笑道:“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就以此酒敬各位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就拿起酒壶跟方才一模一样往嘴里倾倒,不过跟刚才比慢了许多,为的就是一滴不漏。
众堂主被他这不可一世的态度给镇住,也纷纷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着大少爷的方向敬了一下,也同他一起喝了一杯。
大伙喝完酒杯里的酒,然后就看着这位大少爷表演喝白酒,范晖大概喝了一分钟之后,才把酒壶里的酒全部咽下肚,然后他将空无一物的酒壶递还给钱淑:“您检查检查,看看我是不是少喝一滴。”
赵春生赶紧上去扶住这位大少爷,都喝下两瓶白酒了,就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钱淑看着手里这瓶被喝得一滴不剩的五粮液,想死的心都有了,都怪他逞一时之勇,把自己经营半生的子鼠堂给赔了进去,谁晓得这不知从哪个破脚栅栏里冒出来的大少爷还有这么一个千杯不醉的本事,钱淑悔不当初。
范晖默默打了个酒嗝,一股酒气升腾而起,站在他身边的秦五爷被熏了个正着:“诶大侄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现在千杯不醉,这点酒对我来说不在话下。”范晖拍了拍肚皮,自己的这个肚子应该还能装的下几斤酒。
这彪悍的酒品惊呆了一群人,他们都怀疑这货是不是开了外挂,怎么喝了那么多还站的如此稳当,不是应该假装晕一下,好让他们心理平衡一会儿,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会喝的吗?
秦五爷也被他这绝无仅有的酒量给惊艳到不行,他觉得以后出门参加酒会,可以考虑带上阿晖小子反正他喝酒跟喝水一样,关键时刻跟那群极有酒量的大佬拼个酒,他的几百万订单轻轻松松就能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