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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笔记

2024-03-18 14:53:442690

第286章 后遗症

老烟枪带着小张出了小酒馆,说是要去给我们找人来买单结账。不想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俩音信全无,不见人影。

我们等得焦急万分,小酒馆的老板早就变了脸色,不住往我们看过来,一脸嫌弃怀疑的神情。

赵五爷拍着桌子喊道:“老板,再上一斤白酒,老子还没喝尽兴。日他仙人板板,今天不醉不归,人生苦短,喝死当卵!”

等酒馆老板转身打酒去了,赵五爷朝我们眨着眼睛,低声道:“老子觉得事情不妙哇,狗日嘞老烟枪多半已经溜了。我说哥几个,还有诗雅妹子,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跑吧!”

我们显出为难的神情,吃霸王餐这种事,实在太丢人了!

赵五爷却不断地挤眉弄眼,悄声说:“老子知道你们都是斯文人,可他娘的兜里没钱,还充啥子英雄好汉?这样吧,听老子指挥,诗雅妹子先跑,然后咱们冲到汽车前,只要把枪拿在手里,就万事大吉喽!说话啊,怎么关键时刻都成哑巴了?日他仙人板板哟,你们要急死老子嚒,等酒馆老板报了警,想跑就来不及了!”

不想五爷话音刚落,酒馆门帘就被掀开,走进来两个牛高马大的大盖帽。他俩径直走到我们桌前,其中一人说道:“几位同志,走吧!”

“操,癞蛤蟆掉进开水锅里,跳不脱喽!”赵五爷跺脚大骂,“龟儿子些,叫跑不跑,这回丢人丢到官府里头去喽!”

我站起身子,问那两个警察道:“两位同志,我们路过这里吃顿饭,没犯什么法吧?你们要让我们去哪里?我们还在等人呢!”

先前说话的那个警察哈哈一笑,扭头对酒馆老板说道:“大姑,先把账记起,明日我付钱。”他又指着门外说,“你们的同伴等在外面呢,别耽误时间了。”

赵五爷霍然跳起来,冲到门口一看,嚷道:“狗日嘞老烟枪,你要把老子吓死,好继承老子的财产嚒?你他娘的腿断了不成,还是裤裆了里面夹着屎,多走几步路你会死吗?”

我们听五爷这样一说,立即反应过来,这两个警察,便是老烟枪找来的冤大头了。众人走到酒馆外,果然见老烟枪和小张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大家笑骂一阵,那两个警察已经分别开过来一辆警车,老烟枪让我们从汽车中取下背包,吩咐众人分别上了警车。

我和老烟枪、方诗雅坐上同一辆警车,那警察鸣起警笛,带着我们出了小镇,风驰电掣般开上了国道。

“老烟枪,你要去警局,为什么不明说?害得我们担心一场,你不卖弄关子就不舒服吗?活该被五爷狠狠骂了一顿!”等坐稳了,我数落老烟枪道。

老烟枪刚抽完一支烟,又续上一支,仿佛要把这段日子里没抽的烟补上似的。他徐徐朝窗外吐了一口烟雾,一副欠揍的嘴脸说道:“革命征程跌宕起伏,这才刺激有意思嘛,老子这是给你们增添点乐趣!”

我白了他一眼,问道:“那辆卡车就这样丢下不要了?”

老烟枪颇有深意地看着我,用教训的口吻说道:“这些事情,自有人会去办妥的,你操什么闲心?白帆同志,我以革命前辈的身份告诫你,你要把心胸放开,莫要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跟你说,以后你只管参悟谜团,这些具体事务不要放在心上。咱们的革命事业究竟能不能成功,多半还得靠你,你懂不懂?”

我被他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不过转念一想,老烟枪说的还真在理,我最近怎么总是在小事上纠缠呢?我想这大概与我患得患失追求完美的性格有关,做不到大大咧咧,总会被无关紧要的事情束缚住手脚。

这种性格确实不利于探寻真相的冒险行动,以后得多加注意。不过,我还是有些惭愧,怎么自己把老烟枪的身份给忘了呢?

他当时告诉我们要去找人来买单,我就应该想到他会去警察局的。幸而老烟枪等人来得及时,否则我们非得被五爷带到沟里,闹出大笑话不可!

路途遥远,虽有警车护送,我们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但渐渐地感到了百无聊赖。

老烟枪和方诗雅已经悄然睡去,我的眼皮也很沉重,就是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许多乱七八糟的场面,因而怎么也睡不着。

我推醒老烟枪,让他把那座镇妖塔拿出来,一同细细观察起来。

自从得到这座镇妖塔以来,我们还未来得及仔细研究,如今便趁着赶路的空闲时间,将镇妖塔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很多遍。

这镇妖塔原来是玉石雕刻而成,做工非常细腻讲究,尤其是那九只眼睛,简直可以以假乱真。而且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过去,总觉得那些眼睛都在紧盯着我们,乍看之下,还真令人毛骨悚然。

塔身上刻着“始皇帝镇妖塔”几个小篆字体,笔画流畅娴熟,更增添了几分古朴厚重之感。这几个字已经明白无误地表明,秦始皇东巡并在采石矶镇压王气一事,确实发生过。

由此看来,许多民间传说,并非空穴来风,自有它的历史渊源。当然了,王气一说已经被历史证明为伪学说,不必将之放在心上。

我感慨万千,秦始皇如此雄主,仍旧逃不出历史宿命,深深被自己所处的时代束缚住。可想而知,不管多么了得的英雄人物,也不能一味拔高,将其吹捧得跟神仙一样。

但我们的心思并没有在秦始皇身上多做停留,更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打开镇妖塔,取出蒯富藏在其中的白如烟遗物。

我和老烟枪把镇妖塔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却始终不得要领,找不到开启镇妖塔的法子,似乎只能将它打碎了。

可要将这样一座精美绝伦的玉塔骤然打碎,我们都于心不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行此下策。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那辆警车突然闪到道旁,停了下来。赵五爷下了车,着急地朝我们挥着手。老烟枪让警察靠边停车,招呼我一道奔了过去。

赵五爷慌乱地对我们喊道:“不好啦,李老板好像中了邪,嘴里直吐白沫子。日他仙人板板,老烟枪,老子没办法啦,你说怎么办?”

我们奔到车前,探头往里一看,见李神棍歪在座椅上,脸色铁青,嘴里不住地流出许多白沫,非常吓人。

我心头一紧,这李神棍到底怎么了?我们一路疲于奔命,还没有空询问他,他倒先出了这种状况,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如今在高速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事情实在棘手。

老烟枪急急掐住李神棍人中,大声喊了他几句,又让我给李神棍灌下去几口水。李神棍哇地喷出许多秽物,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无比地喘着气。

老烟枪问道:“李老板,你感觉好点没有?”

李神棍似乎丢了魂,就像个活死人一样,眼珠都不会转动一下,也不回答老烟枪的问话。

老烟枪摸了摸李神棍的额头,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对五爷说道:“没事的,大概受了凉,你用心照顾一下,等到了海宁吊瓶盐水就好了。”

等车子重新启动,老烟枪沉默了良久,突然说道:“事情有些蹊跷,李神棍身体表征正常,既没有发烧,也没有受伤,怎么会成了那副吓人的样子?”

我惊诧不已,却也想不通究竟怎么一回事。恰在此时,方诗雅醒了过来,听我们将李神棍的情况说了,便惶恐地说道:“这不会是后遗症吧?”

我忙问她什么后遗症,方诗雅从前座转回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和老烟枪说:“你们忘啦,在地下河旁,李神棍曾经吃过泥土!”

我和老烟枪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几分不安。

我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难道李神棍被诅咒了?”

此话一出,整个车厢里沉默得如同坟墓,一股冷风从车窗外灌了进来。